这只魔兽说,他儿子死在了临渊阁,他一个孤家寡人,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现在想安享晚年,又要被慕千苏打。
说到这儿,魔兽哭得更伤心了。
他一哭,整个血海都在翻涌,血红色的浪拍打在慕千苏的裙摆上,她默默将星核揣进兜里,正犹豫要不要就这样走时,那魔兽啜泣着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没入血海,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慕千苏蹲在他身边的礁石上,打算陪他聊一聊。
“你儿子怎么死的?”
魔兽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望着临渊阁的方向:“九个月前,小宝听说魔族与临渊阁开战,偷偷跑去看,被一只海兽缠住,小宝就把那海兽咬死了,没了海兽,那些魔军进到临渊阁,小宝也跟着他们进去,结果死在了剑阵之下,哎呀我苦命的儿啊!!!”
慕千苏揉了揉眉心,那魔兽说的好像就是这场战争,看在打了七天的交情上,还是帮他把小魔兽赶回去吧。
东方露出鱼肚白,一缕晨光落在慕千苏身上,她拿出玉牌发出一条讯息,一盏茶的工夫,丹雨、于剑、符茅、成器就来到她跟前。
“师姐,你找我们有何事?”
慕千苏回忆了一下布防图,道:“接下来我叮嘱你们要做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四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一番后点头道:“师姐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慕千苏的视线扫过四人,都是四星中期的实力,也勉强够用了。
她挥手布下一个结界,确保接下来的对话不会被这件事以外的人知晓后,按照四人的特长分布了任务。
四人越听越觉得不对,成器道:“师姐,我们这样做不合适吧。”
符茅也点头:“这是临渊阁的地方,我们擅自行动,不太好吧,若是宗主……”
丹雨打断道:“我愿意听师姐的。”
于剑对慕千苏一拜:“小生任凭少宗主差遣。”
丹雨说:“虽然搞不懂师姐为何要这样做,但我们愿意相信师姐,师姐绝不会做对白鹤宗不好的事,对吧?”
慕千苏点头:“你们放心,若是事情败露,由我一人承担,绝不会波及你们。”
成器和符茅对视一眼。
丹雨急道:“哎哟我去,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怂啊,师姐害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好吧。”两人终于松口,“就听师姐的。”
慕千苏递出一个储物囊:“你们需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上面有我的印记,若是暴露,直接把我说出去即可。”
丹雨接下储物囊道:“师姐放心,我们一定多加小心,绝对不会败露。”
“去吧。”
看着四人渐渐走远,慕千苏手中木蝶飞出,也跟随着四人离去。
处理好最后一件事,慕千苏便在后山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坐。
*
四人走到树林,丹雨率先开口:“你们说,师姐为何要这样做?”
相信师姐是一回事,可想不明白是另一回事。
符茅摇头:“不知道啊,修为高的人总有些常人看不懂的想法,就像我,经常想猪为何不会飞,天上为何不能有鱼,鸟儿为何不能在水里游,我为何如此英俊,诶!谁打我?”
丹雨收回手,没好气道:“说一堆废话。”
“切,”符茅摆了摆手指,“天才的想法你别猜。”
成器苦着脸:“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完成师姐交代的任务吧,看起来挺重要的。”
于剑折扇点了点下巴,一副深思熟虑老谋深算的样子。
除丹雨外剩下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期望他能发表出什么高见。
在两人都注视下,于剑维持了这个姿势好半晌
符茅:“于剑兄看起来满脸睿智,肯定有办法。”
成器点点头:“我也觉得于剑兄可靠。”
丹雨看不下去了,直白道:“别看了,他的魂早就飞到九重天外了。”
于剑恰巧回过神:“诸位盯着在下做甚,可是我发冠歪了,还是衣服脏了?”
他转着圈把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又拿出水镜照了照,发现头冠微微歪斜,他抬手正了正,直到满意了才收起水镜:“衣冠肃整,方不失君子之风。”
符茅、成器:……
符茅心想:这人没事儿吧!
成器: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丹雨冷哼:我就知道。
*
江维舟接过乐平送来的布防图,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抵在额角,他的视线落在布防图上,可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还记得,自己九岁时才来到白鹤宗,那时候和他同样年纪的小孩都已经会背基础功法了,他还在交白卷。
他那时性子沉闷却敏感,敏感地察觉到哪怕穿着同样的衣服他还是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察觉到那些弟子对他的不喜,察觉到那些孩子自然流露出的恶意。
某日,他因为一点小事和人起了冲突,那群所谓的师兄师姐“教育”了他一顿,他像一只败犬,躲在后山的榕树下望着南归的飞鸟,心里期盼有一只能停下来载他一程送他归家。
可惜并没有。
榕树下来了另一群孩童,他们吵吵闹闹,搅得人心烦。
江维舟一直搞不明白,他们哪来那么多快乐的事可笑。
现在离开肯定会被他们发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江维舟继续靠在树下,被迫听着他们嘈杂的笑声。
往日,他们谈论的大都是功法和游戏,今日,聊的却是宗门内那位天才大师姐。大师姐名叫慕千苏,天赋好、长得好、性格也好,对谁都是笑吟吟的。
江维舟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整个白鹤宗的人都虚伪至极,令人生厌,他迟早……
“师弟,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江维舟愣住了,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眉眼弯弯,好似一束光,照亮了他的所有。
他想,这天地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见他不说话,慕千苏皱起好看的眉头,拍了拍他的头,笑道:“怎么傻傻的?我的这个师弟是傻子吗?”
感受到头顶的温度,他咽下已经涌到嘴边的那句不许摸我的头。
她掌心好暖,被她这么摸着,江维舟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委屈,好像漂泊的孤舟终于寻到了归港,他对慕千苏产生了信任和依赖,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占有欲。
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所有情绪,然后悄悄将这些情绪压在心里。
“怎么受了这么多伤?”慕千苏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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