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问题，蔡疏墨不由自主地看向梁卓然。
对上男生的视线，蔡疏墨发现自己的情况正如他说的一样，同样知道《蔚然成风》整本小说的剧情，她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没有什么攻略任务，她估计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一切发生，世界按照原本的剧情安排运转。
——但她必须参与进剧情，要让男主爱上自己，要改变原定的安排。而蔡疏墨的确影响了剧情发展，这或许是与他刚才说的那本小说剧情不同的地方。她不知道是主角没有做出改变的想法，还是无法做到。
“我……或许不会吧。”蔡疏墨干笑几声，“我没那样的勇气啦，那你呢？你会怎么做？”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任何人都不能参与进来，成为失焦的背景，除他们这个角落之外一片朦胧。书店内放着轻快的背景乐，遥远地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
蔡疏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梁卓然的眼神意外认真，紧盯在自己身上，似乎不从她这里得到回答就不甘心。这让她呼吸有些错乱，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想要拉开二人的距离。
梁卓然也发觉自己有些咄咄逼人，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我？我之前也没想好，不过现在有答案了。”
“嗯？是什么？”
没等梁卓然说出自己的答案，陶雨霏飞奔过来挽着蔡疏墨的手，“蔡蔡子过来帮我挑挑！我又选择困难了！”
蔡疏墨笑了笑，“好好好，这就来陪你。”
二人的聊天被打断，蔡疏墨正好也想撒腿逃跑，还好陶雨霏来拯救她。
陶雨霏挽住她的手，“我先把人带走咯，你们聊完没？没聊完我也要带走蔡蔡子了。”
梁卓然无奈笑答：“聊完了，你们去吧，顺便告诉吴晋松一声，等下我在门口等你们。”
“行，等会见。”
陶雨霏风风火火地拉着还有些呆滞的蔡疏墨离开，梁卓然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身影，随后他把书放回书架上。
书店有些闷热，他走到大门边，冷风扑面而来，也给他带来几分清醒。
“我现在决定好了，我会沿着那条路走下去。”
对着无人的地方，梁卓然说出刚才没来得及向女生表明的回答。
或许在今天之前他都不能确定自己会怎么做，但刚才他看着蔡疏墨的反应，胜负欲和独占欲作祟，让他在心中做出了选择。尽管他也不知道二人最后的结果，就算失望收场，他也要试一试。
梁卓然仰头看向夜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既然都让我心动了，总不能就这样让你跑了吧？
***
陶雨霏终于挑选好想买的东西，吴晋松也抱几本韩语工具书过来，四人再次集合，陶雨霏迫不及待地向两个男生展示她买的小物品，蔡疏墨观察了下梁卓然的表情，见他好像没打算刚才的话题，蔡疏墨松了一口气。
从书店出来后他们在商城逛了逛，大多数都是贩卖奢侈品的名牌店，身为学生的几人也对那些不感兴趣，一是买不起，二是不合适。一楼有间杂货店，四人进去逛了圈，正好碰上打折，出来的时候都买了不少东西，蔡疏墨也选购了些日用品，甚至还和陶雨霏选了同款不同色的。
经过一间甜甜圈店，蔡疏墨也觉得有些饿了，平时也是这个时间下晚自习，放学回家她总是会吃个夜宵再洗漱，现在闻到香味也觉得嘴馋。
“不如我们去买些吃的吧？我觉得有些饿了，你们呢？”
陶雨霏欣然同意，“好啊好啊，我也觉得饿了，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你们笑我，等下吃什么好！”
蔡疏墨指了指招牌，“吃甜甜圈怎么样？”
“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蔡疏墨才想起跟在身后的两个男生，“你们有其他想吃的吗？”
梁卓然表示吃什么都可以，吴晋松则说：“真男人就是要吃可爱的小甜点，我要买草莓味的！”
蔡疏墨和陶雨霏都挑选了不同口味的，准备分着尝尝，蔡疏墨还买多了一个准备带回家吃。吴晋松言出必行，的确买了粉粉红红的甜甜圈，梁卓然选择抹茶味的。
吃饱喝足，时间也不早了，四人准备各回各家，吴晋松的家离步行街不远，他准备步行回去，剩下三人准备乘坐地铁回家。
陶雨霏需要换线，在换乘之前都与梁卓然同路，而蔡疏墨和梁卓然又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不同路，在陶雨霏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蔡疏墨搭上回家的地铁，剩下陶雨霏和梁卓然等待相反方向的那一趟。
陶雨霏自然也不是个话少的人，主动找话题和梁卓然聊，二人的共同话题除了学习好像就只剩下一个蔡疏墨，“没想到你和蔡蔡子家的方向刚好相反，上次你们一起回学校，我还以为你们是同一班地铁上遇到的呢。”
梁卓然想起来也觉得挺好笑的，“是啊，我家和她家刚好在相反的方向，平时要碰上也很难。”
“啧啧，还以为你们很有缘呢，结果还是差了点什么。”陶雨霏挑眉道，“不过你那么早回学校，就算是同一班地铁都好，要遇到不到最后一秒不回课室的蔡蔡子也很难吧，除非你特意提早等她。”
被戳中心思的梁卓然用干笑掩饰尴尬，他的确有过这种想法，不过也是想想而已，实施起来很难，而且也不太值得。平时上课一整天都坐在她的身边，有什么要说的都可以直接讲，一起上学听起来很美好，但没这个必要。
二人等待的地铁到站，陶雨霏因为比梁卓然早下车，就让他先上，站稳后陶雨霏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记得你之前好像都没和女生当过同桌吧，我们好像是从高二开始同班的？”
梁卓然点点头，“是啊，高二的时候和其他人坐一起，高三再分冲刺班之后就是吴晋松了，直到上个月蔡疏墨成了我同桌。”
“话说我高一那时还和蔡蔡子同班呢，不过后来理科分班之后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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