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霏点头，“的确是有点，其实也不是很奇怪，上一届有个师兄压力太大就去剃光头了，说是头发影响他做题了，我当时听到差点没笑死。”
陶雨霏说着便忍不住大笑，笑得停下来了才继续说：“不过我也见过很多因为压力大而性格大变的例子，当初和你同班几年都和你不太熟，感觉你不合群也不怎么和我们来往，可能你原本的性格就这样，而当时我们不熟所以不清楚你是怎样的。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陶雨霏继续补充道：“我还以为你被砸傻了，当时我看到你被篮球砸中晕过去，我也吓了一大跳，看你精神没问题才放心下来。后来看到你选座位，我就挑了个在你前面的位置，或多或少知道你对梁卓然的那点小心思以后就懂了，少女怀春嘛，在高中结束之前有段美好的回忆也不错。”
听到对方的回答，蔡疏墨总算是放松下来，她没想到的理由对方都帮她想好了。
蔡疏墨忍不住笑道：“但是剃光头也太好笑了吧！难道头发影响到雷达接受信号了吗？”
陶雨霏不给她再次浑水摸鱼的机会，“你别岔开话题！你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快告诉我，否则我一整天都会在想你说到一半的话。”
蔡疏墨灵机一动，按照对方刚才说的话快速编了个理由，“我是说，我为什么要紧张，我又不是条件很差。”
她装出自恋的表情，“论成绩我和梁卓然差不了多少，论颜值我也有自信，我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又不代表我低他一等，要仰视他。大家欣赏优秀的人是很正常的事，他优秀所以有很多女生喜欢他，这理所当然，我也没法阻止，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没有迷弟迷妹之类的。”
蔡疏墨继续说道：“哪怕最后真的被其他人挖走了，我没法改变什么，同时我也相信自己能吸引到他，要是真的不行的话就拜拜，再找个人又不是很难。”
爱情中两个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不正当的关系，是正常的恋人交往，蔡疏墨认为谁也不比谁高贵。爱得更深的那个人不是输家，也不代表处于劣势，需要时时刻刻抬头看着另一个人。没必要委屈自己，也不要希望对方更看重其他事情而把自己放在随时会遗忘的第二顺位，不如主动站到对方身边，与对方一起前行，克服困难。
但是……蔡疏墨说那么多也只是为了掩饰她不是真正喜欢梁卓然的事实，或许她的确很吃男生的颜，抛开攻略任务只谈喜欢的话，也不是非他不可，她只能用诸多理由去说服其他人，让大家觉得她喜欢他。
陶雨霏似懂非懂，“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女暗恋男的小说，女主总是十分卑微，看着优秀的男主不敢说话不敢表现自己，甚至有些文里女主还是背景板，见证男主一段又一段的恋情，直到最后才让感情受挫的男主注意到自己。”
“当时我为那些暗恋文流了好多眼泪，现在看回去真替女主觉得不值得，女主也应该活出自己的人生，不要时时刻刻被男主牵引情绪才对。”
陶雨霏越说越生气，仿佛自己变成了女主本人，“特别是那种看到男主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后，女主考试就会出现问题，成绩下滑，有没有搞错啊！高中生搞爱情的同时也别忘了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好不好！要是那些女主像蔡蔡子你一样背书还重要过情敌就好了！”
代入感实在太强了，以至于高三生本生的陶雨霏在看到因为一些小事就影响成绩的剧情相当不爽，她以前也有同班同学因为感情问题而考试发挥失常，与冲刺班擦肩而过。再次想起来陶雨霏也十分不解，或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吧。
无辜躺枪的蔡疏墨嘴角抽了抽，她爱情学习都不想搞，但命运逼着她两手抓还要硬，“以后少看点小说吧，或者看无CP文，再不成就自己写，写自己满意的剧情。”
陶雨霏激动地拍大腿，“不行，以后我看暗恋文就看男暗恋女，不看女暗恋男！或者和校园无关的题材，总之不要耽误学习就行！”
蔡疏墨点头附和，“行，以后就看虐男文不看虐女文！”
“说得对！”陶雨霏说完豪言壮语，已经没有再留意篮球场上的事了，“对了，等下下课陪我去一趟办公室吧，语文老师说要我叫同学帮忙改下昨天做的小测的选择题，好不好呀？”
“可以啊，没什么大问题。”
陶雨霏兴奋地摇晃她的手臂，“蔡蔡子我最爱你了！”
蔡疏墨笑着接纳对方的‘表白’，同时在心里回想着刚才背完哪篇古诗，还有哪首没背。
下课铃打响，学生收拾好器材就准备回课室，陶雨霏挽着蔡疏墨的手准备去办公室，蔡疏墨停下来向还在打篮球的男生们喊了声。
“松哥，等下帮我买瓶喝的呗，要冷饮，谢谢啦！”刚才和陶雨霏聊天说得她口都干了，本来想下课去小卖部买的，但已经答应帮陶雨霏一起改试卷，就没办法再去小卖部了。
“好。”吴晋松把球传给另一个同学，大声回答。
得到回应后蔡疏墨向他笑了笑，“谢啦，最carry的野王！”
随后蔡疏墨转向陶雨霏，“我们走吧。”
“好~”
***
吴晋松把篮球放回原位，收拾好器材还给体育老师，打篮球出了汗，他也需要买瓶饮料爽一下。几个男生结伴去小卖部买水，一起打篮球的伙伴中就没有在一米八以下的，男生们往小卖部里一站，着实占位置。只好快速挑选自己想喝的然后去结账，不挡住其他学生。
吴晋松拿着脆骨肠和可乐正想去付钱，突然想起蔡疏墨的话，转头问身边的人，“你们还记得蔬菜刚才说要买什么吗？我只听到她说要冷饮。”
刚才也在操场打球的汤磊想了想，也没听到女生说要什么，“女生不都喜欢喝甜的嘛，你帮她买瓶奶茶吧。”
刚被关上的冰箱门再次被打开，梁卓然没有犹豫，从冰箱中拿出一瓶茶饮递给吴晋松，“买这个吧。”
吴晋松挑眉，接过梁卓然手上的瓶子，“还是你懂你的同桌。”
梁卓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背过身走向放着零食饼干的柜子，他想起昨天听他同桌和班长聊天提到的一种草莓夹心的饼干，女生们的行动速度很快，上一堂课才聊到下一堂课就买回教室吃了。他也被蔡疏墨分了几块，之前梁卓然也没怎么吃过草莓味的东西，这种可爱造型的食物自小学后就没再买过。抱着尝试的心态尝了块，比想象中要好吃。
草莓香味在口中徘徊，搭上饼干也不会觉得甜腻，梁卓然突然想再次尝到那甜甜的味道。
货架上摆置着几款不同口味，梁卓然拿起昨天尝过的草莓味，再挑了盒巧克力味，连同他手上的饮料合并去结账，和其他人打打闹闹着回课室。饼干的包装稍显幼稚，梁卓然还被嘲笑像小孩子一样喜欢吃这些东西，他不在意包装如何，味道他喜欢就行。
气味也是记忆的载体，在闻到某种味道时脑海中会浮现当时的回忆。就像闻到烤肠香味会想起小学门口的小卖部，放学时一堆小朋友抢着买香喷喷的烤肠。闻到鸡蛋花的香味，会想起外祖母的家，院子里有棵鸡蛋花树，每次回去探望外祖母时他都在树下玩耍乘凉。
或许在以后梁卓然再次闻到这草莓味，会想起高中时的课室，同桌向他递来几块模样可爱的小饼干，他的心跳因女生的笑容略微加快，香甜的味道与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成为他美好的回忆。
***
语文老师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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