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叶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傅嘉树是低着头,在她耳畔上方说话的,距离的太近,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清香气息。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紧实与坚硬,还带着一股灼烫的热气喷薄而来。
叶蓁不甘示弱,翘起眼瞥他,“耍流氓?”
走廊上方的出风口,散出丝丝凉风。
她拿烟的手指微微翘着,乌黑的长发几次被风吹的掠过橙色火苗。
傅嘉树怕她烧到头发,俯下身缓慢取走她手上的烟,烟卷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是她红唇的形状。
他眼神暗了些,退了半步。
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香烟,在旁边置物台上的烟灰缸里弹了下灰。
叶蓁的视线就落在他微抬起的手臂,袖口处衬衣挽起,露出里面流畅的肌肉线条,手指骨节修长,经络分明,透出几分欲来。
她知道这双手是多么的灵活而有力,单臂也能把她的腰肢牢牢扣住,绝对的力量压制,把她牢牢的锁在劲瘦的腰上,接着是坚实的肩膀,过程中,浓黑的眼神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她。
以至于她每次想掌握回主动权,都很快被翻身压制、挣脱不得……
“烟不是这么抽的。”他又开口,嗓音有些喑哑低沉。
她眼睫微抬、睇眄流光,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抽个烟也分高低层次吗?”
傅嘉树侧头望过来,离得近了,才注意到她两颊被呛的嫣红一片,衬得一双眼更是水光潋滟,他顿了下,“烟不能消愁,尼古丁只会令人上瘾。”
他一副好好先生的姿态,只让叶蓁听着有些心烦,下巴轻抬,圆润的眼眸里盖着浓密的睫毛,“谁说我是在消愁的?”
她抬手撩了散在面部的发丝,露出一张明艳精致的脸,双眸清亮、红唇乌发,在昏暗环境里更添了几分冷艳。
傅嘉树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眼神漫不经心的移开,望向不远处的壁画。
直到烟灰烫到他的手指时,他的眼神才动了动。
视线垂下,轻弹了弹烟灰。
叶蓁却想到刚才包厢里的事,方博文的私事儿是只有她不知道是吧!
一个个都来看她笑话?
再踩上一脚?
她心里霎时起了一股郁气,劈手抽走他手里的烟,盯着他的眼睛,猛吸了一口,冷然向他宣告,“我没有在消愁,谁都不值得我这么做,我只是单纯好奇烟的味道,想尝试一下。”如此而已。
说完,烟头摁进旁侧的烟灰缸里,烟雾袅袅渐散,她蓦地轻笑了下,转身利索离开。
傅嘉树停在原地顿了几秒,刚才她的发丝被风吹到他手腕上,有些痒,他想起她乌发红唇平铺在被单上的绮丽场景。
身体猛的紧绷,里面燃着一团火愈烧愈烈,愈烧愈往下的趋势。
*
再回包厢时,里面气氛轻快了很多。
傅嘉树人不在,讨论的话题还是围着他,男人说他装,不论能力品位,单拿他的相貌和娱乐圈的小生容貌比较,硬是说个孰优孰劣来。
尤其是刚才被傅嘉树下了面子的人,说的最放肆,对失败者来说,贬低高位者大概能获得短暂的心理平衡感。
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可怕多了。
嫉妒二字,却都是女字旁,可见造字的人对男人还是了解太少了。
叶蓁推开虚掩的门往里看了一眼,今晚的主角宗致并不在,叽叽呱呱的沈思嘉也不在。
翌日。
叶蓁提着两杯咖啡进了桃夭画廊,递给小薇一杯,“跟《时画》主编确定了吗?”
五年前,叶蓁与合伙人魏紫合资开了家艺术画廊,旗下签约了数名新锐画家,同时也做些收藏家的珍品展出和寄卖。
画廊捧火的画家李浩霖个人展刚结束,人流量数据良好,除了展前预定的以外,展会期间还另卖了数幅,网上的反响也是不错。
个展结束,便需要顶级评论家撰写专论来加大造势。
小薇答,“嗯,《时画》那边回复说会在本周三发表。”
接着,小薇抱出来一束鲜花,“方先生让人送来的。”
一大束的厄瓜多尔玫瑰,花朵艳而饱满,叶蓁抽出一支放在鼻尖嗅了嗅,是淡淡的清幽香气。
这是方博文为昨晚提前走的事赔礼。
她把花又随手插了回去,告诉小薇:“你们要是喜欢,拿回去熏屋子,不喜欢就扔了。”
小薇眼神讶然,她听说这种花是花中爱马仕,专门从国外空运过来名贵品种。
从前那位方先生送来的花,叶蓁都是微笑着收下,没有这样粗暴的说扔就扔。
但她什么也没问,把花又放置原处。
叶蓁转身上了二楼办公室。
手机响起来时,她正在看这次的策展方案,是今年度画廊与美术馆联合策划的“现代艺术”专题展。
双方联合策展是艺术行业中一种重要的合作模式,能够共享双方资源,在大众层面做些艺术氛围的传递。
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叶南天。
“爸。”她直接点了免提,手机放在桌子上,轻而慢地喊了一声。
“博文有阵子没来了吧,你们抽空回家吃个饭。”叶南天的声音雄浑有力,在办公室里回转。
“行,我回头问问他。”叶蓁靠在椅背上,手上端着冰咖轻抿了口,舌尖的苦涩蔓延开来。
魏紫推开门时,刚好听到叶南天最后一句,“女孩子结婚嫁人以后收收心,还是要以家庭为主。”
她停住,对上叶蓁面无表情的严肃脸,顿觉来的不是时候,准备等会儿再来。
叶蓁打了个手势让她等会儿,接着拿起手机关了免提健,走到落地窗那边接起。
魏紫轻关了办公室门,闲着无聊在叶蓁办公室转悠。
这里的的格局与她那间差不多,唯二不同的就是多了墙上的两幅画。
一幅是抽象的看不出流派的油画:黑白的世界、拥挤的人潮、和漫无边际的孤独感。
相比较而言,旁边的另一幅油画色彩就明亮多了,身着绿裙的孩子在葡萄架下瞌睡,垂下的手里偷摘了一枝含苞怒放的玫瑰,脚边还趴着一只慵懒的的拿破仑猫。
画家笔触细腻,善于捕捉色彩和光线,画面又生动有趣。
只可惜不是名家作品。
她环视一圈后,走到酒柜,自来熟的拿出一瓶威士忌,两个酒杯。
叶蓁挂了电话后,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室外的阳光炙热,晒化了她眼里的阴沉。
转过身,接住魏紫递过来的酒。
魏紫端着酒,拉开叶蓁对面靠椅,扬眉问她,“跟谁结婚?方老二?”
她一向这样称呼方博文,对他也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讨厌,可能是觉得他眼神不够真诚?
叶蓁敛去了眼里的疲倦,端着酒杯微抿了一口,“跟谁结不一样?”
不都说了吗,结果都一样!
魏紫呷了口酒,道一句:“如果都一样,干嘛不挑一个更好的!”
叶蓁忍不住笑出声:“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有没有可能,更好的也想挑个最好的?”
人性都是追强弃弱,方博文是,叶南天也是,如果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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