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到快雨。
五十弦正这么焦急地思考,却见原本撞上墙面的吞目缓缓直立腿弯,它转动眼珠,慢慢撑起身子——
只因一个繁金教徒蹲在吞目的头顶。
他专注手底动作,灵活地拨弄几下,似乎是调整了什么机关,随即又往其中塞进几片黄色的纸张。
躁动的人群一瞬平息。
也是趁着短短的间隙,教徒揭下兜帽,露出真容:“大人,您怎么还站在这里?”
言行间,教徒无疑冲他而来。
众目睽睽,外加那个远古的称呼……蓦地唤起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五十弦浑身不自在。
他甚至还下意识摸了一下脸颊——那里分明好端端的,快雨给他覆上的妆容依旧妥帖、完整。
五十弦这才松口气,面上仍是皱眉:“杜瓴?”
对方如临大敌,杜瓴反而不露声色、浑不在意:“我们的教主在祭坛等候您多时,您还不打算去吗?”
教主?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五十弦答非所问,态度冷漠,“你想做什么?”
面临质问,杜瓴无动于衷,他重复道:“教主在等您,您还不打算去吗?”
五十弦语带威胁:“我在问你,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教主在等您。”
接着来去拉扯又是两个毫无意义的回合。
五十弦彻底明白,无论怎么威胁,从杜瓴嘴里根本无法获取想要的答案。
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但他亦有执着的问题,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底线之一:“快雨在哪儿?”
杜瓴沉默,做出一个茫然的神情,旋即恍然大悟般改换台词:“原来如此,您有想见的人?那么,您去了兴许就可以看到。”
“毕竟,您也知道,繁金道教正为实现世间愿望而诞生。”
五十弦一时无言,他低垂睫羽,感受到晦涩的疼痛在额角反复滚碾。
脑海画面闪烁,三番五次提醒——还有一段迄今为止与他经历截然不同的罪恶人生,蜷缩于阴暗处,蠢蠢欲动。
杜瓴不忘初心,这时看他头疼,还要锲而不舍:“另外,教主还在等您。”
“……”五十弦顿住良久,最后当真忍耐不住,深深叹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繁金道教的老教主,他不可能在这里。”
五十弦十分确信。
因为最初建造幻境时,五十弦虽然残存关于那个老头的记忆,但是压根找不到与之对应的魂魄。
大概是浮金州沦陷的更早之前,那人恐怕就已逝去,重新进入轮回。
而且,就算五十弦有意把那人的幻影留下,他也有心无力……对于一个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的陌生人,五十弦全无深重的执念,更别提用此塑造一个多余的虚像。
“教主死了,没有了,能明白吗?!”
杜瓴听他如此烦躁地抱怨,波澜不惊,状似顾左右而言他:“所以,教主在等您,大人!”
最末二字,他刻意发音极重。
“……!”五十弦静默不动,某一瞬,他才遽地从怒气里醒悟,如若福至心灵——
杜瓴把自己当作“大人”,杜瓴对话的对象也是“大人”,那么所谓“教主”等待的人必然只会是……
五十弦勾起唇角,弧度讥讽。
哦,好吧。
这么光明正大邀请,他倒好奇,到底还有什么鬼把戏在等着自己。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闻言,杜瓴面露满意。
他拉上兜帽,被吞目驮着一齐跃至远处,消失不见。
喧嚣如潮水顷刻褪去。
零星的混乱仍未消失。
方才还拥挤的人群,这会儿像极四散的蚂蚁,迅速陷入一如往常的平凡忙碌之中。
不时出现身着披风的教徒,他们大摇大摆经过路旁,或干脆就在某个门面前吆喝生意,和其他任何一个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
着实诡异的其乐融融。
……令人忐忑。
不死心地寻觅完最后一圈,终于,他恋恋不舍迈去祭坛所在的方向。
*
“你终于来了,苑往岁。”
佝偻的老者则在最上首俯瞰,披风将他的身形包裹得严实,只露下颌半张皱缩的面皮。
严肃且庄重。
虽为年迈老者,声亦如洪钟,远隔数十步,竟依然清晰可闻。
五十弦皱了皱眉,想要踏上祭坛。
此时此刻,比起惊愕,更多的是疑惑。
老人确实曾任浮金州的祭司,也曾是繁金道教的建立者。
然而,不该出现的人,无论怎样都应是不该出现。因此,他想要求证的心绪直接占据顶峰。
结果,五十弦才跨出一步,便被一人从容拦下。
五十弦斜睨过去。
楚献南不紧不慢放下手臂。
他这会儿与五十弦同立一处,转过一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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