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理，”爱丽丝放下手中的试管，不死心地再次询问，“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
“没有。”费尔奇摇摇头，脸上满是失落。他躺在安德鲁友情提供的“病床”上，双腿双手都扎满了银针，关节处贴着“膏药”，并且在一小时前喝下了加文亲自熬制的试剂。
不管这些措施对于哑炮的治疗有没有用，费尔奇总不该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哪怕是疼痛，都代表着一定的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是你熬制的试剂有问题？”爱丽丝怀疑地看向加文。不用任何魔法，用各种麻瓜药草熬制的“中药”真的对巫师有效吗？
“就像魔药一样，中药是一门很严肃的学问。如果随便用魔法材料代替，很难确保成品的安全，”加文先是平静地解释，随即话锋一转，“中药是需要长期服用才见效的，这么说来你的膏药出问题的可能性更大。”
爱丽丝一时语塞，因为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自己的问题比较大。根据书上所说，像这种疏通经脉的膏药贴上之后会有刺痛感。现在费尔奇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说明麻瓜的膏药对巫师的效用可能并不大。
“但是不应该啊，东方的巫师同样学习中医，这不正说明了中医对巫师和麻瓜的普适性吗？”她挠挠头，觉得陷入了死胡同。
加文想了一下，指出了问题所在：“为什么你让我使用魔法材料，自己却在使用麻瓜材料？即使中医对于巫师也是有效的，但是哑炮太特殊了，普通的膏药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看了一眼躺着的费尔奇，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反正是贴在外面的东西，不像喝进去的中药，多实验几次也不会死的。”
听了这话，费尔奇的脸色瞬间白了几个度。不过想到如果实验成功，自己就能成为真正的巫师，他还是咬牙忍下了。
“是的，你们可以随意拿我实验。我身体很好，死不了，”他坚定地说，怕爱丽丝还有心理负担，他紧跟着补充，“就算我死了，我也会留下遗书不追究你的责任的。”
成为真正的巫师是费尔奇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爱丽丝找到他的时候，他想到没想就答应了。这么多年，巫师界早已放弃了对哑炮的研究。大家已经默认了，哑炮是天生的缺陷，是不可治愈的。所以机会放在面前，他肯定不会放弃的。
“倒也不必如此，”爱丽丝被费尔奇这番视死如归的话吓到了，赶忙保证，“你放心，我们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加文默不作声地收拾起实验用品，他对这些客套话没有任何的兴趣。不过是试验对象而已，只要爱丽丝能够稳定对方的情绪，保证实验顺利进行就再好不过了。
“今天就到这吧，”他说，“这个月的实验先暂停，我们研究一下可能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方法。”
“好的，没问题。”费尔奇刚欲点头，想到自己脑门上还扎着十几根银针，顿时僵住了。
见此，爱丽丝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银针拿了下来。
这些针看起来普通，但实际上却占了实验中的大部分资金。相比于草药这些流通货，异国的小众商品在黑市中简直炒出了天价。她只后悔当初没有与雅琦.王交换联络方式，哪怕是以物换物也是好的。
等费尔奇离开，加文才说话：“如果不是担心被无良商家欺骗，我是打算网购这些针的。”
比起从巫师界购买，麻瓜的网购实在是方便的多。只不过一方面物流太慢，另一方面不能保证质量，所以他们只能花大价钱买个安心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爱丽丝叹了一口气，“幸亏我现在有钱，不然还真不能支持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实验。”
听到这，加文似乎来了兴趣：“我听说，你和巫师界的其他家族进行合作了？”
这么些天，他在参观了大半个巫师地界的同时也看到了很多挂着“霍尔”招牌的店铺，对于自己这位学妹的成就还是很自豪的。
“是的，安德鲁，还有纯血支持者马尔福家族。”爱丽丝回答。
“纯血支持者？”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加文若有所思地说，“我没想到巫师的种族歧视如此严重。”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他就明白了巫师是何等的骄傲自大。一般人自然而然地就会从纯血联想到混血，联想到巫师对麻瓜的蔑视。
只不过加文最初认为巫师瞧不起只是不会魔法的人类，没想到他们连自己的同类也不放过。
“纯血的定义是什么？是只要父母双方都是巫师就行还是双方家族祖祖辈辈都是巫师？”他好奇地问。
“应该是父母双方就可以了，”爱丽丝犹豫着说，“如果按后一种说法，纯血巫师可能少得可怜。”
“不仅是少得可怜，”加文扶了扶眼镜，语气古怪，“恐怕巫师大概率已经种族灭绝了。我查阅了巫师的人口数据，发现几乎每个家族都带着点血缘关系。如果你们纯血的定义是后一种的话，后果可以参考近亲结婚。”
爱丽丝咽了咽口水，她很赞同加文的结论，但她总觉得加文说这话的表情格外奇怪，透着股诡异的兴奋。
“所以呢？”她弱弱地问。
加文原地转了两圈，大脑飞速运转：“近亲结婚的后果不是重点，重点是肯定有极端纯血家族要求血统的绝对纯粹。”
“大概吧？但我估计很少。”爱丽丝不确定地说。毕竟按照加文的说法，近亲结婚弊端那么大，这样的纯血家族恐怕根本不能延续下来。
“你能搞到吗？这种绝对的纯血家族的后代？”加文冷静下来，问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什么叫搞到？”爱丽丝声音变得尖锐，“那是一个人，一个巫师，不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搞到？”
“太可惜了，我认为这对我们的实验很有帮助，”加文遗憾地摇摇头，“纯血是研究巫师遗传问题很好的实验对象，说不定能解开哑炮的最终奥秘。”
比起不知道原理地寻找治疗方法，他更倾向与探究问题的根源。而且只要对于纯血研究地足够透彻，说不定还能找出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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