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五条悟看到镜子里的人开始重叠上另外的图案,突然抬起手臂。
镜子另外一端的人看到上一刻还在跟自己好好说话的人举起拳头砸过来,惊愕地往后退了半步。
蛛网的裂痕瞬间扩散,随即又连带着对面的影像一同消失了。
太宰:“……”
他算是知道这面镜子上的裂痕是怎么来的了。
森鸥外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的碎片,和染血微笑的漂亮少年。
哎呀,他好像收养了一个小疯子。
年长的医生便也露出一个微笑来:“虽然想说给你准备了衣服,但我想你现在更需要治疗。”
五条悟思索了一番,提出新的要求:“我可能需要新的镜子。”
他到不是故意要吓某人,只是那种混乱纠缠又有着奇妙效果的力量对他来说,比毛球对猫的吸引力都大。
他已经忍了很久,直到它快要消失的时候才动手的。
男人带笑的声音里藏着讶异:“我还以为你是讨厌镜子里的自己,才会动手。”
“一般人会这么觉得吗?”少年摸着嘴唇,想着另外一个人做出跟他相同举动的原因。
“人类对自我的厌恶,有时候会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森鸥外走过去,替少年缠完剩下的绷带,饶有兴趣地感叹:“但是你出人意料地喜欢自己。”
他对他外表的判断和推测,跟这个孩子的本质似乎相去甚远,因此总是在惊讶。
“我是完美的。”少年自信地说,“讨厌我的人都有问题。”
他没有问题,所以他喜欢自己。
森鸥外:“哈哈。那么请问完美的您,可以给我一个用作称呼的名字吗?”
对方奇怪地说:“我昨天不是告诉过你吗?”
他:“……”
屋子里的气氛静默了片刻,被第三人打破。
“森医生,我们BOSS想请您……”
来人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在横滨赫赫有名的地下医生兼情报商,以狡猾老辣、毫无破绽和弱点闻名的森鸥外,在体贴入微地给一名漂亮的少年穿衣服。
联想到某独居医生时常采购甜点和小洋裙的传闻,来人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不得了的消息。
这样的话,BOSS肯定会高兴。
那么他升职发财也有望了!
想到此处,他嘴角疯狂上扬,脑海中甚至出现了自己当上干部,为所欲为的画面。
屋子里的两个人对这个人投过来奇怪的目光,随即收回视线。
五条悟:“姑且可以称我为太宰治。”
因为名字包含着咒,所以有些咒术师不会以本名进行咒术活动,这属于常见操作。
虽然这对他来说没必要,但他也不想一直发生“你叫什么”这种对话,干脆就用这个人的名字好了。
“通常这种长外套都是搭在肩上而不是穿上的,太宰。”
年长者叹着气,年幼者看着垂落的一长截袖子,默了一会儿,鼓着脸说:“我会长得很高的。”
他自己比这个小矮子高多了!
之后还会更高的!
“是的是的。”森鸥外温和地敷衍,然后才将目光落到来人身上,“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像是来就医的。”
来人外貌是平平无奇的中年男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似乎是在来这里的路上遭遇了一些混乱,仪容略显狼狈,但把背挺得很直,礼貌的笑容中带着倨傲和威胁:“我是替我们首领来的。”
森鸥外:“抱歉,我的规矩是不出外诊。”
“所以首领想请您成为他的私人医生,我们会为您提供合适的报酬以及安全的环境。”男人的目光落到少年身上,笑容加深,“就算是为了这个漂亮的孩子,您也愿意答应的吧?”
五条悟:?
“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方不理他,反而更加意味深长地对森鸥外说:“森医生也不想他出现什么意外吧?”
五条悟:??
虽然听不懂,但这显然不是个好东西。
在某位看似柔弱实则狂暴的小孩子动手之前,森鸥外抢先进行表演,他看起来为难极了:“是啊,被外人看到了不想让人看到的存在,我该怎么办好呢……”
男人脸上出现志得意满的笑容,却突然听到了对方的下一句话——“那只好杀掉你了。”
他的笑容逐渐消失,因为想起了一些在这里医闹后消失的人。
那些人里不乏有名的道上人士,甚至还有异能者。
虽然他带了人手,但此刻都在外面……不对。
他立刻偏头,发现原本该在窗外出现的人影也久久没有出现,四周寂静得像是只有他们三个人一样。
飘飘然的灵魂瞬间落地,大脑冷静下来的男人硬挤出笑容:“您……是在开玩笑对吧?”
对方依然是微笑地看着他,像深渊一样的紫色眼睛叫人想起恶魔。
不敢跟医生对视的男人移开视线,余光看到那少年没有被气氛吓到,将手从袖子里拿出来的同时还敏捷地躲开了大人的摸头,然后踩着满地的镜子碎片,朝着窗口走去。
窗外有什么呢?
原本是他安排的人,现在很可能只剩下尸体了,用来向他警告和示威的尸体……会是什么惨状?他会死在这里吗?
虽然只过去了一分钟,但恐惧的情绪迅速积累到顶点,男人颤抖起来,绞尽脑汁地思索自己有什么价值能够让对方饶过他。
当然,他不能说自己害怕,所以只能是以“港口黑手党代表”的身份,尽可能地加重自己的筹码。
在他满头大汗地出卖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已经到窗边的少年并没有成功打开窗户,而是跟窗子外的人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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