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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 59 章

小说:

拯救死对头后

作者:

盛锦

分类:

穿越架空

谢挽洲黑润的眸子先是深深看了一眼她,然后大步跨进车内,黑色绣着银色兽纹的靴子踩在干净的车厢底板上,留下几个黑灰色的脚印。

他将马鞭随手往轸座上一丢,一屁股坐在沈灼华对面的位置,又将一条腿抬起,霸气侧漏地搁在铺着精美锦垫的轸座上,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沈灼华:“?”

这表情——沈灼华开始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谢挽洲的事?

“谢世子,这是何意?”徐霁白压着怒意问。

谢挽洲这才将目光转到徐霁白的脸上,斜钩起唇角,问:“听说徐大人被陛下封作安抚使,要与阿霜一道儿去陕州赈灾?”

阿霜?谢挽洲倒是叫的顺口,没经过她同意就乱叫,沈灼华用眼神无声谴责了他一眼。

谢挽洲视若无睹。

徐霁白眯了一下眼:“是又如何?”

“巧了。”谢挽洲微微一笑,“我手里正好有名江洋大盗逃到了陕州,也要去陕州,徐大人马车宽敞,可比我那马背舒服多了,挤三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徐大人一向乐善好施,应该不会介意吧?”

徐霁白抿唇不说话。

二人目光你来我往,杀气腾腾。

方才她还觉得这辆马车宽敞,如今进来一个谢挽洲,马车顿时逼仄起来。

沈灼华放下书,起身:“外面景色好,我还是骑马吧。”

谢挽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外面哪里景色好,灰扑扑的,日头又毒,你坐下。”

徐霁白目光落在沈灼华被谢挽洲握住的手腕上,暗芒一掠。

“听说谢世子马术一流,淮渡心生敬仰,一直想与世子一决高下,不如今日,我们出去比比?”

“好啊。”谢挽洲欣然应下,他起身,高大的身躯瞬间罩住了沈灼华,他双手拢住她的肩膀,温柔又不失强硬地将她摁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你先坐好,等我回来。”

看着二人纷纷翻身上马,又如离弦之箭奔出去的背影,紫苏忍不住溜进马车里问:“大娘子,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

沈灼华看了一会儿二人旗鼓相当的背影,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谢挽洲每次见了徐霁白都没有好脸色,难道是因为徐霁白前世负了她,所以看不过眼?

她赶紧摇了摇头,赶走这个自作多情的猜想。

“不清楚。”

紫苏挑着车帷,一脸担忧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回头问:“娘子,你难道不担心他们?”

“我担心个甚?快把帷幔放下来,噗!都是灰。”

紫苏依言放下车帷。

聒噪的动静顿时被隔绝在了外面,沈灼华打开攒盒抓了一把榛子放在紫苏手心里,自己也抓了一把磕了起来。

“来,吃榛子,这一路有得受的。”

“吁——”

“吁——”

狭窄陡峭的悬崖前,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同时勒住缰绳,马儿扬起前蹄,随着一声高亢的长嘶,两匹骏马堪堪止步在悬崖边上。

咆哮的崖风长掠,鼓荡起二人的袍角,红色的络头在风中烈烈飞扬。

谢挽洲俯瞰着远处的长安城,冷笑:“徐大人好心计,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人拐了出来。”

徐霁白反唇相讥:“哪里比得上世子的心机,缠的这般堂而皇之。”

谢挽洲扭头,瞅着徐霁白警告:“徐霁白,你别忘了,你曾经还有过一个未婚妻。”

徐霁白也回过头,盯着谢挽洲提醒:“世子好像也忘了,自己娶过妻?”

谢挽洲心头不由得一震,他为沈灼华以爱妻之名立碑,如此隐秘之事,徐霁白竟知晓,看来徐霁白暗中曾调查过他。

细长的凤眼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有我在,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徐霁白唇畔噙着冷笑,回敬:“彼此彼此。”

二人回到队伍中后,默契地跟随在沈灼华的马车旁,谁也没提再回马车上的事情。

太阳落山前,大队伍终于到达了第一个驿站。

一路行驰,风尘仆仆,众人皆露出疲色。

沈灼华和紫苏下了马车,正好听见不远处有一拨人在议论她。

“她就是徐大人向陛下力荐的民间女大夫?”

“就是她。”

“长着一张祸水的脸,她能救得了人?我看就是去添乱。”

“大人此言差矣,露神医可是救过不少人的性命。”

“你说那所谓的预防方?”

“难道不是吗?谢世子还亲身验证过呢。”

“那都是侥幸,预防方上的配方就是治疗温病的普通方子而已,长安城里的疠风那是亏了太医署的决断才对,跟她一个草莽出来的江湖游医有什么干系?”

说话义愤填膺之人穿着一身红色官袍,乃是太医署的刘院判,沈灼华前世见过,她阿娘病重时,刘院判来过两次。此人是出了名的古板迂腐,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卫荀派出去治理瘟疫,这是有多不得圣心?

紫苏担忧地劝慰她:“大娘子,你莫要往心里去,你的功劳总会有人记得的。”

这样的话算什么,比这样更恶毒的话她都领教过。她毫不在意地冲紫苏笑笑:“听说驿站里的饭菜还不错,颠簸了一天,饿了吧?”

紫苏心疼地抿了抿唇,点头。

二人正要无视那群太医,往驿馆里走。

身后突然有道爽朗的声音拖腔带调地说:“啧啧,见过脸皮厚的,就是没见过往自己厚脸皮上贴金箔的……明明是一帮中看不中用的泥胎,还非得假装自己是尊金身,自欺欺人地以为能普度众生,羞臊不羞臊?”

是谢挽洲的声音。

刘院判指着谢挽洲勃然质问:“世子此言何意?”

谢挽洲缓缓来到她身边,挺拔的侧影映入眼帘,他的右手握在挂在蹀躞带上的一把窄背雁翎刀的刀柄上,神气十足,棱角锋利的下颌微微扬起,眼神桀骜,语气轻蔑。

“泥胎就是泥胎,不仅不中用,还聋。什么本事都没有,专学着狗眼看人低,如今连人话都听不懂,还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你!”刘院判吹胡子瞪眼地指着谢挽洲,浑身乱颤,眼珠子凸地几乎跳出眼眶。

太医署的人见状,生怕刘院判被气出个好歹,连忙拉着他往驿馆里面去了。

沈灼华无奈地瞥谢挽洲一眼:“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谢挽洲哼了声:“小爷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别人欺负你。”

沈灼华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扭头看了谢挽洲一眼,没说话,回头同紫苏一起走进驿馆。

徐霁白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并肩前行的背影,凤目幽幽。

牧也抱剑走到他身旁,歪着头,凑到他身边:“看吧,白忙活了一场,到头来还给那小子做了嫁衣。”

徐霁白唇线抿地更紧了。

牧也恨铁不成钢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徐霁白:“你就不能学着点,该护短是护短,该出手时就出手。”

徐霁白皱眉乜了他一眼。

牧也耸了下眉头,叹息着先走一步。

沈灼华进入馆内后,见刘院判已经在太医署的簇拥下择了一个位置坐定,沈灼华特意找了一个离他们较远的方桌坐下,谢挽洲立即屁颠屁颠地跟着坐下。

金吾卫的其他人自发地坐在他们身后角落的几个桌子上。

沈灼华伸手提壶,谢挽洲抢先一步提起,拿过托盘里的水杯斟满,放在她手边。

“渴了吧,这种活以后我来。”

沈灼华看着眼前荡着一圈圈涟漪的水杯,抿了抿唇,抬眸:“你是世子,我只是一个市井大夫,世子对我这个市井大夫太过殷勤于礼不合。”

谢挽洲毫不在乎:“管他什么礼不礼的,我乐意就行。”

“有辱斯文……成何体统……”太医署那桌,传来刘院判愤愤不平的声音。

沈灼华一见谢挽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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