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嗷!”
宋不卦一下子从床上惊醒,动作间,不慎牵引住伤口,痛的她又忍不住痛呼出声。
只是,还不等她从这刺痛中缓过神来。
门外,有人听到动静,疑惑地敲了敲房门,“宋不卦,你醒了?”
没有得到回应,那人搔了搔头,继续补充:“宋监正交代说,要你醒了就赶紧过去。”
宋不卦瞪大眼睛,赶紧重新趴到床上。她现在还没醒!
门外的人像也知道宋不卦现在肯定不会回应,小心地隔着门板补充:“宋监正现在像是气狠了,你小心拖得越晚,罚的越重!”
人影没得到回应,只能一步一回头地渐渐远去。宋不卦小心地舒了一口气。趴在床上,终于有时间思考刚才的梦境。
她挣扎着将枕头翻折,塞到自己的下巴下,手指半掐,眉头紧皱。
“基础安泰,繁荣隆昌?竟然还真的是预知梦?”宋不卦感觉自己的屁股更疼了,难受地换了个姿势,“这么说……”
“他还真是我未来的正缘?!”
回忆起,昨天晚上的经历,宋不卦感觉自己现在不仅屁股疼,连带着脸也疼起来了。
动作间,枕头下方,一本上书《寻幽记》的蓝色书册也随着枕头的移动,发出撕裂的声音。那是前段时间张小二偷偷看,又被宋不卦缴获的话本。
不过,因为前几天的“私活”,宋不卦到现在也只看了个开头。只知道这是个讲“欢喜冤家”的话本。
她低头看着书的封面,沉思:“莫非,我走的还是欢喜冤家路线。”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宋不卦拿起那本书,竟然重新捧读起来。
终于等到翻到某一个昨天还被自己吐槽过的章节的时候,她的动作停下来,仔细地看着书上的小字。
“李怜怜误以为张生这是厌恶自己,竟然在万般悲愤之下,答应了刘家公子的亲事……”
宋不卦皱眉,“还真是典型的一波三折”,继续翻书,“张生却误以为李怜怜另爱他人,一时间心如刀绞,竟然茶饭不思,连那考场也不想要奔赴了。”
宋不卦瞪大眼睛,匪夷所思地重看一遍,“竟然连科举都不参加了?!那可是努力了十几年的科举!”
她不信邪地匆匆翻了几页,却还真没有看到那刘生参与科举的有关情节,只知道这两个主角的裂隙好像还越来越大了。
宋不卦的脸色有些复杂了,她索性将书翻到了最后一页。
她倒要看看这书到底是个什么结局!却只看到:“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宋不卦:“……”
她不信邪地向前翻一页,但只是看了一眼就反手将话本重新压到枕头底下。
脸色纷杂变化,像一个打翻的调味瓶,“不是,我不过是中间几十页没看,他们怎么就一个上吊自缢,一个投湖自尽了!”
她幻想着自己以后也可能出现这种状况,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半晌,不知道下定了什么决心,宋不卦猛地右手握拳,敲向自己的左手手心,双眼放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不就是欢喜冤家吗?!看小爷我不把它掰回正道!自缢,绝对不行!”
晨光透过窗棂,潋滟一片晴好。
书册表面烫金的字体被照亮,折射入床帷。隐隐可见《汉书治要》四字。
沈屿之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他大喘着气,面色苍白,眼尾的红色泪痣却愈发夺目。
沈屿之闭着眼,努力忘记梦中的场景,那些裹着毒药一般的记忆却愈发清晰起来。
果然,他就不应该和宋不卦相遇!
沈屿之眼眸半敛,黑眸深处像是有血色在凝结,自虐一般重复着回忆死前的场景。
牢狱里面,冰冷的水混着不知名的血液,满是腥臭。
上方却歌舞升平,甚至传来食物的香味。
“沈屿之?”宋不卦的声音清凌凌的,雌雄莫辨,像是在单纯疑惑。隔着墙壁,沈屿之甚至能够想象到她的神情。
他瞬间激动起来,疲惫的眼睛爆发出巨大的光芒。挪动着残躯,下意识地想要更靠近她一点。
只是,紧接着,沈屿之的动作凝结。
他听着耳边传来的清晰的说话声,眼眸震动,几乎要渗出血来。
“殿下怕不是误会了。臣与那废太子无半点情分。
臣心向明主。往日也不过是误会废太子身份高贵,才刻意巴结讨好。而现在,臣既然已经悔过自新,清楚殿下才是真正的主人!自然也不会再犯下大错!”
“是吗?”另一道阴冷的男声传来,那是害的沈屿之入狱的三皇子!,“你可知那废太子可是在狱中还不忘帮你脱罪呢!”
沈屿之的眼睛几乎要渗出血来,他摇着头,低声呢喃,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单纯重复,“阿满,阿满她只是被迫的……”
一墙之隔的室内,宋不卦完全不知道另一边的光景。
像是生怕自己的“新主子”不相信一般,她语含嫌弃地冷声道:“殿下可知,没有权势的深情就像是无根之草一般。臣是个聪明人,过去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殿下这个明主,自然也不会再将那废太子的情深放在心上!”
“若是殿下需要,臣甚至可以与废太子当面决裂……”
女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阴冷的牢狱中,只剩下沈屿之垂着头,低声重复。
“无根之草?逢场作戏?”他眼尾的红色泪痣愈发瞩目了,在昏暗的环境中像是一滴血泪,连带着眼睛也红红的,饱蘸着风雨和血泪。
回过神,沈屿之冷漠地看着自己手心沁血的掐痕,眼无波澜,“宋不卦,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这个无根之草,你到底要怎么投奔你的明主。”
……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大殿上,文武两派官员分列两队,周孝帝看着下首主动站出来的官员,面色不变。
“陛下!臣以为,三殿下生有祥瑞,又是龙嗣,理应是这次祈福的最佳人选!此次钦天山之行……”
文官的话还没有说完,武官队伍中就一阵骚乱,不到一息,一个身穿大红蟒衣的武官就率先出列,指着文官的鼻子骂道:“放……你胡说!”
那是指挥使樊池,与定国公府也就是太子党一向亲近。
他转过身,直接跪在大殿上,怒目圆瞪,好似一头棕熊,“陛下,“陛下,自本朝建立以来,从未有太子在位,却由其他皇子祈福的例子!既然已有储君,此次祭天祈福,何不由太子殿下亲自前往!”
那文官却也不是一个好将就的,听到樊池的话,立刻转身讥讽起来,“三殿下生有祥瑞,又是本朝皇子,受龙脉庇佑,祈福之事有何不可!今日之事,应当遵守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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