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要说声谢谢。”
虞知意清楚，下午多亏李因有意解围，才能那么快摆脱吴迪的纠缠。
她把手里提的保温袋递给他：“紫苏桃子姜，新做的，放冰箱冷藏一晚味道会更好。”
虞知意在这种商务宴请上已经很有经验，知道紫苏桃子姜受欢迎，都会提前交代中途再上一份。
今天也不列外。
这道小菜是于董的最爱，清爽利口，自从他在岳园点过一次，就成了每次商务宴请的固定菜色。
大概这种偏市井做法的湘菜在商务宴请中确实比较少见，虞知意观察到，这也是李因今晚难得多尝了几口的菜。
“有两份，另一份麻烦您给韩总。”
韩阔在接电话，也还没有离开。她是为感谢李因下午帮忙解围，但韩阔人还没走，单独送给李因自然不合适，她索性直接要了两份。
几次下来，李因已经对虞知意有所了解。她家教极好，待人接物很有自己的原则，收到帮助一定会予以答谢。
李因没有推辞，道谢后从她手里接过两个袋子，问她：“很晚了，有人来接吗？”
虞知意摇头：“很近。”
她提前和家里人说过，今天结束会比较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送你？”
“不用啦。”虞知意笑着摇摇手机：“我已经叫过车。”
说着，网约车已经驶来，虞知意客气地微笑道别，转身离开。
李因目送白色的车辆驶离视线，记下车牌。
“拿的什么？”韩阔结束和老婆的越洋电话走过来。
眼看韩阔的手就要触碰到白色的保温袋，李因手腕一转，冷冷道：“没你的份。”
“不可能。”韩阔大剌剌道：“人家小虞是在于董面前都挂着号的。于董什么人？这种老家伙认可的，都是心里有数的，怎么可能我还没走，送个东西只有你的份儿？”
说着，他手一捞就抢过来一个保温袋，打开一看，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小虞真有心。这紫苏桃子姜做得确实地道，我还想着走的时候打包一份呢，你看，人家都提前想到了。”
韩阔羡慕了，感慨一句：“我们还是缺得力干将，人手不够啊。赶紧到下半年吧，校招生都入职后能好一些。”
今年源界进入飞速发展期，业务爆发，大规模的校招应运而生，但只有新人显然不够。
最近金三银四，他们也在招一些有经验的中层。
韩阔灵机一动：“小虞怎么样？综合部的缺儿她完全可以胜任。要不和她接触接触？”
话落，韩阔又立刻摇头：“但是从合作方挖人是不是不太好呀......”
他还真考虑上了，李因看他一眼，直说：“她不会来的。”
“为什么？”
“她是应届生。入职还不到一年，不会考虑跳槽的。”
“应届生啊？”韩阔有些讶然：“行事很周到，我还以为她都工作一两年了。”
“不对......”韩阔后知后觉：“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应届生？”
李因神色如常：“上次座谈会于董提到的。”
“原来如此。看来她确实得于董看重，轻易不会让她离职。”
韩阔说着不由得盯着李因看了好几眼，怎么总觉得哪有点奇怪呢。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代驾到了。
两人今晚都有喝酒，韩阔叫的代驾，顺道先把李因送回家。
这人整天骑自行车上下班，今天还是从公司蹭他车过来的。
韩阔平时就话多，喝了酒更甚，一路上叽里咕噜讲个不停，从公司业务说到他老婆又说到紫苏桃子姜。
“你还别说，岳园这紫苏桃子姜味道相当还原，不输我以前在长沙吃到的......你那份要不要？不要也给我吧。你这种人对美食没一点鉴赏能力，好东西给你都白瞎了......”
李因不动声色挡住他伸过来的手，不给他一点可乘之机。
一计不成，韩阔再换一计。
今天喝得不多，但酒劲大，他到底是有些醉，思维和行动都退化的无赖又幼稚。
两人在后座一个抢，一个挡，不知道还以为袋子是装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韩阔声东击西，一边说他要吐，一边伸手准备偷袭。
李因淡定自若，按下车窗把他压在窗边吹冷风，另一只手还在发消息。
【Finn:安全到家了吗？】
“唔哇......”冷风吹得韩阔话都说不清，还要控诉李因：“松手，把我当日本人整啊......”
风声混着控诉声，聒噪得李因有些心烦，手劲儿不由再加大。
“嘶——疼——”韩阔疼得声音都有些扭曲。
李因看他一眼。
“松松松，您自己拿好，我不碰还不行？”韩阔认怂。
李因这才缓缓放开手。
微信页面还是没有消息跳出，李因看眼时间，眉头皱起，切换到电话页面，刚要按下报警号码，消息提醒先一步跳出——
【一只鱼：到了，多谢。】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客气。
疏离。
李因盯着看了许久，皱起的眉头不由加深。
他滑动屏幕，聊天页面的对话消息飞速闪过。
两人加上微信不过半个月，但几乎每天都有对话。
虞知意铁了心要赔自行车的维修费用，每天都会找他询问为维修进度。
她总是用很多可可爱爱的表情包开场，确认他不忙后，会变着法子问进度。
【一只鱼：我今天有机会无债一身轻吗？】
【Finn:时机未到。】
一天后——
【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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