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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宿火乱稀星(一)

小说:

我赠死敌金错刀

作者:

春山别鹤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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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寒闻言,皱了皱眉,刚想将耳朵贴近一点,好听得更加仔细些。

她压着裙角好不让衣物的摩擦声暴露自己的存在,屏息凝神,让将唇齿间的气流停下。几乎做到全然隐去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但门内还是传来了男子狐疑的声音:“秦祭司,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这附近。”

沈知寒心里一惊,迅速挪动脚步闪至另一间房的窗前,然后抓住栏杆翻身跃下,一个打挺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二楼的走廊。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除了老旧的木栏杆受力发出了些吱吱呀呀的细碎响动外,完全像阵穿堂风般来去自由,悄无声息。

门内的秦镜微不可察地朝门口投去一个目光,唇边扬起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将眼前茶盏中浮沫轻轻拂开,淡淡地说道:“宫主最近有些太敏感了。”

“都没有声音,哪来的人呢。”

但无净子还是不放心,来回踱了几步:“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比起相信自己的直觉,无净子更相信的应该是方才捕捉到的他给出的暗示吧。

秦镜笑而不语,纤长的指节在桌面上一下下地敲着,像是在数着什么数,也没有一点想阻止无净子的意思。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无净子开了门,连沈知寒的半片衣角都没看见,他来回在附近的房间确认了好几遍方才放下了心。

“我就说是宫主多虑了吧。”

无净子揉了揉眉心,满眼疲色:“自从宿火失踪以后,我便寝食难安。”

“丹修本就难养,当年一批总共只有十个苗子,如今只剩下宿火一个了,还失了踪。”

“这孩子不会乱跑的。”

“这般不知死活,下落不明。”

“下一个死的人就该轮到我了….”无净子说到这话时,语气间已经染上了哭腔,双瞳涣散失色,唇瓣嗫嚅着,差点跌坐到地上。

“我当年….就不该收留他….”

“不仅惹来了宵月之乱那样的大祸,还让我引火烧身,这些年的蛰伏隐忍全都功亏一篑。”

“难道真是应了他的诅咒,我活该遭受报应吗。”

说着说着居然不自觉地全身开始剧烈地抖动,竟是边哭边笑了起来,泪珠一滴滴都未曾在眼底弥漫出水汽就生生滚落,砸进穹灰色的砖石里,溅不起一丝涟漪。

秦镜却仍旧是一副玉山将崩不改色的春风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痛苦到极致的男人,眼底一丝一毫的悲悯也找不到。

哪里还有曾经愿于熔炉之中以身燃起爝火浩荡,照破苍生千载夜沉沉的万古明镜之态,冷淡又漠然得好像山岭之巅的巍然白雪,日复一日地自顾自清白着,不会淌下一滴润泽草木的泪。

秦镜不咸不淡地反问:“宫主觉得你将来若是遭遇变故,究竟是因为修罗索命还是黄天之威呢。”

无净子身体肉眼可见地一瞬间僵直,秦镜接着说道:“一个你要将他赶出去就急得屠了你半个宫的疯子,临死前赌气讲出的话,宫主当真信能有让你万劫不复的力量?”

“与其相信这个,不如考虑一下,是不是种下的恶因结出了恶果。”

无净子唇间的血色闻言尽数褪去,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秦祭司是知道了那件事吗?”

秦镜勾了勾唇,也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装傻充愣道:“宫主具体说的是哪件事呢?”

“秦镜不明白。”

“只是从宫主的话中胡乱猜测罢了。”

“宫主不必介怀。”

无净子一颗心彻底悬了起来,涔涔的冷汗几乎将他后背的道袍浸的湿透。

前些日子秦镜突然寻来,说自己虽然晓道术,但不通药理与炼丹,希望借他炼制的银字笙寒来治脸上的顽疤,他便也真的相信了他。

如今秦镜虽语焉不详,却是明里暗里在戳着他的脊梁骨中最不愿让人窥见的蛀洞,像这六年来,每一晚都会灌进的幽冷夜风般,寂寂无边。

他猛然惊醒,方才意识到秦镜是归终山的亲传弟子,就算是一生精研道经,也绝无可能对炼丹之术半点不晓。

再加之秦镜身处内闱,又常在御前…..这就意味着,他虽耗尽毕生心血做的细水长流,到底还是被秦镜察觉到了。

琉璃般剔透的人,从前只是更愿意将一切都往良善之处想,从未接触过人性的恶,才会没能道出他们的阴谋。

不然坦率如秦镜,早就用他的高洁正直让他们兵败如山倒了。

无净子抬眸,秦镜过于洁白的衣衫,仿佛一场永远没办法从眼底散去的大雾,让人迷茫地找不到前路。

无净子这才彻彻底底地恍然大悟了,世间万事万物的永恒不变都有终点,秦镜这样的神子也无法免俗。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已经被拖着与秦镜成为了一条船上的人。

秦镜叹了口气,或许是觉得无净子现下呆愣的模样太过可怜,出言宽慰道:“宿火或许只是一时贪玩跑出去了,被山上的野狼叼走了。”

“你倒不必太过担忧。”

“他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地呆在宵月宫为先帝试药,也没什么仇家。”

“谁会置他于死地呢。”

“也是…也是…”

“希望只是这样就好了….”

无净子没办法,他摸不透秦镜到底知道多少,只能硬着头屁不断重复着宽慰自己的话,作出一副将劝慰的话听进去的模样,强行从地上直起了身子。

勉强地对着秦镜笑了笑:“秦祭司,你去内阁躺着吧,我替你把药擦上。”

“好。”

*

沈知寒跳到二楼,听着无净子进进出出的动静,刚确保好她去而复返不会被察觉,动身又要走向三楼。

突然想到件事情,她这些年参与过的暗杀少说也有小几百起,无论是武功再深厚的人都很难轻易察觉到她的存在,只要她想就能像一滴水消失在水里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人将他的脖颈扭断。

一个道士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觉察到不对劲,难道是秦镜给了他什么暗示吗?

以秦镜对沈知寒的了解,必然料到她在他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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