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嫁衣呢!会不会就是失踪的那位新娘?”陈长生问。
谢灼盯着三楼看了一会儿,开口道,“先找怨心。”
“那我们要不要叫上她一起?”陈长生说,“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太危险了。”
“好主意。”谢灼点点头道,“你去叫。”
“哦。”陈长生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刹住了步子,他回过头来弱弱地问道,“就我自己吗?”
谢灼面带微笑,沉默站在原地望着他。
陈长生,“……”
其实包括鬼道然这个小古板在内,都觉得这个女子的出现太过突兀,但他们目前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判定她的身份。
反正以刚才的情况来看,在他们几个人里,她最信任的应该是陈长生。可能是因为他天生长着一副良善好人的模样。
反应过来的陈长生痛心疾首地控诉道,“你们拿我当鱼饵呢!”
谢灼摇了摇头,眉眼弯弯,“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她真的是那位丢失新娘呢?”
陈长生,“……”
没过一会儿,几人来到了三楼的走廊上,谢灼远远地靠在楼梯口处,对陈长生的一步三回头视而不见。
陈长生站在女子门口深吸了口气,敲响了房门。
“叩—叩—”
“……”无人回应。
“叩—叩—叩——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依然无人应答。
谢灼抬眸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和他预想的一样,既然知道几人之中有鬼,就不可能还会出来见他们,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
“走吧。”谢灼道。
几人没有在三楼多做停留,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瞬间,身后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幽幽地目光就这样直直地落在他们的背后。
“对了,谢祖宗刚才让我们看天,这天有什么问题吗?”陈长生问。
“你没发现这里没有上午吗?”谢灼道。
闻言,陈长生便猛地反应过来,“原来不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是我胆子变大了,在这种地方都能睡到中午才醒…”
谢灼,“……”他想说,你不是想多了,你是想得太少了。
“可是这跟那些人的死亡时间有什么关系啊?”陈长生不解道。
“还记得之前在送灵车上遇到的那些亡魂吗?”谢灼道。
“记得!”陈长生连忙道,这么惊悚的经历,他可能永远也没法忘掉,“你和尘哥当时一说‘死’字,那些鬼魂就疯狂流血。”
“没错。”谢灼解释道,“人都有忌讳,鬼也一样,他们最害怕的就是直面自己已经死亡这件事。”
“原本这一切都是还是我们的猜测。”谢灼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但这些乌鸦连续两天都是在我们醒来之后才出现,这就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我们?”陈长生愣了一下,本来想问还有谁是早就发现了这点,可他一抬头,穿过那道无形的声音,看见了一直沉默站在那处的沈一尘。
他一下子茫然了一瞬,那个瞬间,他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沈一尘和谢灼两人好像从很早很早之前就是这样,比肩而立,一个在没明,一个在暗。
“这么说…这个怨心的主人是那些尸山血海中的一位!?”鬼道然问道。
陈长生闻言回过神来,他甩了甩脑袋不,把那瞬间的错觉压在心底,问道,“那是不是找到他们死亡的原因就能找到怨心了?可是这么多人会因为什么而死呢?”
谢灼在一段台阶前止住了脚步,他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面前的大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北院的房子看起来与服务区的其他建筑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整个院区被一堵高高的围墙围在里面,大门上还落了一把古朴的铜锁。
这锁应该很久没有人动过了,上面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和锈斑,但依然能看出来它原来精致的模样。
谢灼视力极好,从第一个晚上在窗户边眺望时便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之处,整个服务区,只有这把锁呈现出古时模样。
“没有钥匙,怎么开?”鬼道然问。
谢灼将锁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下,随即一缕黑雾从他的掌心溢出,像一根纤细有力的铁丝,缠住了锁,另一头朝着锁孔钻了进去。
两秒之后,只听“啪嗒”一声,铜锁应声落地。
锁开了!
“谢祖宗,你也太厉害了吧!”陈长生见状不由得感慨道,“你竟然还懂撬门!”
谢灼,“……”
谢灼皱了皱眉,开口道,“这不是撬门,这是另一种古式开门法。”
陈长生,“可是—”
“可是什么?”谢灼咬牙切齿道,“我说是古法就是古法,你是祖宗还是我是祖宗!?”
话音刚落,谢灼便听见身后一声闷笑。
谢灼,“……”
谢灼当即脸色一黑,转头幽幽地盯着沈一尘,也不说话,就这么木木地看着他。
沈一尘见状轻咳了一声道,“确实是一种古法,书上有过记载。”
陈长生,“……”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们不进去吗?”陈长生见几人都站在原地没动,问道。
“不急。”沈一尘道,“等一等人。”
“等人?”陈长生环视了一圈,“我们人不都在这儿吗?等谁?”
谢灼闻言,语气淡定地开口道,“我们身后跟了个尾巴。”
彼时,正躲在一辆车后,探着脑袋望偷看几人的女子,“……”
她双腿一软,瘫在原地。
“哎?是你啊!”陈长生远远地喊道,“你别害怕,我们真的都是好人,我们是来带你出去的!”
女子闻言,抓紧了手中的羽箭,不解道,“带我出去?”
“是啊,你家人现在正到处找你呢!”陈长生说。
女子闻言垂下了眼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思绪,过了半响,她摇了摇头,“我不能出去。”
“为什么?”谢灼问她。
女子咬了咬嘴唇,似是在斟酌,片刻之后她闷声道,“不能成婚…”
…
那天雾很大,大到看不清人影,为保证行车安全,车队选择在服务区暂时休整,等雾气散开再上路。
于是她在车子即将再次出发时,借着还未散完的雾气遮掩,悄悄下了车,躲在了这个服务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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