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我靠诡眼混上了金饭碗? 癸酉九

1. 神仙肴(一)

小说:

我靠诡眼混上了金饭碗?

作者:

癸酉九

分类:

古典言情

那城里的汪老板就是个无赖,这么大笔账,一欠就欠了五年,讨了好几次都借各种理由不还。欠账未清,年景又不好,再这么下去她们家别说祖宅了,祖坟怕是都要保不住了吧。

东君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拢了拢不怎么保暖的粗麻毛褐,赶了几日终于是回到了青阳镇。

天空翻起了鱼肚白,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点烛火。

“噗通——”

这声不轻不响,在静谧的清晨恰好钻入了东君的耳朵里。

她循声望去,见河边柳树下有个白色的身影正随着湖水起起伏伏。

待仔细一瞧,才发现是一个小孩浮在水上,双手紧紧抓着岸边的柳树根,她吓了一跳,这是哪家的孩子落水了?

“来人呐,有人落水了!”,她边喊边跑过去救人。

由于实在是太早了,她的呼救始终未得到回应。没法,东君只能探出身子,一手攀着树枝,另一只手去拉小孩。

小孩一直很安静地抓着树根,身体在水中沉浮。他看到东君过来,面上一喜,不过大概是因为冻僵了,面部肌肉显得有些不自然。他面色惨白,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东君看,还算可爱。

东君朝他伸出手,道:“别怕,抓住我。”

小孩闻言,伸手去勾她的手,努力勾了几次才抓住。

这小孩的手冷得吓人,东君被冰地打了个激灵。不过这鬼天气,没被冻成冰棍,算是烧高香了。她一拉住小孩的手,就拼命往岸上跩。可由于她自己也是半悬着,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劲,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以免小孩沉下去。

进退两难之际,她背后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童声:“娘,快看,那个人在干什么?”

东君循声望去,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带着一个小孩正朝着自己这边张望。

东君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隔壁街的张婶和她的儿子旺仔。

看到救兵,她赶忙招呼:“张婶,这有人落水了,快帮我一把。”

张婶闻言上前了几步,眯着眼睛,待看清东君的脸后,立马跟见了鬼似的,跩过儿子就走,边走还边紧张兮兮地道:“快走快走,是东家那个疯子!”

旺仔很是疑惑,还频频回头,道:“娘,东哥说有人落水了。”

张婶严厉地打断他道:“你没看到就他一个人挂在那么,水里哪里有人啊。东疯子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这次又是遇到了什么鬼东西,反正我们也管不了。快走,快走,还赶集呢。”

张家母子越走越远。

闻言,东君心里“咯噔”一下,她的眼睛生来灵异,确实能见一些不可见之物。

她慢慢回头望向水中之人。她本来还没觉得什么,可被张婶这么一说,她越看这小孩越觉得不对劲,拉着小孩的手便不自觉地想往回收。可越想往回收,就被眼前这小孩抓得越紧,眼看着手都要被捏变形了。现在,与其说是东君拉着他,不如说是他拽着东君不放。

人间小孩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水里的小孩很是无辜,一脸天真地盯着东君。好不容易遇上了个哥哥,他怎么能走呢,不如朝他笑一个?对,笑一个就好了,笑一个他就不走了。想着,他学着常人的样子,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嘴越裂越大,笑容越来越深。最后,他的嘴角竟直直地裂到了耳根,露出了一口森然的尖牙,他嘿嘿笑了两声,道:“陪我玩嘛~”

“。。。。。。”

是水鬼!

这东西最爱拉人下水,年纪越小的越不讲道理,得处理了。就算它没有害人之心,但在它看来是玩闹的事情,对于人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东君正要打诀,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她的两只手,一只手攀着救命的树枝,而另一只手被要命的水鬼抓着,根本没空啊!

好在,为了以防万一,她出门前在腰间囊袋放了些祭炼好的符。她敛神定气,嘴里开始念咒:“五雷神将,打邪灭精;灵符为引,听吾号令;收来邪煞,速押符中,急急如律令!”

咒毕,一枚发着金光的符纸从囊袋中冉冉升起,飘在东君身旁。

天边雷鼓阵阵,似有万马千军。

一阵闪电劈下,照亮了湖面。水鬼面露惊慌,它想逃,但数道闪电已将它围住,根本无路可逃。空中传来一阵“哞——”的长鸣,随即,以符纸为中心,一声凄厉的尖叫随着金光骤然回缩。东君手上忽感一轻,再看水里,水波微微荡漾,已然没了小孩的身影。

飘着的符纸自折成三角,表面隐约覆着一层电光。随着东君的一声“去”,符纸“嗖”得一下,像一颗星星一样没入了水中。

她并没有把它打散,只是将它收了打入水牢。待它罪孽消散之日,自然可重见天日。

现在,鬼东西是解决了。但她一半身子悬空着,只有一只脚堪堪踮着地面,她抬头看了眼她唯一的依仗——手里攀着的那根树枝,只想大喊一声,救命啊!

想她一个大好青年,莫非今日要折在这里了。正在她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痛之时,前方树影后传来一阵掌声。

东君警惕道:“谁?”

一个裹着件黑斗篷的人从树后走了出来,听声音是个女子,音色闷闷的,应该是带了面罩。她的脸大部分都隐在了帽兜里,只露出一双很特别的眼睛,眼神悠远深邃,不似人间。她道:“真是漂亮。法师有这手段,为何不去鬼面司?”

“什么东西?”,听着就不太正经。

“一个衙门,专收你这样的能人。”

“衙门?”,她又不喜权势,去这种地方做什么。

蒙面人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又道:“荣华富贵虽不好说,但每月固定的俸禄还是很丰厚的。”

东君眼睛亮了亮,但依旧保持着警惕。

蒙面人好像也不想过多纠缠,又说了一句:“法师若有意,可去上都庆安。”,便不见了踪影,徒留东君一个人一脸迷茫地挂在那。

寒风略过,树叶摩挲的沙沙声四起。

不是,走之前先扶我一把啊!

东君是抖着两条腿回的家,她刚吃完饭,就被安排来看铺面。

他们家是前铺后宅,铺面不大,大概一个开间,左边是柜台,右边陈列着一些布料的样子。

冬日清晨寒冷,没什么客户,她趴在柜台前百无聊赖,再加上一夜没睡,便昏昏然打起了瞌睡。

“咚咚咚,咚咚咚。”

她迷蒙地睁开眼,一张圆润白嫩的脸赫然挤在眼前;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下巴肉堆了好几层。

啊,原来是白坯坊的廖老板啊。

“哎哎,醒醒。”

廖老板左手踹在狐裘右袖里,右手那根肥硕的食指曲起,正用指背敲着东君身下的柜台桌面。

“你们家的货款什么时候结啊。”

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默默地将柜台底下的收银抽屉一拉。

“哗啦—”,零星的几枚铜板在空荡荡的抽屉里划出了几道尴尬的弧线。

东君抬头,露出一脸,你看不是我不给,是实在给不起了啊的哭相。

廖老板心下了然,转头巡视起右间挂着的样布。他扬着声音,不咸不淡地道:“记得和你爹说啊,不能再拖着了,早点结清,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看着廖老板圆滚滚离去的背影,上好的狐裘在白雪的映衬下发着油光。

哎,真是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

晚上,东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望着床顶发了会儿呆。

她决定去和父母好好聊聊关店的事,总不能坐吃山空啊,便随手拿了件毛褐披上摸出了房间。

今夜特别的宁静,月光照在积了雪的中庭里,亮得晃眼。

父母的屋子果然还亮着灯,东君正要敲门,灯唰得就灭了。

她愣了一下,正准备回去,便听到房内响起了夫妻俩的夜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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