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婆子在一旁不停的跳着脚,思及大儿子想拿钱买棺材,她就神色扭曲的不行。
宋浅月冷哼一声:“这只能说明你无能,我看她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仇刚双手忍不住颤抖,他哪里能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棚子怎么就塌了呢?
这位姑娘说的也没错,就是他自己无能吧!
他面带痛苦,表情狰狞,不停的随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嚷嚷着:“媳妇儿,我对不起你们呐,媳妇儿。”
他疯狂的招片一把朝着地上的草席扑了过去。
草席在他的扒拉下,露出了那被砸的血肉模糊的脑袋。
豆大的雨滴不停的冲刷在她的脑袋上,怀里不难看清,还抱着毫无声息的婴儿。
宋浅月见此,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想到了,之前全皮氏的尸体。
她不由得抱紧了胳膊。
仇老婆子见这模样,不停的打着冷颤。
再见,血肉模糊的脑袋上。不是,何时挂了一颗铜铃大的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她。
“都是你这个妖女,方才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仇老婆子疯狂尖叫,她仿佛看到了大儿媳妇化身成厉鬼朝他扑了过来。
她把一切罪责都怪在了宋浅月的身上,在他眼,在她心目中,大儿媳妇不可能死得这么惨。
地上哭着的老婆子也不再打滚了,只是用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草席里裹着的那面目全非的尸体。
宋浅月闭了闭眼睛,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不少人都吐了起来。
“只道是被压**,没想到死的这么惨。”
“仇老婆子害人呐,害人精呐,会遭报应的。”
“可怜的仇刚媳妇儿给他们家任劳任怨,当牛做马,没想到落得这么个下场。”
“哎呦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回去缓缓。”
人群中心眼儿好,胆子小的都看不了这种场面,急急忙忙的捂着胸口往家去了。
这个画面可不得在他们脑海里浮现好几天。
一想到这场面就浑身扯着鸡皮疙瘩。
此时瓢泼大雨倾泻而来,噼里啪啦的打在青石板上。
纯净透明的雨滴也洗刷不了仇家的罪孽,只会让这件事情不停的蔓延下去。
雨水很快喷涌而来,宋浅月低头看着被打湿的鞋底。
凉意从脚底冒起,渐渐向心脏蔓延。
“浅月,雨势太大,我们赶紧走吧!”刘大坨看着瓢泼大雨道。
这样的凄惨画面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不想在这里多待。
然而就在她想走之时,她顿了顿。
宋浅月顿时汗**渐起。
她垂眸,只见一只惨白如枯骨的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裙摆。
那颗挂在碎肉上的眼珠子,仿佛带着乞求一般看着她。
宋浅月双手紧握,她这是又撞邪了,果然这好人是不能当的。
大家都急着躲雨。人群中顿时只剩下宋浅月,刘大坨,还有**的,仇刚媳妇娘家人。
“浅月,这......”刘大坨被吓得小脸惨白,试图用脚踢这只手,却被宋浅月给拦住了。
她莫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宋浅月暗道。
见此宋浅月顺着这只手的力道,来到了她怀中的襁褓之处。
她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让她把孩子抱走?
钢利如枯燥的手带着森森利刃,宋浅月的裤腿险些被她撕破。
到底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抱起了襁褓中的婴孩。
宋浅月仔细观察着襁褓中的孩子,婴儿脸呈现着青紫色。
她用手指探了探鼻息,没有任何动静。
而彼时拉着裤腿的爪子也渐渐松了下来。
宋浅月解开襁褓,把脸放在婴儿的胸口,想试图听一听还有没有心跳。
奈何雨势太大,什么也听不到。
仇老婆子这时见此,大声让让道:“臭丫的片子,赶紧放草席里裹了,不然别怪老婆子,我不客气。”
她疯疯癫癫的从屋内类拿出一个铁锹,对着宋浅月咆哮着。
这刚出生就死掉的孩子,可不能这样抱着,一定得用草席裹起来,免得她以后出来作乱。
宋浅月见仇老婆子的架势,有种她不放下孩子就拍死她的样子。
不免有些好笑。
她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对着她冷笑道:“这婴儿和你大儿媳妇的尸体,我宋浅月买了,以后他们可跟你仇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看仇家这个样子,也就是裹着草席随便打发了。
她这样做也算是为死去的外公外婆多多积德吧!
让他们以后投生在一个有钱人家里,不用过得那么劳累,也不要再养出那么不孝的儿女。
仇老婆子看着宋浅月手里的一两银子,握着铁锹的手紧了又紧。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银子的诱惑,点了点头。
“行,可以,怎么不可以?那就赶紧把她们这晦气的母女抬走。”
听到动静的仇刚,顶着一头湿漉了个乱发,傻傻的看着他的老娘。
他老娘就这样把自己媳妇儿和女儿的尸体给卖了?
有问过他想不想吗?
不过他想不想又能怎么样呢?家里的一切都是老娘做主。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窝囊至此。
宋浅月冷冷的看着他:“做出这样的表情给谁看呢?早干嘛去了?”
“还不赶紧把草席裹好,抬着人跟我走”
破烂村有不少人家里都屯着棺材,她得去买一副回来。
还有就怀里的孩子到底还有没有气,也得带回去找大侄女婿看一看。
所以这时间上也耽搁不得。
“我....我....我...这把她扛哪儿去?”仇刚动作利索的裹好草席,把尸体扛在肩上。
面对宋浅月时,拉耸着着脑袋。
被淋得如同落汤鸡的仇刚媳妇儿娘家人,看着仇老婆子手上的一两银子眼冒金光。
这钱可是他们女儿的。
哪里是这仇家的?
一家三口都如同野狼一般,盯着仇老婆子手中的银子。
宋浅月扭头看着他们的动静,心中冷笑:都不是啥好东西,让他狗咬狗去吧!那一两银子岂是这么好拿的?
冬日的雨下得有些利索,宋浅用紧了紧衣服,到底是今日穿得有些少了?还是被仇康媳妇儿的尸体给吓着了?
“去破烂村............宋家。”
没有温度的声音混合着雨水传入仇刚的耳中。
“方才都听她说了宋家,莫非真是破烂村的宋家。”
他心中不停的颤抖,这下好了,宋家作坊的名额肯定没有他们仇家的。
方才老娘还骂她来着。
事已至此,还是先跟着这位宋姑娘把媳妇儿找地方给埋了吧!
看着身后闹腾的丈母娘和老娘他们,他不由得摇头叹息。
扛着肩上的媳妇儿,跟随着宋浅月的脚步,渐渐消失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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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仇刚媳妇死去已过去三日之久。
宋浅月手上拿着奶瓶,一边往奶瓶里倒着奶粉。
看着小手不停乱抓的孩子,把泡好的奶瓶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孩子也真是命大,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莫非以后真是有她的福气?
要说来也奇怪,那日明明毫无声息的孩子,却渐渐有了微弱的呼吸之意。
也就是这一口气,甄榀把她从鬼门关抢救了回来。
这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女婴,想来在母胎肚子里也没有吸收好。
不过也是,就仇家老婆子,那**媳妇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能给媳妇吃好吃的人。
“乖宝啊,这孩子在咱们家也不是个事啊!虽说我们家也不差这孩子一口饭吃,但是你要知道这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我就怕到时候留来留去留成仇。”
慕氏看着自己的闺女,这么尽心的带着这个孩子。
这心里呀!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人家外面都在传说乖宝之前胖是因为怀了孩子,现在偷摸着跟野男人生下了孩子,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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