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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阿满阿满,从始至终不曾圆满

小说:

我那死而复生的未婚妻

作者:

碎巷残灯

分类:

现代言情

她都替自己想到了这里,常熙明心底发酸,鼻尖一红,哽咽道:“可是我没有帮到您什么……”

刘婆看到她眼眶有泪水,伸出手想替她拭泪,可刚伸出去她就停在半空,又想缩回去。

下一瞬,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抓住它,把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带:“刘婆,您替我拭泪吧,我不嫌弃,就当替阿玉一回。”

她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缩回去,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要伸出手,看到常二小姐哭想起了阿玉,想拭泪却怕人家嫌弃手糙。

刘婆没抗拒,温热的手轻轻抚过常熙明的眼角,她神情愈发温柔,语气也放缓,像是怕吓到什么,贪恋的满足着笑:“常二小姐,便是因为您像此刻一样的善心,愿意替我买步摇,会愿意和姜三小姐一样替我隐瞒,会给我拭泪,会顾上我的阿玉,会叫我睡个好觉。”

“所以我也有私心,您愿意帮我看一看阿玉,我也希望常家能在盛世下安平和乐,多了一个知晓事就能在上头多一份希望。”

常熙明没想到,自己很平常的一句照料,能让刘婆向着济宁侯府。

刘婆想对了,她和谢聿礼还真不是一伙的,要是这图案先落到谢聿礼手上那就不知道太子那边会查到什么了,她还得把这东西交到常言善手中。

于是她把手帕叠起来放进衣裳最深处的袋里。

常熙明笑了笑,她说:“刘婆,我再陪您待会吧?”

刘婆没拒绝,点了点头。

这逼仄的廊道里,好似有一缕春光照进,显得和谐舒适,一股美满幸福的滋味从心底腾起,刘婆靠在墙上闭着眼,流下温热的泪水。

“刘婆,您可以跟我说说,一个母亲爱自己的孩子能有多深吗?”这话,她存了私心。

刘婆仍旧闭着眼,声音平缓却有力:“二小姐,这个世上有族人、有老一辈、有爹会喜男恶女,可对怀胎十月的娘来说,哪怕生出一个不会说话手脚不动的,那都是心头肉。”

“天热我想给她打扇,天冷我想给她裹衣。我想尽我所能把世间最好的东西拿出来送她。她笑我也笑,她哭我也心里头难受。”

“阿玉还在的时候,我干活的时候没一刻不在想她正做什么呢?可起床喝粥了?喂鸡的时候有没有和鸡仔在那自顾自地说话?”

“她向往外头,我就放她去,她想闷在屋子里,我就让她待,她出远门我都要远远跟着。我不像你们家好,可以雇的起侍卫,但倘若我看到阿玉遇到危险,我一定会冲上去护住她。”

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每一句话都能想到小阿玉那么明媚的笑容,她闭着眼眉宇舒展,一脸的满足。

常熙明吸了吸鼻子,她在想,阿娘好像不会替自己做这些,可她又会照顾自己,小的时候生了病她会心疼,让许妈妈抱着哄着,坐在屋子里坐半宿,长大了,她估计闲常熙明太胡闹,常常置气,她出远门不记得配侍卫,她多出了两日门就被跪祠堂,她用同样的法子反击常瑶溪就会失望……

可她的爱常熙明也看在眼里,前几日生了病,她便替自己敷巾,和阿爹大哥一起守着自己。

阿娘的好,阿娘的不好……让她心底复杂,好像是爱的,又好像是不爱的。

她又问:“那从小就不喜和女儿有身子触碰呢?”

至少在她印象里,赵湘宜从来没主动抱过她,也不喜欢她作女儿家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模样。

刘婆一愣,睁开眼来,奇道:“怎会有母亲不喜这样?骨肉相连,血脉相传,绝不会这样。”

不会么……她手指蜷缩了下。

不知静默了多久,廊道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该是狱卒要喊她走了。

常熙明看着刘婆,满心不舍:“刘婆,我还没问过您叫什么名儿呢。”

刘婆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下一秒的拐角,谢聿礼劲瘦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面前,而刘婆的声音刚好想起:“我娘给我取的,叫刘阿满。”

像是对这个名字十分的陌生,刘婆一眨不眨的看着常熙明,又说了一遍:“二小姐,我叫刘阿满。”

阿满阿满,从始至终都不曾圆满。

常熙明瘪了瘪嘴角,一直忍着没落泪的人却在此刻憋不住了。

她扭过头,背对着刘婆,侧脸对着谢聿礼,一颗滚烫的泪珠掉了下去。

牢里阴暗,不远处的墙上架着火烛,光影重重,那晶莹剔亮的水珠就这么措不及防的砸在谢聿礼的心里。

他忍住心中不对,微微皱眉:“说完了吗?”

也不是他催促,实在是在外头等久了,这阴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也担心一个女子出什么事。

可话一出又变成了不耐,索性不在乎她的想法,也懒得解释。

常熙明的伤感被谢聿礼不痛不痒的一句话给浇灭,她没再落泪,恢复平静的眼色,回头看了一眼刘婆,像是离别的莞尔一笑:“阿满婆婆,佛源天道轮回,来世您和小玉姑娘一定会美满一生。”

刘婆唇角轻扬,眼尾细纹舒展,眉间结痕悄然化开。

最后,她说:

“托二小姐的愿,我睡了三回好觉。”

谢府的马车稳稳停在济宁侯府时,外头率先有一只修长的手撩开帘子,紧接着传来男子的声音:“就你一个人?”

常熙明走了出去,看着在外头等自己的常斯年,点点头:“谢大少爷还有公事在身,便让人先送我和姜三小姐回去了。”

说的滴水不漏,一点都不会让人生疑。

常斯年的确也没有在这方面做他想,他和常言善一前一后回来时想去看看常熙明,结果被告知常熙明由谢聿礼接走了。

父子二人隐隐猜出不对头来,于友发一案常熙明从未和他们提起过,更不要说她一个女儿家是怎么帮官员的,指路一说骗骗阿娘还行,他们可就一点都不信了。

于是二人在屋子里等她,但是常熙明迟迟没回来,又想到是跟谢聿礼去的,他这个做大哥的不放心,想去大理寺一探究竟,刚出门就看到了谢府的马车。

于是他大步上前撩开帘子,在看到没有旁人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暗自松了口气。

三人在书房聚在一块儿时,常熙明知晓父子的意图和担忧,于是她把从第一日到官驿的事全数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还把刘婆给的那图案拿出来递给二人看。

当然,不包括她和谢聿礼互相算计的事。

听完后,二人罕见的沉默了良久。常斯年咬咬牙:“于友发真不是人。”

常言善毕竟为官多年,比不得常斯年年少气盛,和于友发一样的人伪人君子在朝堂上数都数不过来。

可这些事,好似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默认的。只要不捅上明面,私底下当然是官官相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是——

常言善随把目光落在了常熙明和常斯年身上,可是在这些孩子身上,他好似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人一旦上了年纪,日夜忧思之极,想要得到的权势更多,其心也早已随之腐败,和还未被浸过黑水的少年意气比不得。

他拿过手帕,道:“这花样阿爹倒是没见过,但阿爹会叫人去查。”

常熙明点点头,连阿爹都没见过,可见那人藏的深。

在常熙明说到谢聿礼在陛下面前帮自己说话时,常斯年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常熙明这一病就病了三四日,第一晚还发起了高烧。

整个大房的人都守着她,赵湘宜坐在她边上轻柔的给她换热巾,常言善和常斯年只能站在一边焦急的等着。

府医只说是风寒,常言善心疼女儿,直接让常斯年拿了自己的帖子夜里快马去宫中请陆太医。

陛下又正好在文渊阁犯了头疾让陆太医去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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