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并没有说出来,一来这只是个猜测,她没有根据;二来如果真的是中毒,就涉及到楼兰王室的争斗,甚至会影响大周与楼兰的外交,她虽然很欣赏阿依古,却不想蹚这一趟浑水。
因此她宽慰了二王子几句,就往家里去了。今日这一闹,耽误了一些时辰,她还要去挑选铺子呢。
正收拾着,江晚忽然听到一道甜美的女声:“江晚姐姐!”
回头一看,是方才借她瓷碗的女孩。揭穿钱大娘的真面目后,江晚为了感谢她,特意送了两个福字瓷碗,当时那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她跟看偶像一样。
想到这儿,江晚忍俊不禁:“怎么了妹妹?”
“江晚姐姐,我可以拜你做师父嘛?我刚刚跟爹娘说过了,他们都同意的!”女孩期待地看着江晚。
江晚笑着摸了一下女孩的麻花辫,问道:“为什么想做我徒弟呀?”
女孩星星眼望着江晚:“因为姐姐不仅瓷器做的好,还特别聪明!刚才你被栽赃的时候,一点都不慌,还能找出细节戳穿她,真是太厉害了!我认你做师父,是不是会变得和你一样厉害?”
“可是,学制瓷会吃很多苦的,你是初学,还要更辛苦些,能不能成也看天赋。”江晚说,“想学的话,就不能怕苦哦。”
“我不怕苦!只要能跟在姐姐身边就行!”女孩信誓旦旦。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格外可爱:“我叫陈曦,太阳的曦。”
“很好听的名字,”江晚写了自家地址给她,“我这两日有些忙,后日你到我家来,我教你一些基础的技巧。”
“谢谢姐姐!”陈曦兴奋地跳起来。
“还叫姐姐呐?”江晚戳了戳女孩的额头。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陈曦夸张地鞠了九十度的躬。
好一番劝才劝走了兴奋的小姑娘,江晚松了口气,推着小车走在巷子里,忽然听到王大急切的声音:“师父!师父!”
她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果然是王大。他一路狂奔到江晚面前,跑得脸色发白,气喘吁吁,扶着小车才勉强站稳。
“你慢点,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江晚一边拍着徒弟的背给他顺气,一边用温和的语气问着。
她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王大听着,心情平缓了不少。
“师父,二弟被抓走了!”
江晚一怔:“什么?老二被谁抓走了?为什么抓他?你先不要着急,从头到尾讲给我听。”
“二弟早上去湖边找瑚石,因为下雨有点冷,就穿了貂皮袄子,对就是上次从黄公子身上扒的那件……”王大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当时师父嘱咐过,不能把它穿出去,但今早天冷,二弟又撒娇要穿,他一时糊涂就没拦住。都怪他,不然二弟就不会被黄家人抓走了。
江晚听了这句话,也猜到是黄家干的了,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王大窃窃地抬头,瞄了一眼师父阴沉可怕的神情,又吓得低下头,嗫喏着:“对不起师父,是我没看好弟弟……”
江晚前世习惯了这副表情,听到徒弟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吓着小朋友了,忙放缓了声音:“抓走老二的人说什么了吗?”
“他,他说,因为知县护着动不了师父,但是抓走一个小孩还是可以的。租铺子的事情别想了,黄家就算把铺子烧了,也不租给一个欺负他儿子的人。”
江晚听着这些话,板着的脸竟慢慢笑了起来,那笑容跟画在脸上似的,连带着她整张脸都像带着画皮,叫人不寒而栗。
“接着说。”江晚道。
“他还说,说不管给多少银子,都不会放二弟走的。”王大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但他从来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弟弟被抓走了,能帮助师父的只有自己,他必须坚强起来。
想到这儿,他抹了抹眼睛,把眼泪憋回去,挺直了腰杆,去看师父的反应。这些时日下来,他早把江晚当作神一样的存在。他相信不管遇到什么难题,师父都会有办法的。
但此时他只看到江晚沉默思索的背影。
要救出王二谈何容易?黄氏家族敢收如此高的租金,多年来从没有被官府处罚过,显然是有背景的,告官肯定不行;直接抢人更不行,黄家家大业大,而她初来乍到,还只是个小摊主,一个不小心甚至会祸及家人;要么就只能求一求知县,但王二的安危对于知县想要的寿礼并没有影响,想通过这一点说服知县,可能性并不高。
但也只能一试。
江晚下定了决心,才转身轻轻摸了摸王大的头,安抚道:“别担心,师父有办法的,一会儿咱们把家里新研究的青瓷带上,去知县那里,师父会说服他帮我们。”
其实江晚自己心里也没底,但她得先稳住徒弟的情绪。
王大现在对师父是盲目信任,师父说能行,他就觉得弟弟有救了,绽开大大的笑容,屁颠屁颠地帮师父推着小车。
两人回到江家木屋时刚过正午,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看样子下午会有大雨。
小方盘城干旱,难得碰上雨天,城里人看上去还蛮期待的。但江晚前世在杭州,原主一家子都是从临安流放而来,雨水见的多了,只觉得平常。
早在小院外等着陪江晚看铺子的子晏,似乎也不觉得什么,甚至望着天空时微微蹙眉。见江晚回来,便起身掸去衣上灰尘。
虽然是从土堆上站起来,却优雅得像是从贵妃椅上起身似的。
不过此时江晚可没心情欣赏他的风姿,简洁明了地说明了情况后抱歉道:“不好意思,让你多跑一趟,工钱我还会照给的。”
说完就要回屋去,却被扯住袖子。江晚挣了两下,没挣开,不由得有些恼怒:“干什么?”
男子清冷的眸子盯着她,提醒:“你去求知县,有多少把握?知县和你之间,就只有那份寿礼,你的徒弟跟寿礼可没什么关系。若是没弄好,也许连这份差事都要搞砸。”
“他是我的徒弟!”江晚怒道,“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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