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竹青霭眉头一皱发现不对,刘启这是无赖之魂隔辈觉醒了?
她直接后退一步,和这个看起来极为伤心的皇帝拉开距离。
就算她现在是系统,这个马甲只是一个投影,也会为此行为感到困扰的。
任谁看一个中年男人涕泪纵横都会下意识躲避,‘汉’面上更是露出了清晰的嫌弃表情。
她冷着脸斥责:“哭什么哭,只知道哭,福气都叫你哭没了。*1”
这句话终于轮到她来说了。
刘启吸吸鼻子止住喉头哽咽,一把抹干净眼泪,也不去想着抱汉朝大腿了。
她本朝明显不乐意,他还是不要做惹国厌恶的事了。
况且经过她的点拨,他再那么一想,也是啊,她都不着急,肯定是有什么办法吧。
不对,刘启又觉得不对,他心里嘀咕:你当然不觉得急迫,到时候改个名又是新朝了,真正急的还是他这个汉朝皇帝。
只要想想成为亡国之君的后世待遇,永远地被钉在耻辱柱上,世世代代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死了还要被后人挖出来鞭尸……种种后果不胜枚举,他顿感亡魂大冒。
不行,这个词汇不吉利,换成顿觉如坠冰窟。
气抖冷,他大汉开国才多少年,怎会沦落至此啊!
刘启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大冬天的给他急的汗都出来了。
他脚步一顿,旁边这位又祖又宗的,就不能给他出出主意?
这么想着,他又腆着脸凑过去:“祖宗,既然你预料到了,那有什么解决之法?”
迎着刘启期待的眼神,‘汉’施施然点头:“办法,当然有。”
如果站在这里的真的是汉朝,那么或许会给刘启一个合适的建议。
但站在这里的,是披着汉朝马甲的竹青霭,她的最大目的不是为了解决‘大汉要完’这个谎言的,而是为了将她的国设立起来。
本来她没打算骗刘启,但骗都骗了,一个两个也没区别,就当拿这人练练手。
所以她笑着应对刘启的试探,语气自然说道:“秦末有刘邦,汉末也会有诸如王邦张邦之流,我等到这些人,自然就有救了。”
“话不能这么说,”刘启几个大踏步,挡在转身欲走的‘汉’前面,“祖宗,我觉得我们刘氏还能救一救。”
“你看这天下平稳,已是盛世之兆。”
他又急急向她介绍:“且太子仁厚温和,御下慈悲。”
早就在之前观看那些影像时,他就意识到了一点,她对于天下万民的关注要更多一些。
就算曾经是‘秦’,为了秦民,为了万民,她也抛弃了秦二世胡亥。
之前他只觉得,她简直就是大义而明理,现在轮到他了,他就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最重要的是,他何德何能能和胡亥相提并论?
他自认为,对平民百姓还是挺好的。
不敢行奢侈之风,没有大修宫室,最多修个皇陵而已,皇帝嘛,哪有不给自己修坟的,他觉得这个不算什么。
“将来,也能做个对百姓很好的守成之君。”
以此作为论据,定能让她对刘氏重燃信心。
‘汉’回忆道:“当年嬴政横扫六国,一统天下何其风光,秦国宗室也是这么想的。”
她一直面带微笑,就像说的不是自己的过往一般,红色的眼瞳注视着刘启:“就算是篡位又如何,秦朝,才刚刚开始啊。”
简单几句已经说服了刘启,本来他对亡国之说还存有些微疑虑,但此时,他认同了。
他长叹一口气:“储君之选,是要慎重,但荣儿是我最年长的孩子,按宗法他最应该继位。”
“况且幼子继位的例子,下场都不怎么好,轻则咳高后扶持的那几位,重则就是胡亥那样。”
“我有说刘荣不行吗?”
刘启一愣,刚刚那些话不是对太子不满的意思吗。
他还迟疑于神插手储君之事,终究不好,就算她是汉朝本朝,他也保持着最后的警惕之心。
‘汉’抬手伸出廊外,接住几片雪花:“下雪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其中雪花落下要途径哪里,是一定的吗?”
晶莹的雪花躺在她的掌心,如纯白玉石没有融化的痕迹。
“我不是神,无法预料雪花落下要飘往哪里,也无法预料每个人的未来。”
“胡亥年幼时也机灵讨喜,聪敏过人,就像刘启你小时候一样呢。”
刘启老脸一红,憋出来一句:“这句就不必了吧。”
他又多余揣测了,不是谁都利欲熏心的。
她是真的不在乎。
雪景衬托在她的身后,刘启只觉得她立于天地之间,便是最纯白无所求的灵。
下一秒,她那柔软的唇瓣就冒出一堆难听的话语:“如果这种事还要问我,那要你有什么用?”
在刘启的认知里,立太子是很重要的事,是‘谁’都会想从中牟利的事。
所以一开始,即使他信了她是‘汉’,她提起相关之事,他也依旧会警惕。
“留着成为皇位上的废物?”
“你是皇帝,我是皇帝?这是你的专属徭役,又不是我的。”
但听她斥责,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些。
或许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她无法预知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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