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节课顾平西的脑子里都非常精彩,昨晚的绵软和冲撞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重播。但没有人看出他的异常,除了崔羡鱼。
他们的目光偶尔相撞,那一瞬间仿佛带着火花,滋啦作响,烧得她心房滚烫。她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听到声音,但她肯定顾平西也听到了。
而且,他们一定在想同一件事。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教室。崔羡鱼还特地去了趟洗手间,给顾平西发了条微信:【车库等我。】
顾平西回了一个“好”。
崔羡鱼又回了一个“亲亲”的小猫表情包,那边没有再理她。
她心情不错地打开水龙头,一边照镜子一边洗手。洗着洗着,身后走进来两个女生,叽叽喳喳。
“哎,你说小林能成功吗?”
“我看悬!”另一个女生摇摇头:“顾教授这个人特别老派,肯定无法接受师生恋。”
“我也觉得,但是她喜欢顾教授三年了,都成了执念了,”女生叹了口气:“希望她告白了,就放下吧。”
原来是少女心事。崔羡鱼津津有味地听了个全须全尾,又掏出口红和粉饼,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收获颇丰地离去。
到了地下车库,顾平西已经在车里等她。她轻车熟路地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车子低声启动。
崔羡鱼扭头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眉目疏朗,英俊清隽,暖黄色的车库灯照在他脸上,那白皙的皮肤好似莹润的玉。
确实挺招人的。她都有些心痒痒了。
顾平西察觉到她浓郁的目光,不自在地别过脸:“怎么了?”
“刚才下课是不是有女生跟你告白?”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崔羡鱼身子往他那边凑了凑,像只好奇的猫,眼睛亮晶晶:“你怎么回复人家的?”
顾平西当然是拒绝的。他不仅拒绝了,态度也十分严厉,和那个女生说现在她是学生,要端正学习态度。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崔羡鱼“扑哧”笑了出来:“顾教授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过,的确是你的风格。”
之前她追顾平西的时候,听过比这还难听的话。结果她竟然愈战愈勇,不仅在教室里堵他,还去他家附近各种‘偶遇’,一个女生给他送花送礼物,顾平西虽然一个都没收,却暗暗惊讶于她的厚脸皮,开始对她另眼相待。
顾平西冷冷睨了她一眼:“少幸灾乐祸。今天也有男生看你。”
“哦?我怎么不知道?”
崔羡鱼对别人的目光习以为常,她长得太美,又很会打扮,只要不是死死盯着她,她都不在意。
“坐在你斜后方,从左数第12个。”声音冷冷。
“……”
崔羡鱼愣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突然间“咔吧”拆掉安全带,凑过去在他唇角印了一下。顾平西躲闪不及,被她亲了个正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唇角,还有那股馥郁的花香,是她颈间最浓郁的味道。
亲完后,她又系上了安全带,勾着唇角倚在了副驾驶座。
“顾平西,你还是这么爱吃醋。”
他看着前方那堵沉闷的厚重的墙,下意识抿了抿唇,濡湿唇角上还残留着她的气味。
像一抹甜腻的奶油。
……
回到顾平西的公寓,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俩个人依次洗了澡,又洗了冰箱里的圣女果当夜宵,简单吃了点。
崔羡鱼洗了头发,她的头发又厚又浓密,每次吹头发都要折腾掉半条命,所以一般都是去外面洗。现在时间已晚,她懒得出门,就把吹风机塞到顾平西手里,让他给她吹干。
这种事情他们之前常干,除了给她吹头发,顾平西还帮她剪过指甲、洗过内衣、揉过肚子。顾平西熟练地坐在沙发上,叉开腿,让她钻进去。然后吹风机响起,一阵暖烘烘的热风吹了过来,他的手指轻柔地插进她丰盈的发丝中。
顾教授做事情很细致,工作上和生活上都是如此。他从小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到十八岁那年老人都去世了,他又和弟弟相依为命。安安那时候还在襁褓里,十八岁的顾平西自己也才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要被迫当爹又当妈,把小人儿拉扯长大。
所以他很懂得如何去照顾人。时常让崔羡鱼觉得,从他那里弥补了些许缺失的母爱。
这次也一样,他耐心地帮她吹干头发,又用手指摸了摸发梢和发根,确定头发都干透了,才把吹风机放下。崔羡鱼转过身,猫儿一样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顺势爬到了他的大腿上坐下。
两个人面对着面,鼻尖抵着鼻尖,目光像是交融的糖浆般纠缠着,凝固着,不肯从彼此的脸上挪开。半晌,她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鼻子,然后缩起身子,依偎在他胸前。
顾平西熟练地将她抱好,一只手托住她,另只手轻轻拍打她的腰侧,像是在安抚一个午夜梦魇的小孩。崔羡鱼闭着眼睛,安心地枕着他绵软的胸脯,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她爱他很多面,教书时严谨认真的样子,私下里体贴入微的模样,但最爱的其实是他当她母亲的时候。不用太多言语就能轻易看透她的脆弱和不安,用温热的怀抱将她裹住,让她像婴儿那样蜷缩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
而他会用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和拍打的节奏一起蹭她毛茸茸的发,那个时候,崔羡鱼觉得这辈子都没有遗憾。
……
周五晚上,连带着周六一整天,他们几乎没有从家里出来。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崔羡鱼原本准备的2盒套全部都用完。最后一片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有种狠狠做了几百组坐姿髋内收的错觉,腿几乎都废掉了,腰也没好到哪儿去,整个人几近脱力。好在顾平西对此已经熟练,他帮她洗了澡,换了床单,然后才沉沉睡去。
虽然听起来有些疯狂,但是两个人在过程中,其实没怎么讲话。
每一次都像燃尽的火柴,火光无比炽热疯狂,但熄灭之后便是一簇烧干殆尽的冷灰。顾平西像是为了做这件事儿而做似的,偶尔崔羡鱼在十分兴奋的时候,会撞上他带着麻木的眼神,明明也很动情,明明也会紧紧抱着她,凶狠亲密地接吻,但是就是哪里不一样,和过去不一样了。
崔羡鱼疲惫地想,他的眼中没有那种明亮坦荡的爱了。
他或许现在依旧爱她,但是她能察觉到他是痛苦的。每次和她接吻的时候,上床的时候,都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姿态,像是要把他自己的身体献给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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