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雨势有些大,侍女撑着伞,孟九安下马车时没注意脚下的一个小水洼,水溅湿了裙摆和鞋面。鞋被浸湿冰冷冷的,孟九安不由脚步快了几分。
走到府门口,孟九安回头看,沈朝的马车还停在原地。收回眼神,孟九安跨进府门。金管家候在门边正等着她。
“姑娘,南康郡主和洪姑娘来了。”
孟九安顿住脚步:“她们怎么来了,可有递过帖子?”
金管家答:“南康郡主说是一时兴起。顺道来看看姑娘。”
魏王府和定北国公府一样,都在上京城的另一头,要说顺路倒也是真不顺路。
“她们在何处?”
“在正厅呢。”
孟九安顾不上换去湿漉的鞋子,就往正厅去,刚走到正厅外就听到了洪秀秀的大嗓门。
“我太伤心了!”
“怎么了这是?”
孟九安推开门进去,洪秀秀正叉着腰站在南康面前,一脸怒容。
洪秀秀侧头,向孟九安告状。
“你问问她,居然抛弃我,要和那什么杜若生定亲。亏我还在哥哥面前夸她呢。她就是被杜若生那副斯文模样哄骗走了心。”
杜若生,孟九安怔愣住了。这不正是那个广阳侯的独子吗?她还去国子监偷偷瞧过他,如若不是出了意外,那她的定亲人选大概率就是杜若生。
南康也不好意思,不管是对着孟九安还是洪秀秀。
“那个,九安,我知道这杜若生是皇伯父原来给你挑的人。我本也没考虑他的。只是那日赏春宴出宫时,我的马车与他的马车相撞了。回去后,我同母妃打听了下。母妃说,原她也选了杜若生,只是皇伯父先开了口,她不好再提。”
南康说着说着音量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瞧这样子,应该不仅是她母妃,南康自己也看上了杜若生,不然为何要回府问她母妃,
孟九安本就对杜若生没什么情愫,只不过觉得他是个定亲的好人选罢了。
“他原本也是人选之一罢了,又不是我已经与他定亲。你现下能和他定亲,那也是你们的缘分。这下,你母妃也放心了。”
听到孟九安这么说,南康咧嘴笑了笑。只有洪秀秀还是一脸气愤。
“我到手的嫂子就这么没了。我还高兴了好几日呢。就等着你母妃那边传话,我们家好上门提亲呢。”
但人世间的姻缘就是这般,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孟九安和沈朝定了亲,而南康和杜若生看对了眼。
洪秀秀也只是气闷,但把她哥哥和杜若生摆在一起,她也说不出她哥哥比杜若生好的话。
“我们都还没走礼呢,母妃想进宫求皇伯父给我们赐婚。只是皇伯母刚出京,母妃想再等几日。”
说到赐婚,南康和洪秀秀想起了孟九安的婚事。
“你真要嫁给沈朝吗?”
“嗯。”
孟九安点头,她知道外人都是怎么看待沈朝的。这些日子几乎所有见到她都要问上这么一句。
“他是定北国公府的公爷,又是太子的表兄。身份尊贵,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南康和洪秀秀担忧的哪里是沈朝的身份,而是沈朝的狗脾气。
“他以前可是把丞相府的大姑娘给踢下池子过的。他连女子都动手,往后若是有不顺心的和你也动手怎么办。”
孟九安蹙眉:“他没有把丞相府的大姑娘踢下去。是她自己跳下去,这样若是沈朝跳下去救她,她就可以和沈朝定亲了。”
“啊?”
南康和洪秀秀一同惊呼。
那时上京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沈朝却也懒得解释。这流言便一直这么流传着。孟九安还是后来听皇后说的。
洪秀秀却从其中察觉出了不一般。
“都是落水,沈朝怎么救你,不救那丞相府的大姑娘?难不成他早就看上你了?”
孟沈朝会救她,大概是因为她和皇后的关系。沈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这个问题孟九安也解答不了,洪秀秀想起了另一件事。
“笑语本是想亲自上门看看你的,但她被家里禁足了。”
“禁足?”
孟九安虽有些惊讶,但也能理解,这算计一次不成难免有第二次,吴家在上京城根基尚浅,惹不起那也就只能躲着了。
那日的事,皇后下了封口令。
洪秀秀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就禁足了,上京城真无趣。还是边关好玩些。”
孟九安摇头无奈笑笑。
外头雨大,南康和洪秀秀左右也无事,就在明义侯府呆到了晚膳后才回去。
刚送走了二人,金管家来了。
“姑娘,曾公子来了。”
金管家没说,其实是又来了,这几日曾时章每日都来,但孟九安在房中休养,他便一直隐而不报。
孟九安抬头看天色,天已经黑了。
“你去和他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
这是孟九安第一次将曾时章拒之门外。先不说这时辰不合适,她如今定了亲,也不好再单独见他,尤其是知道他对她的心意之后。
曾时章站在大门外,湿了半边身子也不动。他抱着期许,他刚才看到陌生马车出了府,那孟九安今日是见了外人的。既然如此那应该也会见他。
“吱”
大门打开,露了一条小缝,一个身材瘦小的门房从里头钻了出来。
“曾公子,姑娘身体不适,暂不见客。”
曾时章木然站在原地,肩膀无力垂下。
她不想见他。
连着生了两场病,孟九安也不敢马虎,怕留下病根。于是抛开了府里所有的事,安安心心静心休养。
孟乐山是在旬假时回来的,拉着脸,见到孟九安也只是有气无力喊了声阿姐,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孟九安习惯性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热。瞧着脸色也红润。
“怎么了?”
孟乐山见到孟九安,憋了一路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
“还不是那个沈朝,去和叔父说什么每十日放我两日假,这两日让我跟着他习武。宫里就有骑射师傅,我为何要跟他学。”
孟九安也没想到沈朝这般速度,她本是想先问问孟乐山的意思的。
“而且叔父还应了。让我多休一日,那我便要比别人在上书房少上一日课了。本以为齐玉会支持我,齐玉却说,我出宫那日,他们就上骑射课,这样也就不会让我跟不上太傅的课了。”
周齐玉夹在其中也为难,一个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个是嫡亲表兄。孟乐山气愤的是周齐玉选择沈朝,而不是自己,孟乐山更不知道自己的阿姐其实也叛变了。
看孟乐山难得孩子气,孟九安斟酌了用词:
“我听说定北国公府的武学师傅是军中出来的,定北国公会让他亲自教导小公爷,定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阿姐觉着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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