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选择老实完成兔妖的第一件事。
一人一妖各有心事,一时间谁未去打扰对方,直到梨林的结界的松动,被兔妖捕捉。
结界松动的感觉只有一瞬,仿佛是错觉,但兔妖怀疑是有来访者强闯梨林。
兔妖起身警惕,正要提醒林鹤躲藏,林中不远处便出现不请自来的第三者。
对方寻得他们竟然这般快,必是难对付的大妖!
那妖正是聚奇堂的猴妖,他远远瞧见林中似有两道身影,皆是一身梨白,瞧不分明,想起君见山翠鸟交代。
“猴大妖初到君见山,想必不知她性子。梨林白兔素来不喜与旁妖亲近,您见到她后不必太过热络。”
妖界的妖怪从诞生起便没有给自己取名字的概念,熟悉的妖之间一般靠妖身或化人形的外貌特征、性格、法力、气味方面来区分对方。而陌生的两妖之间初次打交道一般是先报地名住处或是自己有名气的产业,再带上自己的自称或是兽名,要是想显得自己尊重对方,甚至可以在后面加上大妖等尊称。若是遇到群居的同族妖一般用同一称呼,因群体对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兔妖在梨林独居已久,君见山上的妖便称呼她梨林白兔。
猴妖眼有旧疾,面对面还好些,但凡离个二十多步眼神是真不好使,不知哪位是他要寻的白兔妖,他一边靠近,一边朗声道:“妖市聚奇堂老猴见过君见山梨林白——。”
话还没说完,林鹤反应迅速,躲到梨树后。兔妖咻一声窜到猴妖面前,手别在后边,似心虚般吸引视线并打断他的话。
“你强闯梨林,找我何事?”
猴妖定睛一看,眼前之妖不正是在他聚奇堂见过的白发少女?
“兔大妖见谅,我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山上久留。方才我在结界外左等右等,实在是不见你出林等急了,只好擅自进林。不过你我今日在山下见过,可还记得?”
猴妖与早前模样大有不同,他如今人形模样,一副成年男子的好容颜将君见山众公妖比了下去。
聚奇堂兔妖自然记得,听他老猴老猴的称呼,很快将他对应上猴老板。
“我自然记得,您怎么来我这了?”
猴妖道:“我做生意初到此地,当要一一拜访众妖,望尔等照拂我一二。”
她未与猴妖交过手,虽不知猴妖具体深浅,但从精心修得的容貌看,他哪需君见山的众妖关照,兔妖知其中道理,便推拒。
“我不常出山,不管山外事,您亲自拜访,实属白跑一趟。”
“怎么会,我从山脚一路走来,山中妖对你独守君见山东面梨林十几年,保全山中安宁之举颇为钦佩。只是你独自守山甚是辛苦,总有疏忽时,你我往后大有机会互相帮衬。”猴妖好脾气地说道,拐到兔妖右边,欲林鹤躲身之处更近一步:“不知你身后羞于出面的是哪位,家住何处,我正巧上前认识一番,省得再多走一处。”
兔妖跟着挡在猴妖前面,跟着忙阻止,道:“他不是这的妖,你不必与他来往。”
猴妖又往兔妖左侧拐,笑道:“不是此处的妖,那我更得见见。莫不是什么来头大的大妖,你舍不得引荐。”
猴妖改了方向,兔妖照挡不误,“他怕生,不爱见客,还请您见谅。”
兔妖态度坚定,他似玩笑道:“我若定要你引荐,怎么,按照君见山的规矩,你要与我较量一番?”
“您是来自妖都的贵人,若您定要试试,我自然按规矩奉陪。”
“诶呀呀,我此次是来寻求你照拂,你既如此坚持,我怎好让你为难。”猴妖不再提见林鹤的事情,兔妖道:“既然如此,猴大妖请回吧。”
“别急着赶妖啊。我有疑惑,唯有你能为我解答。”他缓缓低下身靠近兔妖,一甩方才玩笑模样,极为认真地她对视:“你身上怎会沾染人的气息。”
遭了!定是她与人待久,不知不觉就染上了。猴妖怕是早就察觉到人的气味,只是想看她选择主动表态还是遮掩。
猴妖自然是一早便盯上兔妖,自聚奇堂一遇,它敏锐察觉到兔妖身上微弱的人气味。它本不想管,但还是留了个心眼。收到妖都注意人妖动向的消息后,它从地板上非常隐蔽的格子里取出一物后,即刻起身追查兔妖。它不急着跟上兔妖,幻铃在交于兔妖前,被隐藏种下他独特的追踪术。感知到兔妖的方位在君见山东面,它先是幻化成人形,去山中打听了君见山边界驻守着的妖分别有谁。妖们颇有领地意识,一向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妖,但因惧怕对方实力,很快便有些妖迫于猴妖的妖威告知了他实情。君见山作为人妖边界山,西面由蛇群镇守,而东面只有一只白兔管着,双方各自守着地盘,十几年竟然未出差池。
“偌大梨林只留她一妖看管,此妖定实力非凡,不知她家中可有血亲,我想见白兔前先行拜访她血亲。”
“说来也怪,兔妖出现以来,一直独来独往,莫说血亲,我等甚至未见过她身侧有旁妖。”因猴妖实力强劲,众妖怕说错话,请出山中活了八百年的老龟妖作答,老龟妖从一旁爬了过来,不徐不缓地说道:“不过君见山梨林外的溪流处住着的一群翠鸟,它们倒与梨林白兔打过最多交道。”
“这是为何?”猴妖问道。
“翠鸟体态娇小,常穿梭于林间,山中互通的消息大多由它们传递,是最了解君见山的存在。若是能寻到平日负责与梨林白兔传递消息的那只翠鸟,或可由它引荐。”
顺着老龟妖的话,猴妖找到最熟知兔妖的翠鸟引路,一路上他问起翠鸟,兔妖擅长什么术法。
老龟妖是山中有名的长者,长者委托的事情小翠鸟不敢怠慢。它空中挥舞着翅膀围着猴妖飞,“那只白兔最擅长幻术,她能一妖驻守梨林便是因她独创的幻术,与她交手时,倘若片刻不留神,无知无觉间便会被她种下幻术,她的术法可谓一绝。人界偶有误闯者进入梨林,皆是她通过幻术震慑人不敢再进山。”
妖界无论幻术师如何施展幻术,都需有媒介,这类媒介一般被人妖界称为法器,例如幻铃通过铃声入耳施展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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