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颂简单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物,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阿端又去了书房,而且还是在看那些印着图片和文字的资料。
从昨晚到现在,他好像一直在看这些东西。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走过去。
见阿颂走近,阿端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制止她。
于是阿颂就看到了纸上的内容。
“王勇军,男,四十三岁,蔚蓝共和国国籍,小学文凭,家住……曾因吸毒、□□被建平县公安局拘留十五日……此后一直在缅因活动,与缅因毒枭响尾蛇来往密切……”
纸的右上角是一个黝黑瘦弱的男人照片。
阿颂再看桌上散落的其他纸张,发现不是关于某个人的详细资料,就是对一些事件或某种物品的调查报告。
阿端怎么会有这些资料?
而且他那半个书架几乎全是这样的档案材料。
他到底是什么人?
阿颂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片刻之后,什么也没问,取出下午没看完的书籍,窝在一旁的沙发椅上舒舒服服地开始看书。
她没注意到的是,阿端在她转身之后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手里的资料许久都没翻过一页。
临睡前,阿颂抢在阿端洗漱之前将洗得干干净净的手腕殷勤送到他面前。
“今晚的夜宵~”阿颂笑得眉眼弯弯。
阿端垂眸看她,伸手握住了那截细细白白的腕子。
手腕的皮肤很薄,能清晰地透过皮肤看到青紫色的血管纹路,薄薄的阻隔挡不住流淌而过的鲜活生命力。
阿端轻轻握着这截手腕,感受到了蓬勃跳动的脉搏。
“我给你多吸几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阿颂试探着开口。
阿端看向她:“什么条件?”
“今晚我睡客厅的沙发。”
“不行。我得看着你。”
“……好吧。”阿颂无奈地撇撇嘴。其实她就是问问试试而已。一计不成,她还有另一计。
见阿颂似乎没有再说话的打算,阿端抬高手臂,微微低头,薄唇凑近了手腕。
就在那双微凉的薄唇接触到阿颂手腕皮肤的一刹那,阿颂蓦地翻转手腕,抽手起身,身形游鱼般晃过,将阿端的一条手臂扭到了他的身后。
软的来不了,难道还来不了硬的吗?等到把他绑起来,到时候要怎么跑还不是她说了算?
阿颂一边为自己的偷袭成功而得意,一边去捞阿端的另一条手臂,谁料还没碰到,便感觉一阵大力袭来。
紧接着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整个人就已经被牢牢压制在了沙发上。
眼眸相对,呼吸相闻,阿端左手将阿颂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右手扣住她的右肩,小臂从上方横过锁骨,手肘处抵在左肩。
一条大长腿曲起压住她的双腿,整个人都覆在她的上方,没有给她留一丝反抗的余地。
高大结实的身体严严实实挡住了灯光,阿颂眼前被一片阴影覆盖,陡然变暗的情况下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闻见他身上温暖干净的气息,看见一点刀削般的下颌线条。
“你要是再跑,我就标记你,明白了么?”
良久,阿端才威胁般说出这句话。
他凝眸看着阿颂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反应。
会害怕吗?会退缩吗?
谁知,阿颂却只是眨了眨眼,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平静的疑惑:“标记是什么?”
“标记是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阿端紧紧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如果我标记了你,你的血液里就会带有我的气息,我总能跟着这种味道找到你。到时候,所有遇到你的血族都会知道,你是属于我的猎物……”
“等等!”阿颂打断了他威胁的话语,一双眸子微微发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标记了我,其他血族就不会攻击我了?”
阿端语气一顿:“差不多吧。有一定的威慑能力,但对高阶血族作用比较小。”
“那你快标记我吧。”阿颂语气兴奋。
她要去安全区,这一路上不知道会遇见多少血族,标记能解决多少麻烦啊!
而且她体质特殊,身体里新陈代谢很快,标记总是会被代谢掉的。到时候阿端根本就找不到她!
看着阿颂一脸期待的样子,阿端眸色加深,根植在血脉深处的本能缓缓复苏,令他不自觉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唔……”手腕被捏疼,阿颂闷哼了一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腕骨就要这样被生生捏碎的时候,阿端突然松开了她,翻身坐在沙发一侧,低低哑哑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阿颂坐起身,双腿曲起用手臂抱住,脑袋搁在膝盖上,一脸的莫名其妙。
半晌,阿端才止住笑声。他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放在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问:“你不怕吗?”
阿颂疑惑:“我为什么要怕你?”
“怕我是血族,怕我是个坏人,怕我会失控,怕我会伤害你,怕我标记你。”
“不怕啊。”阿颂语气笃定,“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这么相信我?”阿端语气里带着笑意。
“我的感觉不会说谎。”
除了给身体带来进化之外,阿颂的精神体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能大致分辨出周围的生物的情绪。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没从阿端身上感觉到一丝恶意。
“而且……我不觉得你是个坏人。”
“哦?为什么?”
“说不上来。唔……可能是直觉?”
阿颂挪挪双脚,再挪挪屁·股,一点一点靠近阿端:“你还咬不咬啦?”
“咬。”阿端叹了口气,捉起阿颂的手腕,轻轻咬了下去。
不知为何,明明阿端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阿颂却感觉到了一点无言的温柔。
手腕伤口愈合,阿颂缩回手,将被子一裹:“晚安。”
阿端摸摸她的头发:“晚安。不过……这个我就没收了。”
他从沙发的缝隙里摸出一根绳子,向阿颂晃了晃。
那是阿颂趁他不注意从工具柜里找到的绳子,从客厅到卧室,一路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就是为了能出其不意。
谁知道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前面费那么多功夫都变成了无用功。
阿颂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仿佛一只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为了不错过每一个可能逃走的机会,阿颂第二天起的很早。
卧室的卫生间里亮着灯,透过磨砂玻璃门传出朦胧的光线,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水声。
阿端在洗漱?!好机会!
阿颂激动地翻身爬起,刚穿上拖鞋,就听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四目相对,阿颂露出个僵硬的微笑,缩回了被窝里。
在阿端看不见的地方,阿颂含恨地咬着被角发誓——明天一定要起得再早一点!
看着沙发上裹成一长条的被子,阿端走过去在沙发边上坐下,问:“起来吃早餐?”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不吃,我生病了。”
阿端皱眉:“你怎么了?”
被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阿颂语气可怜兮兮:“我发烧了……”
阿端眉头皱得深了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微微烫,比正常温度高一些。然而阿端却松了眉头,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阿颂:“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温度。”
好吧,利用进化造成的低烧伪装生病,计划卒。
阿颂老老实实地爬起来洗漱吃早餐。
然而阿颂可能就这么放弃吗?当然不可能!
于是阿颂就开始为了自己的自由绞尽脑汁。
偷袭无数次,没成功过;声东击西,最远只跑出过两层楼;趁阿端洗漱时间逃跑,还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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