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的同学,仗着他学习成绩好还天天请假,猖狂成路边的狗路过他都想咬一口!”季老师站在讲台上,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满天飞,“考了个班级第一,就敢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大放厥词……”
刺啦——
尘尛拉开课桌。
桌角摩擦瓷砖,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站起身,嗤笑一声,声音犹如寒冰:“老师,何必阴阳怪气,一直说鬼话,怕人听懂么!”
砰——
季老师拿起杯子,使劲往讲桌上砸。
他手都气抖了,指着尘尛:“你有没有教养!你父母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孩子。”
……教养?
很好!
季老师的话语触碰到了尘尛的禁区。
“教养?我当然没有。你好奇我父母怎么生的我?自己去地狱问问。”无丂反驳道。
季老师嘴都气歪了,指着门外,颤音怒吼:“滚出去!!!”
尘尛直视着季老师的眼睛,完全没有怯懦,脸上甚至还出现令人胆寒的坏笑:“老师,我不出门去,看不惯我就别让我上你的课。”
·
他之所以如此不尊敬季老师,是因为季老师一直拿他家教说事。
他爹妈在他六岁就死了,没人管他,他还差点饿死在家里。
而季老师一提家教就提他父母,一说家教就说了三年。
快毕业了,他才撕破脸皮。
·
闻言,季老师深吸一口气,捶着心口,一屁股重重地坐回椅子:“尘尛你要气死我啊!”
“哦,是吗?”尘尛低头坏笑着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那老师,我给你赔罪。如何?”
他开窗子干嘛?
这道窗户可以全部打开?
下一秒,谁也想不到,尘尛脚踩窗户旁的椅子,就麻溜跳出窗户。
季老师看着尘尛跳下楼,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厥过去,倒在椅背上。
·
市一医院。
无丂急匆匆下了车,让老五去停车,自己心急如焚的狂奔进医院。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重重回落的声音。
没见到尘尛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学校的通知他,尘尛从三楼跳下去。
那时,他大脑一阵轰鸣,对方通话里的其他话语全然听不到,心里塞满了“尘尛从三楼跳下去”的一句话。
开车除了等过红灯,一直在超速和加速中。
无丂问都没问过打电话联系他的老师尘尛现在的具体位置,就直奔急诊楼。
在急诊楼没找到人,无丂恰好接到来自老师的电话——
“尘尛家长,尘尛他已经醒了,就是不愿说话,也不配合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老师温柔道。
无丂不明所以,眼眶湿润,语无伦次问:“他……不是从跳下去……从三楼!”
“哦!人的确从三楼下去的,这不假;但不完全跳。他下了三楼,晕倒在草地上,医生说是因为低血糖。”老师道。
无丂深吸一口气:“那老师,尘尛现在在哪里?”
老师:“我们在门诊楼。”
由于近视也没戴眼镜,尘尛的视线中,模模糊糊出现了他熟悉的身影。
刹那间,他那一双魅惑又妩媚的狐狸眼遽然有了光,好似半小时前跳楼的不是他。
“哥!”尘尛叫道。
无丂攥紧拳头,气势汹汹走到尘尛跟前,上下打量尘尛一番,看尘尛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
他抛去脸上的焦急,与老师交谈:“老师,麻烦你了。我带他去做检查,你有事就不劳烦你了。”
女老师刚准备开口,不经意间却瞥到尘尛不怀好意的眼睛,瞬间寒意从脚跟直抵头顶,使她头皮发麻。
“……那好,”女老师尴尬地笑了笑,“我就先回学校上课了,有什么事我再联系你。”
无丂蹲在尘尛脚边,握住尘尛手指甲盖里有些许粉尘和擦伤的手,问:“你怎么了?”
“没事!”尘尛耸了耸肩。
“你怎么从三楼到一楼的?”
尘尛挑了挑眉:“你猜?”
他一副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模样,着实惹怒了无丂。
无丂手掌加大力气,握得尘尛手发疼。
但他也极力压制怒火,蹙眉道:“尘尛,你是不是想让我殉情?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活?!”
“无丂!”尘尛把无丂的脸捧在手心,弓身,与无丂鼻尖对着鼻尖,“你爱上的兴许是疯子,但绝对不是傻子。”
——你爱上的兴许是疯子,但绝对不是傻子。
“傻子才会从三楼跳下去!我是从三楼飞下去的。”
无丂:“!!!”
跳楼是不是伤到他脑子了?
无丂瞳孔放大,接受着尘尛鼻息的温暖和话语的冲击力,还有今早熟悉的馨香浸染嗅觉。
“我十二岁时,从五楼顺着墙上的水管滑了下来,没人会接住我。我就是为了一顿肉——”尘尛陡然胃里翻江倒海,昔日血淋淋的记忆逐渐被解封,“——可以填报肚子的、恶心的东西。”
毕竟是人/肉。
尘尛有一段不为人知血腥经历。
“哥,如果某天我死了!”尘尛格外青睐尘尛震惊的脸色,用手掐住无丂的下巴,“我不要你为我殉情。为爱而生和为爱而死一样伟大而珍贵。我死了的话,我想要你重新活下去,把我活成你一辈子无法愈合的疤,一辈子无法释怀的痛,把你活成新生的我。”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脑子摔坏了?无丂想。
“尘尛,你……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被吓到?谁给你洗脑?”无丂感觉尘尛精神不正常,仿佛被谁夺舍一般,说话时的一颦一笑每个眼神也都是充满侵略性,“我们去体检,去看心理医生。”
无丂把尘尛揽入怀中,拦腰抱起尘尛,准备去挂号。
尘尛继续输出他脑子里混乱不堪的想法:“哥哥,过去活在你世界里的,一直是你喜欢的尘小尛。”
·
无丂知道尘尛是他哥哥收养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但他不知道尘尛那段悲苦的过去——亲眼目睹父母相残而亡、被拐卖异地、被逼迫打BlackFist和吃腐臭的Humanflesh。
尘尛真正的灵魂,还在活在过去的痛苦中。而给无丂的灵魂,是他重新塑造、积极阳光的虚假灵魂。
·
“他并不配合治疗,一直在逃避问题!他的心理测查结果显示抑郁倾向。”医生问,“他之前有过跳楼,自残等行为吗?”
无丂摇头:“没有!他……除了在我面前话多,其他时刻,话很少。在我抑郁的那段时间,他很温柔,甚至懂得如何照顾我,开导我,还有……”
他蓦然回想到尘尛那段时间,总是十分宠溺他,每天用手摸他的嘴唇的轮廓,明目张胆闻他身上清香的味道。
他不禁怀疑:是爱吗?
——是爱吗?
无丂不断质问自己。
体检完所有项目,尘尛只是营养不良和低血糖。
他从三楼一纵精准跳到二楼的屋檐上,又从屋檐上像个猴子般敏捷地翻下去。
动作迅速,行云流水而一气呵成。
但成功落地后,没走十步,尘尛脑子一阵眩晕,呼吸困难,双腿一软跪地,两眼一黑,就昏睡地上了。
尘尛的“一世英名”,就败在低血糖上。
无丂拿着一堆检查报告和CT胶片,找到到靠在椅子上睡觉的尘尛,悄悄坐下到身旁,让尘尛靠在他的肩膀上。
尘尛瞬间睁开眼睛,眸光流转:“哥,我们回家。”
“哥,我腿软,身上没有力气。”尘尛狐狸般的眼眸里迸发出一种动人心扉的乞怜。
无丂知道他的腿脚全然无事,道:“以后想让我抱你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他轻轻松松把尘尛公主抱抱起,手上还拎着许多检查报告,走出门。
尘尛用嘴唇蹭了蹭无丂的胸口:“哥,你脖子上的牙印,你不想掩盖起来么?”
“你咬的。我要是遮起来,”无丂扫了尘尛一眼,“你绝对要生气,然后继续用你的……来折磨我。我现在又不能和你——你还小。”
尘尛嘴角浮现玩味而满意的弧度,道:“所以哥哥,每次硬了,都是自己解决吗?”
闻言,无丂耳根都红了但佯装生气:“早晚干你!你让我自己解决过多少次,我就一晚上全……还你!”
尘尛:“无丂,你耳朵都红了。”
无丂:“闭嘴!”
二人顾着交谈,没有注意到有个路人偷拍他们。
·
FEARLESS训练营。
“小六啊!”战队经理冷念语重心长,“学习压力大,也不能冲动。你是战队的主力,你出问题,你哥怎么办?他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我想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嗯。”尘尛用平板电脑看着今晚挑战赛对手的资料。
冷念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加大了音量:“尘尛!”
尘尛依旧垂眸看平板:“不服去找我哥,告我!”
冷念只好作罢,半晌托着下巴道:“无丂敢管你?你管他还差不多!”
“嗯。我男人。我管。”尘尛道。
冷念一个惊天大白眼差点没翻过来。
·
三小时后。
“今晚团队赛FEARLESS战队确定只上两名选手?”解说问。
无丂不答反问:“明文规定不可以吗?”
解说立马解释:“可以。但你们要慎重考虑。”
“确定两名选手。”无丂道。
FEARLESS战队VS千里行战队
尘尛和老大二人上阵对敌。
宙斯的武器是一截长而粗壮的樱花枝,外形似长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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