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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相濡以沫(上)

小说:

小鸾枝

作者:

靖江往事

分类:

穿越架空

此间小鸾打发了胡氏与风仪去了,自己从炕桌上拾掇了一本账本子正瞧着。

她向来是不爱管这些闲事的,从前这些也都是风仪的分内事,可自从年前陆榕一病,小鸾主动站到人前应酬,风仪就渐渐将账册转交给了她,毕竟风仪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下人,并不好一直把持着懋侯的家事。

可小鸾却觉得尴尬,一来她并没有一个做妻子的自觉,二来也是因为她与风仪关系甚好的缘故。

只是这些心思,风仪并不知道,若她知道了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即便不说第一条,便是第二条也站不住,哪有奴婢把持内政的?

不论小鸾说什么,这些账簿子如今还是到了小鸾的桌上。

小鸾不是不会主持家事,但实际上接手还是有些困难的。

眼前账簿子就是一个很好的软钉子,小鸾心下冷笑,一看就知的错漏,也敢拿到自己眼前,不知道是真无畏,还是真试探。若是试探,只怕他们要失望了。

疏尔天就变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虽是春霖,却如秋雨,霢霢沥沥,阴晴不定。

日渐黄昏,天色且阴的沉黑,兼着那雨滴竹梢,更觉寒气浸透骨髓。

小鸾在内室,外头只听得外头风声甚紧,却分不开心,只看戏似的继续看着“错漏百出”的账册,心里估量着发作的分寸。

正欲提笔时,丫鬟进来报说:“侯爷回来了。”

话音还未落,陆榕便进来了。

只见他最外头穿着一件蓑衣,里边还罩着一件貂鼠脑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外发烧大褂子,头戴金玉冠,脚蹬鹿皮靴,不论不类的,小鸾不觉笑道:“怎么这样打扮?渔夫不渔夫,公子不公子的。”

陆榕倒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笑问:“可用了饭么?用了多少?喝药没有?”一边问一边脱下蓑衣。

小鸾上来帮手,先是接过蓑衣撩在炕桌上,又与他脱褂子。陆榕略弯了弯膝盖,抬起下巴,好叫小鸾来解颈子上的纽扣,视线由上而下,笑看她:“你还没回我话呢!”

小鸾瞪他一眼,“先让我帮你拖了这累赘再说话!”说着便示意他张开双臂,上去脱下外褂。

等到把褂子脱下来,两人都不觉舒了口气,小鸾先是一愣,随即便笑,“原来你也觉得累。”也不管陆榕无奈的眼神,自顾自将蓑衣挂在衣架子上,又进屋把大褂子搭在屏风上头,方才出来。

“劳您关心,我今日吃了一大碗饭,喝了两大勺汤!”小鸾撩开大红撒花软帘出来,也不就坐,反倒是开了茶奁,又去外头风炉上煮茶,就听她问:“我就不问你用没用饭了,宫中必然是不会亏待你。”

说着小鸾又从小隔间探出头来,“吃饱了么?”只是话虽这么问,却似极笃定陆榕并未吃饱一般。

陆榕早就在炕上坐了,正是在小鸾对面的坐褥上,正歪在引枕上,闲闲翻着炕桌上的账册子。

冷不防听小鸾这么一问,忽的笑开了,方才还有些疲惫冷倦的情态,立刻便如春水横波,盈盈月晕,一双眸子也瞬间从冰山融为春水,笑向小鸾道:“自然没饱。”似乎又嫌不够,欲言又止道:“根本就没吃什么。”

明明就是一句简单的话,偏被他说出了几种情态,似乎有羞涩,似乎有撒娇。

小鸾觉得十分有趣,笑开了,“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大姑娘!”只是嘴上刻薄了一番,却还是立刻就叫人传饭,又嘱咐陆榕道:“先捡些糕垫垫,都是厨房新做的。”说着便端出一碗茶来。

“先喝碗杏仁露,这东西虽甜,却适宜你的脾胃。”又用小勺子轻轻搅了搅,微微吹开热气,像是哄孩子似的,“我试着热度的,不烫不冷,刚好入口。”便奉与陆榕。

这是她这几年照顾陆榕形成的习惯,平日里竟把他当成个孩子劝哄。

小鸾自己不觉,犹自毫无芥蒂地哄着陆榕,陆榕却心中一动,看了眼正温言笑语的小鸾,只觉心中熨帖难以言喻,就好像一股暖流骤然洗净了他满身风霜。

他怎么还能拒绝呢?即便小鸾此刻端来的是自己最讨厌的杏仁露,他也没有半分不愿。

陆榕一手接过小碗,那温热的暖气直熏得陆榕心中胀胀地疼,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当初他选择谢小鸾的时候,只是觉着这个人比较章怀清来说,已经是上佳人选,家世,人品,都无可挑剔。

他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以后,毕竟小鸾还是的孩子,哪个男子会想着以后如何与一个仍是稚龄的妻子共度?

不过是得过且过,不过是粉饰太平。

只是如今看着这个与自己休戚相关、脉脉温情的小妻子,陆榕突然有了一种相濡以沫之感。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会持续多久,但这一刻陆榕心里有了决断,他想一直这样下去。

陆榕看着正坐在自己对面皱眉提笔在账簿子上写写画画的小鸾,嘴角不自觉晕出一抹笑意,眸中波澜不惊,底下却是暗潮涌动,他有一个想法,一个极欲挣出胸膛的渴望,就如同熊熊烈火一般,一下子就燃起来——

他要抓住她。

陆榕一口饮尽碗中的杏仁露,眼角眉梢都泛滥出一抹甜意,好像自己喝的不是最讨厌的杏仁露,而是琼浆玉液、妙清仙丹。

直到最后一滴杏仁露也咽进喉咙,陆榕才不觉舒了一口气,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毕竟他们是夫妻不是吗?

又听见窗外竹梢蕉叶之上雨声淅沥,清寒窗棂,小鸾可不知道自己对面的人心里下了一个什么决定,她此刻已经完全被底下这些人气得牙痒痒了。

当下也没了兴致再看,一把倒扣账簿,皮笑肉不笑地向陆榕道:“他们以为我是傻的?”脸上虽是个笑模样,可眼中尽是一片怒焰喧腾,却并不是立刻就要爆发,而是静静燃烧,就像在黑夜中压抑。

陆榕将小碗搁在炕桌上,笑着回问:“或许他们是以为我们俩傻?”

不是或许,而是必然。

陆榕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有这么一批“德高望重”的管事。

想了想又似玩笑般说道:“你知道吗?曾今他们里边还有人想要为我安排婚事呐。”这话说的轻飘飘,可听在小鸾耳中却是如惊雷霆。

“怎么回事?”小鸾差异地看着陆榕,简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下人插手主人的婚事一项就足够骇人听闻了。

陆榕见她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分明是受大极大惊吓的样子,不由笑道:“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旁人了。”说着意味深长地停了一停。

小鸾嗔他一眼:“瞎卖什么关子。”又将炕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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