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日韩清池就找到了徐陆二人,两人虽在小屋中有了短暂休息,可两天两夜没有进食在加上身上负伤,几乎是奄奄一息。
清池不敢耽误片刻,立即就着自己的亲近士兵将两人送回平州大营,另一边卢湛也收到了消息,把派出的人马召回,又召集军中大夫和城中医术高明者备用。
果然卢湛没有白白预备,见到两人之惨状时,就连军中大夫也在惊奇。
这样居然还活着,那徐鸢是不必说,手臂折了可好歹还有用,不过修养些时日就能康健,而陆榕这一面却是完全不好。
他本就出血过多,情急之下吞服的药丸又是燃烧生机的虎狼之药,虽是吊住了命,可底子却是大伤,几次高烧反复,最终虽勉强保住了命,可身体却差了许多。
京中陆寒山得知陆榕情形,一夜之间鬓角结霜,口中泛苦。
君恩果然是要拿命去换的,自己从前那样不作为,结果都得让儿子来偿还,真是宿世冤孽!
叹息一声,筹谋起接回陆榕之事,家中一对小儿女早就念叨着长兄,可陆榕如今这番经历着实让他神伤,实在没油心力去应付这对小冤家的盘问,只好将他们送去宫中。
又想及今上,更是无言,陆榕从小便亲近舅舅,可舅舅却——“唉,又该如何?”陆寒山自问,可终究无解,更是无言。
容玥未必不知陆榕遭遇,只是亲人友爱终不过江山大业,得了镇北军奏折最终也只有一句,
“知道了,一切陆卿已有禀报,皆依他吧。”
又叫近侍李有光领着太医院两位院判在陆府常驻,只等着陆榕回归,更是一日三赏,接连加封陆榕至一品懋侯。
朝中诸臣工也由怜悯变成眼红,时间久了不免有秽语,
“他小小年纪,也不怕折了福寿!”
“是啊,也怕他不长命呢,白浪费了这泼天富贵!”
若是平常有人得了这天大恩宠,酸语两句也没人在意,可陆榕如今却是命悬一线,容玥听见这些诅咒之语只觉诛心,如此便一个也没饶过。
甚者还满门抄斩,海晏司再次大发淫威,朝中风言霎时一息,不敢再有人妄论容玥决议,加之北疆战时忽起,不知不觉便过了这个冬天。
春初时陆榕已被接回京中,只是并未进城而转道西山修养。
西山本是风景秀绝之处,并有香山寺与济云寺两座,本就是达官贵人流连之处,今春北疆事毕,天下战事也逐渐停息,太平景象渐渐可观,又有传言今年将开恩科,顿时文风大起。
正是草长莺飞,万物复生的时节,陆家别院中更是别样风光,因这别院独处一峰,名唤青鸟峰,一路梧桐凤木直接峰顶,林中百鸟争鸣,四时花景更是季季不缺。
这日正是天光明媚,风和气暖,小鸾与咏卉随着晴娘与众家人来西山礼佛。
小鸾向来对神佛之事不感兴趣,虽然济云寺风景秀美,素斋也很美味,可与大和尚讨论佛法却是不怎么有趣。
那法号惠安的僧人见两位小施主面有不耐,也不生恼,低头念了一声佛号,招来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沙弥,道:“静安,你带着两位施主去随心园中挑选一棵花树。”
那小沙弥生的玉雪晶莹十分可爱,语气却很老成,并不好奇小鸾与咏卉的来历,只沉声应是,引着小鸾与咏卉往那随心园去。
晴娘见此只是向惠安深施一礼,又朝两人温声道:“这是你们的造化,随着这位小师傅去吧。”
那静安口称不敢当,还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叫晴娘身后的夏氏看了只想笑,就是老道的何氏也是眉目婉然。
小鸾见咏卉面上雀跃,也不忍她久耗,便拉着她随惠安去。
那静安虽然同小鸾差不多大,可步履轻盈,显然是练过的,咏卉瞧着好奇,眼珠一转,便挣脱了小鸾的手,上去与静安同行。
她比静安年纪要长,也要高一些,因而便有些拿大,故意逗引他说话:“小和尚,你是叫静安么?刚刚那大和尚叫惠安,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一连两个问题,都是明知故问,分明只是想引静安说话,跟在两人身后的小鸾狠狠翻了个白眼,正欲制止咏卉,不要叫她招惹这纯稚的孩子。
谁知静安却停下步伐,冷笑一声,一双琉璃目中满是对咏卉的鄙夷,“你是傻的么?”
“哈?”咏卉却是大吃一惊,指着自己,“你说我傻?”
简直怒不可遏,眼见着就要发火,小鸾忙上前拉住她,又向静安深施一礼,
“实在是家姐的过错,小师傅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说着还用自己比咏卉矮一头的身体挡住咏卉。
静安听了小鸾这番话,只是回了正怒视他的咏卉一个冷哼,随即便甩袖率先走在前面,步履一丝不乱,
咏卉见小鸾方才一点也不为自己说话,那小沙弥又一副傲视苍生的样子,心中只觉一阵火烧,也不愿去那什么随心园挑什么劳什子的花树了,一把推开小鸾朝着反方向跑去。
而前方的静安却似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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