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审判庭开庭还有些时日,娥瑟不太关心这个,她现在满身心的都在期望着月十五的到来,她可以见到骷髅了。
但往往生活不会太如意。
十五这天,姬斯忙着去顾全大局,而她被札尔斯传唤到了实验室,美其名曰,要给她检查身体,又让她吃了许多的药剂。
她都麻木了。
大把的胶囊不用水就可以咽到肚里。
“你审美什么时候烂成这个样子。”札尔斯没穿白大褂,西服穿的一丝不苟,脸上戴了一个金边眼镜,蹙着眉头打量娥瑟。
娥瑟头上戴的是红色的爆炸发,上身是件露腰紧身短袖,下身高腰黑色七分裤加黑丝,脚上是一双玛丽珍粗跟鞋。
很个性,个性特异到让札尔斯频频皱眉。
娥瑟面无表情的双手环胸,她并不觉的自己这身哪里不好,相反的,她很满意,她乌瞳黑的发亮,指尖点了点实验室的检测台,“请问,药吃完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她语气说不上恭敬,可以说是恶劣了,脸颊上的昙花也诡异的缩了缩。
“米歇跟你说我是你父亲,你怎么看。”
娥瑟淡淡的哦了一声,拉了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着搭在测试台上,真诚的开口,“挺嫌弃的。”
实验室的水声流个不停,诺大的实验室只有她和札尔斯两个人,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有回音,娥瑟拿了个文件,随意的翻了翻。
里面记载的都是编造人的数据,她并看不懂。
她唇角微微扯了下,“对了,不只是嫌弃,还挺侮辱我的。”
札尔斯虚虚的笑了一下,他半倚在检测台边,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放心,我不能算是你亲爹。”
娥瑟也笑了,这次的笑倒是挺开心的,“那我真是幸运极了。”
“你就不好奇神为什么要帮米歇?”札尔斯眼里精光闪过,他举着空了的红酒杯,盯着检查看有没有瑕疵。
这些可都是他极其爱护的宝贝。
“米歇那种变态都能安然无恙的在安全区存活那么多年,无人区那么多的像正常人的人都没法进入无人区,你就不好奇?”
札尔斯这番话是为了引起娥瑟情绪波动,很清楚自己研制的药物会造成什么反应。
娥瑟陷在座椅里,眼眸微敛,遮着眼底的情绪,目光凝视着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开口,“关我屁事。”
“当然关你事,你也是个变态。”
札尔斯故意问她,“神怎么那么乐于保护变态?”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拐弯抹角的话我听不懂。”娥瑟兀的抬眸乌瞳凝视着札尔斯,眼底深处有暗流涌动。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药物起了作用,她脑海里开始出现无人区的景象,腐尸,哀嚎,抢夺,啃食,永远的厮杀。
无人区的一直以来都是惨烈的。
娥瑟浑身血液都滚烫了起来,她人仿佛正处在油锅里煎炒,炙热感挟裹着她,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而远在无人区的蛊雕也骚动起来,嘴里发出婴儿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年龄小的蛊雕们趴在地上使劲的扑腾,来回窜着寻找气味,年龄大的蛊雕也是一脸凝重,他们感受到了首领的不安。
扎尔斯知道是药效发作了,他趁着这个时候调出了娥瑟的检测表,娥瑟腕带发出闪闪绿光,检测表上的信息也越来越完善。
扎尔斯火上浇油开口道:“我不想说什么,只是想要—。”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再一次被打断了。
“不想说就闭嘴。”
姬斯来了,带着一团冷气,她将腕带从娥瑟手腕上摘下来,扔到桌子上,检测屏上的数据也嘎然而止,姬斯带着怒火开口,“扎尔斯,你拿我话当耳旁风。”
“不敢。”扎尔斯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颔首致歉。
他对神是百分百服从。
姬斯将娥瑟搂在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但她手还没碰到娥瑟,娥瑟从她怀里抬头,阴测测的瞧着她,眼神很像是被占了便宜,“你抱我干什么。”
但因为姬斯身上凉凉的,凑近很舒服,她不由自主的像她怀里拱了拱。拱完才发觉不对劲,烦躁的揪了揪红色爆炸头,推开了姬斯。
“再次请问,您还有事吗?还需要继续检测吗?”
扎尔斯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娥瑟,因为他发现了姬斯的疲惫,这种疲惫足以让他所有的精密检测仪亮红灯警告。
姬斯并不会让他给自己做检测,她拿起腕带将里面隐藏的检测器给卸掉了,而后又将腕带戴在娥瑟手上,拉着娥瑟离开了编造局。
罗姬就开着飞行车等在外面,她刚看到娥瑟差点以为自己眼睛晕了,那是什么奇葩审美才能搭配出这样的造型,动作都顿了一瞬,亏的神还抓着娥瑟手臂,但是这样视觉冲击更大。
或许是罗姬的眼神太惊悚露骨。
娥瑟阴沉的乜了她一眼,甩开姬斯的神,自顾上了飞行车,她脑子里面的声音总是在吵她,控制着她的想法塑造一个恐怖的梦境,想要把她锁在里面,让她永远也出不来。她与梦境做斗争,她们又给了她们一些甜头,让她自行沉浸。
她坐在姬斯对面,脑子里的破败场景还没有完全消散,出口的声音都比较阴沉,“姬斯专门到编造局就是为了把我拉出来?”
“是。”
……
姬斯大大方方承认了,娥瑟倒是不知道说什么,越发觉得她有所图谋。
飞行车降落在了审判者小镇的娱乐区,这个地方说是娱乐区其实是一些地下交易所在的地方,一些审判者会根据一些条件,从安全区选择一些人升上来当审判者助手,免去流程区繁杂的考核。
姬斯也是一月中唯一的一天去处理关于审判者的问题。
姬斯在罗姬的搀扶下,下了车,她见娥瑟迟迟不下来,她微微弯腰看过去,才发现娥瑟依然交叠着双腿,人都陷在椅子里,没有一点要下车的念头。
甚至她准备伸手向驾驶座,将自动驾驶给打开了。
“您把我拉了来,我送您来了这,平了。”娥瑟露出标准笑容,朝着姬斯挥了挥手,然后关上了车门,舒服的重新陷在椅子里,飞行车离开了。
罗姬站在姬斯身后,“神,她怎么那么没礼貌,没有您她现在说不定都躺在解刨室的架子上了,不识好歹。”
姬斯轻叹了一口气,她提了提白袍,淡然开口,“罗姬,你去找札尔斯吧。”
姬斯脸色顿时惨白,她低头求饶道:“神,我错了。”
“去找札尔斯。”姬斯重复了一遍。
而罗姬瘫软在地,去找札尔斯的话,她就完了,每个编造人都是被札尔斯所创造出来,札尔斯知道怎么惩罚她们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她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手扯着姬斯的白袍不肯放手,“神,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再您警告过后又恶语相向,求您不要让我去找札尔斯。”
姬斯动了动白袍,轻而易举让罗姬的手滑了下去,她拢了拢帽子,迈步向里走去,“罗姬,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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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瑟的画板上次被骷髅给踢烂了,她钱少也没法再买一个,自己就动手做了一个,好在技术还可以,勉强能够用用,她回到发霉小屋里,将香囊固定在鼻尖,坐在画架前,画纸用了一张又一张,她画的全部是骷髅。
她将那夜骷髅的每一个动作都画了下来,仿佛这些景象是刻在她脑里一般,分毫不差,小滚滚在她一旁跑来跑去,想要探头看她在做什么,但是碍于身高,什么都看不到,气恼地蹲在墙角。
外面天空暗沉,小雨下个不停,等午夜,人都睡着的时候,娥瑟抱着她的画架轻手轻脚的去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没有关紧,她伸着食指轻轻一推,便开了。
她进去先是打量了一圈发现房子里面少了不少的东西,先前骷髅拿金子的桌子没了,娥瑟昙花诡异的缩了缩。
姬斯这是担心她偷金子,转移走了。
她将画板放在一旁,而后又翻了翻床头柜,一张卡都没了。
这是真把她当贼给防了,娥瑟不爽了,她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在房子里四处转了转,更加证实了,房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她也没见到骷髅。
不爽的厉害,她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纱幔,突然床底传来了声音,娥瑟翻身而起,反手将床幔掀了起来,她探头向床底看过去。
与骷髅正要钻出来的头撞个正着,她隐约觉得听到一声痛呼,反应迅速的抓着头颅,将骷髅给抓了出来,“你钻里面干什么。”
骷髅摇摇头,白骨爪子凶狠的就往娥瑟脸上抓,娥瑟歪头躲过去,却被白骨抓抓掉了爆炸发。
红色的头发曲线落地,掉落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骷髅却呆立原地,她似乎没有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呆呆的伸着爪子抓了抓娥瑟的屁/股,感受到熟悉的手感后,她才收手摸了摸娥瑟那亮的刺眼的光头。
娥瑟这下明白了,原来是没认出自己,她今天可是特意打扮的,衣服选了好久才定了这套了,没想到骷髅被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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