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余日里,闻人小公子用实际行动向整个太虚观诠释了何为“挚友的自我修养。
太虚观的清修生活向来严苛刻板。
寅时三刻晨钟敲响,众道士便要起身,于大殿前迎着朝阳吐纳调息;
辰时用过素斋后,或研读道经,或**练剑法;
午时小憩片刻,未时又需打坐冥想,直至日影西斜;
戌时暮鼓声起,众人便收敛心神,各自回房静修。
这般枯燥的作息,往日里惯常睡到日上三竿的闻人小公子竟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凌霰白走到哪儿,身后必定缀着个红衣灼灼的小尾巴——
晨课时隔着青松偷偷张望,
斋堂里笨手笨脚学着摆放素斋碗筷,
甚至在凌霰白**翻阅典籍时,他也能安安静静蹲在角落,捧着本《清静经》装模作样,虽然不出半刻必定昏昏欲睡。
太虚观的道士们何曾见过这般景象?
闲暇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着嗓子窃窃私语:
“今早小公子非要给道子梳头,那簪子插歪了三回!最后道子的头发比没梳时还乱!
“昨儿个他偷学咱们的剑法,没把握好诀窍一个跟头栽进药圃压坏三畦灵参!师叔脸都绿了!
“前日更绝,溜进膳房要给道子做羹汤,错把辣椒面当香料框框往里搁,呛得整个膳堂的人打喷嚏!
“……我就是那个倒霉的试菜弟子。
“啊哈哈…哈………那你、你挺倒霉哈。
“o_o
……
柳絮纷飞间,转眼已至三月廿八。
这是玄穹帝亲临太虚观聆听道法、推演国运的定例之日。
观中上下早已准备妥当。
三清殿前青玉道毯铺,香案上供奉着沾满晨露的与鲜果。
青铜鼎中沉水香缓缓燃烧,青烟缭绕间,整座大殿肃穆庄严。
“铛——
晨钟余韵未散,山门外已传来礼官悠长的唱喝:
"陛下驾到——"
玄穹帝的仪仗恰在辰时三刻抵达山门。
金漆龙辇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随行侍卫银甲森然,惊起林间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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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无数。
凌霰白领着众道士相迎,一袭水墨道袍纤尘不染,鸦黑睫羽衬着眼梢绯色,泠泠仙姿中透出一丝惊心动魄的灼艳风华。
身侧的闻人迦胥依旧红衣炽烈,在一众灰袍、白袍、黄袍中扎眼得很。
衣摆金线绣着的云纹在风中翻飞,与凌霰白的素净形成鲜明对比,偏生站在一起时,竟有种说不出的般配。
玄穹帝身着明黄龙袍拾级而上,虚若伴其左,长公主与皇后紧随其后,凤钗步摇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哟,这不是朕的小外甥吗?”
玄穹帝一眼就瞧见了闻人迦胥,意味深长地挑眉。
“听闻你追着凌道子上山,在太虚观一住就是半月?倒是有些像离不开夫君的小娇娘。”
“皇帝舅舅!”
闻人迦胥耳根瞬间烧得通红,梗着脖子道:“我与道子乃挚友!您可莫要乱说!”
长公主以袖掩唇,凤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傻儿子竟然学会以退为进了?打着挚友的幌子追人,这招倒是高明。
“哦?当真?”
玄穹帝饶有兴致地转向凌霰白,“道子以为如何?”
少年一听这话,忍不住偷偷瞥向身侧之人,却见对方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与小公子确为挚友,陛下莫要打趣。”
闻人迦胥:“……”
周围几个年轻道士低头憋笑,肩膀不住耸动。
年长的则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只是那微微抖动的白须出卖了他们看戏的心情。
虚若**白眉下的眼睛瞪得溜圆,朝自家徒儿递了个眼神:什么情况?不是正缘吗?怎么变挚友了?
凌霰白眼睫轻眨,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老道顿时了然。
好家伙,自家徒儿这真真是只黑心雪兔子,表面纯良,内里蔫坏。
不过转念一想,小公子确实性情乖张、心性未定,确实稳妥些为妙。
“好好好,不打趣不打趣。”
玄穹帝朗声大笑,龙袖一挥便往大殿走去,“今日预卜国运,道子自然一同——”
忽而促狭回首,眼尾笑纹深深,“哦,挚友也可以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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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迦胥:“……”
凌霰白眸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少年,无声勾唇。
转身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手背,似蜻蜓掠过春水,涟漪未起便已远去。
少年呼吸蓦地一滞,怔怔地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雪色身影。
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收拢,眼底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占有欲。
虚若**将这一切看的分明,捋着胡须摇头。
这哪是挚友?分明是只被拿捏得死死的小狼崽。
不过……
老道眯眼打量着少年绷紧的下颌线,那骨子里的桀骜骄狂终究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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