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的效率很高,在下午五点的时候,一分份详细的表格便整理了出来。
宋邺细致看了后,对于郁清嘴里说自己能力出众有了全新的理解,他觉得,自己假期结束后可以把人挖到总部,这样假期结束后,回到总部工作有了郁清,他应该会省不少事。
毕竟帮忙的助理,越多越好。
“可以,把这个发给客人,同意后,我们明天就去现场。”
郁清点头,“好的!”
接过宋邺递过来的表格,他转身回到了收银台,将表格保存,然后转发给客人。
客人回复很快,同意了这一版。
“老板,甲方没意见,这版可以!!!”
宋邺刚想回复,门铃声响起,熟悉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看去,一个人尴尬,一个人毫不意外。
郁清尴尬地移开视线,他没忘记上午的事,这个人似乎和他老板的关系不简单。
宋邺没说话,视线落在秦榷身上微微凝滞,衣服换了……嗯,还有点熟悉。
秦榷倒像是没有察觉到空气里的尴尬,率先开了口,“叔叔,下午好。”
宋邺没回,反问道:“你这件衣服?”
秦榷扯了扯略微显大的衣服,原本红润的脸更加滚烫,指尖捏着衣角微微发颤,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是,是叔叔的,我衣服湿了,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没有人接。”
提到这个,宋邺才发觉手机被他随手放在了一边的花架上,不巧,他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手机被他设置了静音。
这话一说,倒是宋邺的原因了。
宋邺无奈,“你穿了就穿了,这件衣服送给你。”
几乎是瞬间,秦榷意识到,宋邺有洁癖,觉得宋邺这是在在意这件衣服被他穿过……
秦榷不开心了,但他并没有想过改变自己的行为,反倒是反客为主,认为宋邺不应该对他有洁癖,宋邺应该习惯才好。
心里再怎么扭曲,秦榷一向面上不显。
“好,那谢谢叔叔!”,秦榷弯眸一笑,几步跑了过去。
至于花店里另一个人,像是大灯泡的郁清则是恨不得头低到地底,找个缝隙钻进去。
他是真的受不了这种似尴尬又微妙的气氛。
秦榷靠近,宋邺才注意到,秦榷的脸很红,不像是羞涩升起的红,倒像是……宋邺还没开口询问,小狗似的,秦榷蹲在了宋邺的旁边,用发烫的脸蹭了蹭宋邺的手,满是委屈说道:“我醒来后找你找不到……”
发烧了。
宋邺觉得紧挨着秦榷脸的那块皮肤发烫,像是一块烧红了铁,烫得惊人。
“我喊过你了,你说你还想要睡。”
秦榷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不对劲似的,左蹭蹭右蹭蹭,委屈巴巴的,“是吗?我不记得了。”
“秦榷,你发烧了。”
宋邺一手摁住秦榷的脑袋,“你自己不晕吗?”
废话。
当然晕。
不晕,不发烧,来找你干嘛?
秦榷心里哔哔着,但面上不显,“晕……有点晕吧。”
宋邺险些气笑,抬手掐住秦榷的脸。秦榷被迫嘟嘟嘴,宋邺的力气并不小,原本发烧身体就难受,宋邺一掐,更难受了,秦榷浆糊一样的脑子,冒出来的都是一些脏话。
但,这是宋邺。
不能骂。
起码现在不行。
秦榷开始哭,晶莹剔透的来泪珠迅速凝结,然后颗颗滑落,坠落在宋邺的手上。
“疼……叔叔……”
发烧带来的酸痛,以及被掐脸带来的刺痛,让秦榷成了易碎的瓷器一样。
温热的泪水砸在手上,宛若被沸腾的水烫伤般,几乎是瞬间宋邺失了力。那嫣红的眼尾,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哭的,睫毛上挂着未曾坠落的泪珠,十分惹人心怜。
宋邺喉结滚动,失神间,指腹擦过秦榷的脸边的泪痕,“别哭了,我带你去看病。”
万千言语化作一身叹息。
秦榷眨了眨眼,蓄积的泪水滚落,眼前清明起来,“看病?还要去住院?能不去吗?”
“当然可以。”
宋邺应下,他看向收银台处的郁清,“我先带着人去看病,你收拾收拾关门吧,今天提早关门,明天早上八点半,我们去现场实地考察一下。”
“啊?啊!好的!”
郁清忙应道。
宋邺交代完,轻轻拍了拍秦榷的脑袋,示意起身。
秦榷撇了撇嘴,看着已经起身的宋邺,眼神里带着羞耻,极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腿麻,站不起来了。”
宋邺无奈,伸出手。
秦榷兴高采烈把手放了进去,宋邺用力一扯,人是站了起来,但完全砸进了他的怀里。
郁清目瞪口呆,再一次坚信两人关系不简单的想法。而后快速低头,缩小自己存在感。
宋邺倒没有多大问题,反倒是秦榷,把自己砸懵了。
他晕乎乎的,手下意识去摸索能让他有安全的东西。
“秦榷。”
耳边响起极小声的警告,秦榷眨眨眼,看向说话的人,“哎!我在!叔叔!”
“别摸了。”
宋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身体被陌生人触碰令他升起一抹焦灼,“站好。”
“不,我不……”摸了
秦榷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把自己晃得更晕,眼前的世界上下颠倒着,“站不住,头晕得很,我可以不站吗?叔叔?”
请求般的话,让宋邺哑口无言。
算了,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宋邺给自己洗脑后,半揽着秦榷朝外走去。
秦榷懵懵的,被带着离开了花店。
这一片居民区,最不缺的就是药铺,平日里老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个药铺就能解决,毕竟,不去大医院也能刷医保卡的。
出了花店,宋邺带着秦榷直接去了药铺。
退烧不一定要输液,通常情况下,也可以打一针。
宋邺带着人进了药铺,把人摁到座椅上,对医生说道:“他发烧了,具体多少度还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低。”
那温度,滚鸡蛋都能把鸡蛋烫熟了。
医生十分负责,先是测了温度,看到温度高达四十度,随即,打开笔帽开写药单。
“输液还是打针?”
医生边写边询问。
宋邺抢先回复,“打针。”
秦榷头早已停止运作,他是真的难受,脑子跟面粉掺了水又左右摇晃后似的,整个人只有躯壳还在,所以,宋邺说是啥就是啥,他也分辨不出来。
“姓名?”
“秦榷。”
“年龄?”
“刚过十八。”
“那行,你先带着他去里面的小屋里等着,我配好药就给他打。”
医生写的迅速,字体飘逸,很快就写到了最后。
“好。”
宋邺说着,就搀扶着秦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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