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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功德

小说:

我与苗疆少年

作者:

花甲子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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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桉逃回房里,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裳,在发现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这才努了努嘴,将那点小心思放下。

她洗漱一番,换了身衣裙,撇过眼就见桌上放着早点。

这时,门很合时宜的响起,登登的发出敲门声。

覃桉也不用想也知是谁,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不许进来。”

“.....”

过了会,门外传来他幽幽的声音。

“我还没吃早点。”

“你自己去吃。”

闻言,万岐开了门,背着手扬眉笑道:“我来了。”

覃桉坐在桌前,撇着嘴看他。

她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去楼下吃,一到这时就开始跟她钻字眼。

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昨晚上是怎么跟他同榻的,定是用了熏香一类的东西,才让她迷迷糊糊跟他睡一块。

但覃桉却想的是自己睡着是个什么模样,好不好看,会不会乱动,会不会呓语。

覃桉想都不敢想,万岐本来抱着自己睡的正沉,结果被自己一脚踢醒,睁开眼睛,震惊的看到自己在说胡话。

比如“我要灭了覃家,我要杀了我爹,我要毁灭世界。”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术。

覃桉认命的闭了闭眼,随手抓个包子,咬了一小口。

她低头吃着包子,眼神却不受控制的往万岐那瞄,在对上万岐直勾勾的眼神时,她又迅速收回,紧张的盯着包子看。

她捏着包子白色的边皮,佯装无意问道:“我昨夜睡的沉吗?”

此话一出,空气中陷入良久的寂静。

坏了,她不会真说什么吧。

覃桉攥着包子,啃了几口。

打破寂静的是一声长叹,她嚼着包子,脸莫名的发热。

幽幽的声音传来,带着诉苦的意味。

“挺沉的,就是踢了我一脚,还拽着我的头发,说梦话。”

覃桉心里凉了半截,皱着脸,将仅剩的包子边撕成一条一条的往嘴里塞。

她边塞着,边喃喃问道:“我说了什么。”

“你说.....”

覃桉攥着最后一条包子边,两只眼睛盯着他。

“说了什么。”

“你说,夫君夫君,念了一百遍。”

神经!

覃桉蹬的一下起身,扬起爪子就往他脸上挠。

她扑的快,万岐也接的快,他身子后仰,攥住了她一只手腕。

覃桉身子一晃,站在他腿间,手指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动。二人对视,有种莫名的尴尬感,许是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她,覃桉都不好意思动了。

她垂下头,用帕子擦着手,心里却还在想方才的话。

“我昨晚真这么说的?”

万岐朝她凑近了些,低声问道:“说什么。”

覃桉擦着手,接话道:“就是....”

覃桉忽的顿住,心中有些无语,差点又被他套话。

她微抬着下巴,撇了他一眼,眼神从万岐的脸上落在他身后的东西上。

二人离得近,她站着本就比他高一些,此刻头一抬,便能看清他拿了什么。

此刻她微垂着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

万岐舔了舔嘴角,被看的心痒,只能将东西拿了出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就是一支垂丝海棠。枝条纤细,花瓣樱粉,还沾着清晨的露气。

她站在他腿间,手中接过花枝,露水一摇一晃的躺在花蕊里。

只是一支花而已,还是无香的海棠,万岐的喜欢这么直白,海棠微苦,一点也不相衬。

她这么想着,嘴角却莫名勾起。

“收到花,会高兴吗?”

她抬起眼眸,划过他垂下的侧颜,落在他的耳尖上。

万岐的羞赧总是让人措不及防,平日逗人的话张口就来,一到这时又莫名的正经。

覃桉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你也有值得去说的事了。”

覃桉不知为何此刻很想笑,许是昨日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如今他倒别扭起来了。

覃桉伸出爪子在他脸上挠了两下,便将海棠插进花瓶内。

用过膳后,覃桉准备上街买些饰品,为去祭坛做准备。

二人备马车去了最近的繁芜寨落,白日的繁芜比起夜晚更显冷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没有九黎那么炽热。

她挑了些饰品和衣裙,就催着万岐去万禾清那再看看。

万岐没办法,只得顺着她的意思,再去趟医馆。

二人刚到,江澈便从里头出来了。

万岐啧了一声,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江澈擦着额间汗,说道:“上次我们没换衣裳就进医馆,把地弄脏了。我着实不好意思,便来给万姑娘打扫医馆。”

万岐?

虽身处万山,但好歹是柳门修士,耗费点灵力,挥手便能将医馆扫干净。看他这幅模样,像是医馆有多大似的。

万岐扯了扯嘴角,问道:“你这人情怎么越还越多。”

江澈以微笑回敬,示意他闭嘴。

万岐耸了耸肩,劝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很是了解万禾清的为人,不说冷淡的拒人千里,那张嘴就让人碰一鼻子灰。

她虽为自己的阿姐,但二人却八字不合。江澈若真对她有意,那就是一头撞进南墙。

医馆内,万禾清一身白衣,头戴花簪,在给其他医师交代事务,在转头瞧见万岐时,倒是没有诧异。

她将备好的药瓶递给他,便对上万岐幽深的目光,他的目光由上到下,像是在打量。

“你看什么?”

“看医馆内有没有蚊虫。”

万禾清听罢,下意识伸手捂脖颈,手悬在半空时。

她脸色一变,知道他在说什么了,直接甩手几道银针向他飞去。

万岐莫名受了几针,淤堵的穴位被几针打通。万禾清收了银针,冷笑道:“再不破境就去死。”

万岐颔首,没接她的话茬。

江澈喜欢她什么?拿针扎人吗?

*

覃桉方才收到白无双的传音符,便没跟他一块进去。

那边声音传来,沉稳的声音带着焦躁。

这些入了耳中,覃桉却无法判断。

白无双单刀直入的问她灵炁是否能溶于血液,他想问她借点血。平日弯弯绕绕在此刻被剥开,覃桉叹了口气,让他等等晚间再说。

万岐出了医馆就见她站在门前,覃桉玩着右腕上的手链,对方才的话只字不提。

万岐盯着那条手链,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二人各怀心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晚间,覃桉凭着浅薄的记忆,从那些衣裙中,挑了件水纹的花边裙,对着镜子穿戴银饰,银链带在额间,垂下一滴水珠状。

手腕上绕着几串手镯,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去祭坛的路上,覃桉蒙着面纱,下马车入了那破败村落。

越过村落,高耸的石柱立在磨损的石坛上,昏暗的云隆重着大地,一抹白色身影矗立在那。

天樊站在祭坛前,回头看到眼前的人,捋了捋胡须,两眼眯起。

她果然还会来。

“长老看着我像谁?”

“像你自己。”

覃桉没搭话,提着裙子往祭坛走。

“长老修过灵脉吗?”

天樊扬起眉毛,笑了笑。

“若是借助你的能力,我便能修。”

天樊将她的手掌展开,要为她画印。

覃桉猛的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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