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巫师的帷幕 铸书之征

26.【卷三】第四节

小说:

巫师的帷幕

作者:

铸书之征

分类:

穿越架空

在明了了托卡尔丘克的往世后,萦绕于赫托上方那名叫困惑的乌云便只余下最昏暗寂寂的一朵。赫托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她单刀直入地问:“那你是为何加入了银器的行列,你们又究竟要去往何处?”

托卡尔丘克答:“我之所以跟随着银器,仅仅只是出于寂寞。而若要谈及终点,那我只得告诉你无人知晓我们的终点在何处:虽说我们一直都试图寻找一处远离人烟的地方生活,但不知为何,大地上所有安静祥和之处似乎都已被人们占据了,能任我们挑选的只有地势崎岖处和野兽群聚处。我们无地停歇,只好漫无目的地走着,如此许多年。”

赫托叹息道:“这似乎意味着终点永无止境。”

托卡尔丘克则说:“这便也是一种终点。”

赫托及其他人都不知晓的是,她们自以为无法等到的、望不到头的结局在不久后便落在了她们身侧。终点在霎时间突兀地到来了,从此,人们便有理由相信永恒也存在于某个哀伤的仪式[1]中。那是某个夏日的正午时分,阴云在不经意间布满了天空,大地因此丧失了光亮。行人们以为这会是一场突如其来又绵延不断的暴雨,她们焦急地翻找着衣物,唯恐生命的火在雨水中被浇灭[2]。

但雨水未曾到来,来到此处的,是要将一切都席卷尽的狂风。一行人用衣物将自己捆在树侧,以免风暴将她们吹落到不知什么地方去。在旋风将尘土卷做厚重的帷幕时,一声巨大的、闷雷般的声响叫翻涌的帷幕凝滞了,尘烟如烟雾般升起,万事万物就此消失殆尽。人们凝眸定睛,试图寻到巨大声响的所在之处。

沙尘在空中漫无边际地游荡着,它们落向人的眼瞳,坠入人的鼻腔。百合因此遭了难,她不断地咳着,像只啼鸣的小雀。当麦仙翁动挥手想要驱散无处不在的黄沙时,尘土的屏障中伸出了一只巨大的利爪。顷刻间,一只巨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巨鸟以伸展的姿态将浮游在空中的灰尘都扇尽了,阴云与尘霾都烟消云散。当日光落在它漆黑的羽翼上时,那美好的光影让人世间所有的泪都变作了不真切的启示。

那巨鸟通体漆黑,双眼红如火炭,在这炼狱般的色彩中,唯有胸前有一抹椭圆形的白;它模样同胖头鸟[3]相仿,喙却比寻常的胖头鸟要下垂许多,它的面庞因此看起来有几分似隼似鹰,因此看起来让人陌生又惶恐。那鸟抽动着脖颈环视着才及它胸腔的人们,在再三的观察后,这巨鸟扇动了两下翅膀,飓风险些就此形成。它焦躁地啼鸣了两声,紧接着它口吐人言道:“在此,此地!谁是杜鲁门的后裔?”

“是她,是她!”麦仙翁一手将百合搂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指向赫托,“她为我们讲述过她的凄惨往事,她的祖辈中便有人姓名中冠有杜鲁门——你所寻的必是她!”

于是巨鸟转过头来,它打量了赫托一番后开言:“我是风暴的化身,回归大地是为了让承诺走向终结。我前来寻找杜鲁门的后裔,寻找巨大承诺的另一契约者。”

赫托双腿发软,唯有紧靠着巨木她才能维持仅存的自尊和理性。她颤抖且恐惧地对巨鸟道:“但,但……我不敢欺瞒你,你这奇异的造物:我并非杜鲁门的后裔,虽说我族系的源头确实与她们息息相关,但我与她们却是没有任何关系[4]。”

那巨鸟听了这番话反而颇为快活地扬起了头,它的喙部相互敲击着,发出的声响叫人觉得可怖。待它重新低下头后它说:“是,是了。若非如此,诺言怎会在大地间扭曲成淌满长吁短叹的河流,以至于地上的生灵感到无尽的悲哀?”

赫托听不懂巨鸟的话,虽说它说着似人一般的语言,其内容却将自己与人之间划出一道晦暗无际的深渊。赫托不知如何与它交谈,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她觉得巨鸟找错了人,于是她只好再次将过往袒露。语言如同影子,而影子涨做眼前漆黑的巨鸟,巨鸟听完了她的话后立刻道:“我知,真理尽在火中,命运已成真理良久。”

赫托沉默许久,之后,她便再次泣泣。毕竟这番言论几乎是将赫托所受的苦弃之不顾,将赫托对自己的鞭挞归咎于自作多情。她啼哭着,同时还抽泣不断。她总是忍不住泪,毕竟若叫泪水落回心中,那人身上悲剧的种子便会发出芽来。

在赫托悲歌时,托卡尔丘克站了出来。她质问巨鸟究竟有何目的,难道你这漆黑的不祥之物[5]抵达人世,为的只是把人看似愈合的伤重新啄烂?

巨鸟说不,不,我的目的我已说尽:我来只是为完成承诺而已。“我的子嗣曾与杜鲁门的幼子许下承诺[6],可他们都在承诺在未净时便死了。”边说着,鸟边缓缓地抬着利爪踱步,“而诺言这无形之物可不会消亡,它没有自由,它只能被完成、被做尽。在承诺被忽视的时光里,它徒有席位而没有面容,只能静默地等着约定者前来解放它。但它已被遗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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