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折渊要她去的地方叫昌黎村,是一个藏在深山中的小村落,与世隔绝,极为隐秘。她刚一现身,便看到村口空地上摆满了酒水佳肴,全村男女老少黑压压跪了一地,看样子是恭候多时了。
“恭迎魔神大人!”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在山谷间回荡,阵仗颇为壮观。
魔神大人?这个称谓还挺别致,魔在前,神在后,听着还挺受用。
“祭品呢?”她开门见山道。
一个身着锦衣,看似是村长中长老的老者忙向旁边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使了个眼色。那男孩立马会意,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朝她叩拜:“启禀魔神大人,小人便是今年的祭品。”
肆景扬手,将他凌空移至自己身边,提起他的后领,转身欲走。
“魔神大人请留步!”那锦衣老者急忙开口:“舟车劳顿的,魔神大人,您不用膳吗?”
“不用。”
“魔神大人!”又一个声音响起,带着谄媚:“我们备好了歌舞,您不欣赏一下吗?”
这美酒美食,载歌载舞的,怪不得右护法那帮人每年都抢着要来干这差事。
“不用。”她可没这闲情逸致。
“魔神大人!”这次开口的还是那位锦衣老者:“知乐特意为您准备了才艺,您也不看看吗?”
“知乐是谁?”
“禀告魔神大人,”被她提溜着男孩出声道:“小人便是知乐。”即使半悬着身子,也不忘朝她作揖行礼。他从怀中掏出了个鲁班锁,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道:“这是小的亲手做的鲁班锁,愿为魔神大人当场拆解组装,博您一笑。”
现在当祭品的,都这么多才多艺的吗?拆装个木头玩具,这也能算作才艺了?
肆景深觉荒谬,细细打量了下那孩子,不过五岁的模样,眼神里却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老成。虽然他极尽讨好地笑着,但那笑容别提有多假了。
小小年纪就会做这等精巧木工,倒也算有点小聪明,是个可造之材。
只可惜,这块好材没有被造的机会了。
“不想看。”她断然拒绝。
再次要走,这帮凡人又出幺蛾子了:“魔神大人,魔神大人,请留步!”
这次是一位妇人,抱着一团被子,跑到了她跟前:“魔神大人,这是知乐最喜欢的被子,从小盖到大的,没了它,他晚上会睡不踏实的。能否…能否烦劳魔神大人帮忙带过去?”
她歪着头,看着那团已经旧到有些发黄的被子,百思不得其解:“你知道,献祭是什么意思吗?”
明明她也没刁难她,那妇人却莫名受了惊,脚一软,啪嗒跪在了她面前,颤声道:“知…知道…”
“那你觉得,他能用上它吗?”
“凡妇…凡妇…”妇人语无伦次,眼泪滚落了下来,“凡妇也不知…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什么了…”
这一回答,令她更为困惑了:“还能为他?你曾为他做过什么?”
“凡妇…为他…为他置办了木具…”
“没错!”知乐突然插话,大声补充道:“鲁班锁就是娘亲的主意,说是定能博魔神大人开心!”
这小孩儿是吃错药了吗,为何无端端如此亢奋?
细细一闻,怎么身上还有股酒味,是不小心掉进酒坛子了吗?
“为何要博我开心?”她问。
知乐仰着小脸,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答道:“因为魔神大人开心了,明年才会继续在我们村挑选祭品,我们村才能继续丰裕下去,过上好日子!”
原来如此,这下种种怪异行径就都解释得通了。
她将之前问妇人的问题,重新问了知乐一遍:“你知道,献祭是什么意思吗?”
“魔神大人!”妇人突然情绪激动,伸手抓住她的裙角,恳求道:“求您不要…求您…”
见她这反应,无需那知乐作答,答案已然揭晓。
那妇人的姿势很是奇怪,一手拽着她,另一只手却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肆景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你又有孩子了?”
妇人浑身一僵,不想答,却又不敢不答,声若细蚊道:“是…”
“多久了?”
“一月有余。”
她指指知乐:“这孩子是多久前被选作祭品的?”
“三、三月前…”
她笑了:“既早已为送别他做足了准备,又何必多演一出慈母戏码。”
妇人如遭雷击,脸色灰败,不敢再响。
肆景觉得,这下应是没人敢再拦她了。
哦不对,还有一件事,她忘了问了。
她手一翻,取出那个像马鞍一样的刑具,问:“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用的?”
众人见此物,瞬间变了脸色。男人们眼神闪烁,彼此交换着目光,神情暧昧。女人们则纷纷低下头,脸上满是羞愤与恐惧。
他们神情丰富,显然已在心中拟草起了小作文,却始终无人愿意说出来。
既然没人主动开口,那她便来亲自点人了。
她将马鞍伸到妇人面前:“你来说。”
妇人嫌恶地撇过头,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是吧。好,她成全她。
“你说不说!”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威胁道。
妇人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此物是…魔、魔神大人…凡妇…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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