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曼星海号离开弗比斯湾,进入无人管辖的公海。
灯光洒向海面,能够看到浓黑的海水上,浮起亮盈盈的蓝光。
海浪将夜光藻冲上水面,在井然有序的拍击声中,大海显现出它最瑰丽的颜色。
而遥远的塔斯曼,从莹蓝海面,经过一段漫长且沉冷的漆黑,抵达八百米深的海床,能看到更加壮阔的风景。
光巨口鱼张着巨大的嘴巴,摆动身体侧面的发光器,缓慢游过一座矗立在海底的宫殿。
宫殿的灯柱上,装满了采自地下城的荧光石,它们光线强烈,将每一块瓷砖都照得清晰可见。
这里曾经是一座随着沧海桑田沉入海底的古城,在塔斯曼海盗国建立后,桑德罗国王命令工匠将这里修缮,作为他今后的居所和办公地。
他没有劳民伤财的另建行宫,节省下来的资金刚好成为了抵御联邦清缴的关键,因此为塔斯曼换来了自由的命运。
在宫殿周围的海床上,栽种着数棵来自海底S级地下城的芦浦树,这种树的树干呈乳白色,外表光滑,好似竹节,叶片呈裙带状,绿色透明,分泌粘液。
每时每刻,都有气体从树干输出,再被叶片上的粘液包裹成气泡,缓缓升起来。
两个气泡撞在一起,便会融成更大的气泡,久而久之,气泡便将宫殿彻底笼罩起来,形成了一片没有海水的空间。
芦浦树生成的气体中,带有供人类生存的氧气,以及大量的水蒸气。
此刻,桑德罗正依靠在寝殿的座椅上,他面前的圆桌摆放着来自陆地的水果。
他有着健康细腻的棕色皮肤,在白色荧光石的照耀下,泛着动人的光泽。
他的身材修长,骨架匀称,肌肉线条是恰到好处的性感而不精悍。
他的双眸内勾外翘,细润狭长,左瞳是灰蓝色,右瞳是灰绿色,天生的异瞳让他的眼神比常人多了份神秘和妖冶。
桑德罗穿着件轻薄的白色长衫,两条蓝色束带交叉呈V型缠于胸口,长衫底端垂至脚踝,以防松垮,腰间用一条黄金与宝石制成的环带扎紧。
环带轻而易举地勾勒出他细韧的腰线,将扁平的小腹和挺翘的后臀衬托得更加突出。
桑德罗的腕骨和脖颈都佩戴着晶矿石制成的手链,这与长衫内,左胸口处,那颗圆形小环上坠着的是同一种。
他捏起一颗葡萄,疏懒地喂入口中,修长的小腿搭在身旁
明黄的抱枕上。
这时一个人逐渐逼近影子漫上台阶挡住了桑德罗面前的光线。
桑德罗并未抬眼他漫不经心的将葡萄皮吐出还想摘第二颗。
一只粗糙的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肆无忌惮地抚摸他的下颌和细嫩的脖颈。
紧接着大手挑起他的下颌将一颗葡萄塞入他口中。
桑德罗含住葡萄没有咬动而是用异瞳看着面前一身漆黑的男人。
男人的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摸下去在细腻的皮肤上止不住的流连男人低喃着:“Sandro你简直是这片海域里最美的夜明珠。”
桑德罗扯唇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
男人的手还想往胸口那颗小环上摸去在他即将得逞之时桑德罗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塞拉尔你连这几天都等不了吗?”
塞拉尔默不作声漆黑的眼仁闪烁片刻才终于收回了手。
他打量着国王诱人的身材性感的肤色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仪式感。我会为你修建红鹦石镶嵌的宫殿会在订婚仪式上当众标记你会在成婚那天和你在精心打造的宫殿内交配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我会精心照顾这个国家和你毕竟第一眼见到你时这就是我的梦想了。”
桑德罗的笑容更深了他坐直身子:“我要让中标的公会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为我们送上祝福。”
塞拉尔很不喜欢桑德罗说话的方式。
桑德罗当国王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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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他从来都不会请求只会命令比如刚刚他明明可以说‘想’但却偏偏说了‘要’。
结婚后塞拉尔是不会允许自己的Omega如此没礼貌的。
他用手指撩起桑德罗的深紫色卷发摩挲片刻沉声道:“可以我姑且让他们多留几天不过这次我不打算与那些顶级公会合作了。”
桑德罗倏地收紧了手指瞳孔缓慢缩了起来:“只有他们才能拿出最好的红鹦石。”
塞拉尔语气怜惜又透着无情:“我知道但陛下如此奢靡下面难免生出怨言。我虽然爱你却不能毫无底线的纵容你不然以后你也会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桑德罗牙关暗自咬紧但一个呼吸之间他就把恨意悄然藏起来然后摆出一副很肤浅的不悦的表情拍开塞拉尔的手扭过身:“随你。”
塞拉尔没有怀疑他蹲下身
抚摸桑德罗的小腿:“陛下虽然在闹脾气,但这很像情侣间的相处,我很满意。”
这时,他的无线频射通讯器上出现了一串字符。
塞拉尔低头看了一眼,站起身:“我还有事,你先休息吧。”
等他离开,桑德罗眼中才出现毫不掩饰的杀意。
指甲刺破了桑德罗的掌心,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掌纹渗下来,他已经失去了所有通讯设备,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被驱逐的陈家身上。
他只能祈祷,陈家可以顺利传信给那两位故人。
塞拉尔离开芦浦树的供氧范围,化成一条虎鲸,飞快朝水面游去。
庞大的身影在漆黑的海水中一晃而过,惊散了数只白鲨,但他此刻无暇享用这些鲨鱼,他一跃跳出水面,以人类的形态落在舰艇甲板上。
“怎么?”塞拉尔不顾身上的海水,直截了当问前来迎接的鮟鱇鱼形态觉醒者。
“亲王,陈明壁那个老爹,今天在竞标厅见到了高塔公会和鬼眼公会的人。”鮟鱇道。
塞拉尔眼睛眯起来,猛地向水中望去。
他自然看不到桑德罗的身影,墨黑的海水呼啸翻滚,吞噬了一切。
“他都说了什么?”塞拉尔冷冷问。
鮟鱇皱起眉,语气犹豫:“好像......也没说什么,倒像是对国王真有点怨气似的,说国王奢靡,引起民愤什么的。”
鮟鱇反复听了陈顺安的话,确实没察觉出端倪,不过塞拉尔要他事无巨细的通报,他只好照实说了。
听及此,塞拉尔凌厉的目光渐渐平和下来,他不再盯着水面,继续问:“陈明壁老婆呢。”
鮟鱇:“哦,离开船屋后,她带着儿子住在热情郡原住民的破树屋里,要不是带着个拖油瓶没法工作,陈顺安那老头也不会年纪一把了还上邮轮打工。我们的人说,这女人已经快要疯了,成天咒骂国王呢。”
塞拉尔听到那女人的惨状,冷笑道:“骂什么了?”
鮟鱇:“说国王狼心狗肺,不得好死,骂他伪善卑鄙,榨干下属的全部价值。她不是躲着骂,而是在街上随便拉个人就诉苦。我觉得他们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恨上国王了。”
塞拉尔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继续监视。”
鮟鱇不解:“亲王,为什么不直接了结了他们?”
塞拉尔冷冷瞪了鮟鱇一眼,斥道:“糊涂!要是陈明壁的家人一起死了,岂不
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有阴谋?国王才失踪一年,塔斯曼的人心,没那么容易改变,尤其是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年人,他们认准了Sandro,不肯接受第二个统治者。
鮟鱇忙低下头,赔笑:“还是您想的周到。
塞拉尔沉了沉气:“还有,你告诉古德绍,让他这两天老实点。
鮟鱇:“是!
夜色漫长,斑斓的灯光闪烁在曼星海号歌剧厅。
经典歌剧《雨中曲》刚刚落幕,演员齐齐鞠躬,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经过三次致谢,大幕才彻底合上,游客陆陆续续离开座椅。
与此同时,射手公会的负责人满面带笑,从1901号房间出来,他边后退边推辞:“您不用送,不用送,希望我们公会能跟塔斯曼海盗国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
古德绍粗糙憨重的笑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回荡在走廊中。
射手公会负责人带上门,才卸下一脸的假笑。
就在刚刚,他送出了一份价值一百万的大礼,这使得他们即便中了标,也收不回太多的利润。
但这次破费,并不是为了眼下的利益,而是为了打通古德绍这层关系。
射手公会负责人强忍肉痛,捂着心口下了楼。
他走了没多久,长龙公会的负责人就紧赶慢赶上了楼。
一晚上,古德绍收了不少小公会的礼物,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他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漂亮的红色头发Omega。
古德绍冷哼:“妈的,不识抬举。
这可是上亿的单子,哪怕对顶级公会,也是不小的诱惑了,鬼眼凭什么这么沉得住气,一个员工都舍不得送过来?
古德绍又等了一会儿,顿觉烦躁不已。
手下有贴心人,喊了那些刚表演完歌剧的漂亮Omega上来,供古德绍挑选。
如果是平常,古德绍肯定会在这里面选两个顺眼的,好好享受一夜。
然而他此刻越是得不到,越是被兰斯勾得心痒痒,他总觉得这些演员的眼神太功利了,不够清纯,他想玩点青涩的,没被Alpha碰过的。
“走走走。古德绍挥手将演员们赶走,“我上赌场玩一会儿。
手下忍不住提醒:“可是塞拉尔亲王让您这两天老实点。
古德绍三角形的眼眶对着手下,肥脸耷拉下去:“我只是去赌钱,碍什么事了?
手下不敢忤
逆他,县官不如现管,把古德绍惹生气了,塞拉尔亲王也不会奖励他的。
古德绍腆着大肚子,提起卡着裆的西裤,慢悠悠出门,带着一帮手下朝赌场走去。
他十分注重排场,也享受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一路上,手下开道,呵退两边的游客,护着古德绍大摇大摆地进入了赌场。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邮轮大厅。
“塔斯曼的大官去赌场玩了!
“听说真一掷千金啊,好有钱!
“好家伙,他还带着十个手下,那帮人都不玩,就在旁边保护他,搞得都没人敢跟他同桌赌。
“哦?他玩的是黑杰克啊。
“据说有几个小公会得到消息,巴巴的上去陪玩了。
“呵,可真是狐假虎威,小人得志啊。
......
高塔公会等人刚看完歌剧,正在餐厅吃夜宵,烤得热气腾腾的番茄肉酱披萨上洒满辣椒粉,旁边还有一碗酸奶酱。
餐还没来得及吃,消息就从隔壁桌传了过来,几人同时一顿,用余光瞥了瞥彼此。
湛平川卷起披萨,三两口咬完,随后拍了拍手,朝梦境女巫笑道:“琦姐,我吃多了,去消化一下。
梦境女巫搅合着杯中的咖啡,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湛平川甩开餐布快步走了。
莉莉舔去唇角的酸奶酱,也跳下椅子:“哎呀,我想去打游戏机。
梦境女巫抬眼,叮嘱道:“别玩太久,注意眼睛。
“嗷!莉莉蹦蹦跳跳地走了,两根蓝辫子甩的欢快。
阿巴顿偷偷掀起眼皮,揉了揉肚子,瓮声瓮气道:“大小姐,我先回房睡觉吧。
梦境女巫咬了口披萨,含混道:“嗯,去吧。
阿巴顿站起身,脑袋险些顶到了房顶,他抓抓后脑勺,光明正大地走出餐厅门。
等所有人都走了,梦境女巫将披萨放下,按着后颈眯眼放松了一会儿。
天黑了,又没人打扰,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一个不想与顶级公会合作的财务部长,本就没有了活着的价值,更何况,他还敢觊觎她唯一的弟。
梦境女巫一撩波浪长发,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餐厅。
台球室,乌芃狠狠一杆将黑球打飞!
芙伦拉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二逼,黑球不能打!
乌芃:“你就说我进没进!
芙伦拉:
“进了你就输了!”
乌芃:“打球看的是技术看什么颜色?”
穆德里前来打圆场:“哎呀好了好了你随他玩吧他这浑身肌肉的哪学过这种运动。”
芙伦拉:“所以才要教他规则啊!”
乌芃:“规则就没问题吗黑球凭什么不能打?”
三人正在激烈辩论就听隔壁桌边打球边说起赌场的事。
据说射手公会的人哄着古德绍几次摸的牌都很好但愣是没赢。
芙伦拉乌芃穆德里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芙伦拉垂着眼慢条斯理地给球杆擦起了巧克粉乌芃从球网里捞出了那颗黑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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