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林初也没与辛同和认识多久。
不过虽然她还不怎么了解对方,但是她仍然惊讶于对方会在这种时候选择站出来。
规则世界之中人人自身难保,从辛同和之前的表现来说,林初推断对方是快速愈合之类的能力。
这也难怪对方那时会不计后果的从小猫堆里将自己救出来。
但是林初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话,想必不敢这么高调。
辛同和向前一步,小心地走进了球内。
即使她的动作足够小心,袖子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长钉划出了道道口子。
对方进到球内之后,林初才发现这个直径两米多的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甚至还是半透明的。
辛同和进入之后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长钉与她身体的剪影。
翻译官鹦鹉满意地点了点头,问:“你们谁上去踩着球走?”
一时无人出声。
其他人未曾经历过林初在猫猫春游的那一遭,辛同和主动站出来的行为在他们看来与送死无异。
需要像狗熊一般站在球上的耻辱感根本不值得一提。
更为主要的是,当站在球上的一瞬间,无关是否自愿,他们终究会成为谋害同伴的共谋者。
他们的心都沉甸甸的。
虽说规则世界中草芥人命已成家常便饭,但真到了现下这种状况一时之间还是没人能真的自告奋勇去做那个侩子手。
鹦鹉的声音像催命符一般:“哎呀,没有人主动报名吗?”
或许是超直感在悄然发动,又或许是每个人的学生年代都曾经经历过的事。
林初低着头,有一种课堂上老师点名即将点到自己的直觉。
“林初。”鹦鹉的声音在此刻带上了一股诡异的恶意。
果然。
她身前的阳光被完全遮盖住了,无尽的阴影淹没了她。
林初抬头,鹦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前,俯视着自己。
鹦鹉嘎嘎笑着:“你来。”
“林初!”余霜似是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般,短促地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林初听到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去。
众人都抬起头看着自己,眼中漫着她不解的情绪。
余霜像是要起身拉住自己,却又被身旁的薛赤按下了。
林初倒也能理解,真正的危机来临之际,人际关系的亲疏一目了然。
此时此刻,她好像又回到了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去面对一切。
黑熊拉着她到了训练场边上,林初走上了台阶,台阶的最高处与装着辛同和的球持平。
她小心地迈出第一步。
球里的辛同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她的声音却很清晰:“林初,没事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既然选择站出来,自然会有保命的办法。”
对方几乎没想隐瞒自己与普通人不寻常的地方。
林初很想问她,这么毫不遮掩的展示自己的不寻常之处,她难道不怕被规则世界部门与反抗军等几股势力盯上吗?
林初又很想问她,真的不可以推原住民去关到球里吗?
但她最后只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会痛吗?”
球里的辛同和却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回应她:“一点点。”
林初的脚踩到了球上。
她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起来。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正在被规则世界逼着走上一条最为恶心扭曲的道路。
她二十多年来作为一个正常人所建立的良知与人性,正在被残酷的现实一点一点磨灭。
她要亲手去做那个侩子手。
之前两个星期的特训在此刻现出了点成效来。
球的表面还是十足光滑的,林初高度紧绷着精神踩了上去,收紧自己全身的肌肉,圆球在她的动作之下竟没有大幅度的晃动。
她就像是最为杰出经验老道的黑熊一般,在舞台中央表演着马戏。
训练场里一片死寂。
即使林初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随着她的动作,球还是微微的晃了一下。
扑哧。
林初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声音,那是血肉被穿透的声音。
无形的压力如山般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的信念正在经受考验。
林初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鬼怪无法反抗这一条铁律。
她猛然发现比起前两个世界在鬼怪手下挣扎求生,自己更恐惧的是被不可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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