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此时此刻都集中在云檀身上,云檀缓缓将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尖,虽然看不清脸,但周挽之知道他脸上此时此刻一定写满许多小问号。
云檀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吃个饭也能卷进这样的事里,不过他也不傻,略略向周挽之与王二癞子那边扫一眼,就知道这是出欺男霸女的戏码。
虽说此地远离京城,但是他的身份到底是越不显眼越好,打散的云家军全体退伍,为的就是将他一人大隐于市,他不能……
王二癞子酒一瞬间醒了不少,他先是看向周挽之,又看了看那个刚刚走进酒楼的乞丐。脸色青了又黑,好不精彩。
他欲言又止,手指点着周挽之正要开口,周挽之只是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地打断道:“王大哥不是说您做主么,要失信于挽之?”
王二癞子哪能容得下周挽之三番五次的挑衅,他现在彻底失去耐心,肥厚手掌将桌子拍得震颤,破口大骂道:“小娘们,别跟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一个邳州破落兵痞,他主子都身首异处了,他这个家奴还能蹦跶几天,你以为找个腌臜就能叫老子知难而退?”
他话音刚落,不知何时,一张条凳斜斜飞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将王二癞子撞出三尺!
而条凳飞出的位置,正是利落抖落袍角尘灰的云檀,他不避不闪,径直走上前来,王二癞子的小弟们见状统统抄起条凳,朝着云檀冲过去。
周挽之有些过意不去,双手拢起冲他大喊一声道:“壮士当心。”
云檀此时一个闪身避开疤脸自他头顶狠掼下来的条凳,木凳轰然砸到地面,卷起大片烟尘木屑,紧接着足踏条凳飞身而起,一记飞膝将人撞得飞倒——
“这身手,卧槽。”周挽之被惊艳住了,但好歹还是有给人家添麻烦的自知之明,没在这时候喝彩,她偷偷戳系统道:“这个敏捷丸,能不能给他服用?”
系统沉默了一会【您没有将人物??加入好友列表的权限哦?】
周挽之疑惑:“为什么,是因为他是什么世界boss吗?”
系统【宿主好感度不够,人物??对宿主好感度为-1,请宿主再接再厉。】
好感值……周挽之沉默,惹这么大麻烦,人家对她好感值-1倒也正常。
这时系统提醒道【人物??本身武力值非常强悍,也并不需要敏捷丸,不信宿主你看。】
周挽之再看过去时,只剩云檀一个人还站着了。
还有个伤得不算重的愣头青正要艰难起身再上,立刻被身后人拽着躺下,数落道:“那是退下来的云家军,咱们打不过的,你不要命啦?!”
虽说打散的云家军都退伍了,但是这支令边境敌国闻风丧胆的队伍凝聚力如何,北方的百姓都有耳闻,他们这群人虽然是乡里镇上横行霸道的地头蛇,但云家军也有自己的摇人渠道。
到底是战场上拼杀下来的,对付他们这些街头混混以一当十不在话下,云檀这种身手他们应付一个都够呛,更别说再来两个。
云檀懒得施舍他们多一个眼神,他越过躺得七横八竖的炮灰小弟,抬脚踩住倒地不起的王二癞子:“你再说一遍,谁身首异处?谁是家奴?谁腌臜?说!”
王二癞子呛咳出一口呕吐物,同垃圾一般被云檀踩在地上:“饶…好汉饶命。”
养父惨死,他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已经够窝囊了,王二癞子属于撞到他的枪口上。
他本不想管这件事,但现在也不得不管了,“叫我饶你也可以,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发誓再也不……”,“镇北王”三个字刚要出口,云檀忽然顿住,他现在最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不为镇北王做任何辩解,出任何风头。
这只是暂时的隐忍,终有一天,他会还镇北王府和云家军一个清白。
于是他看了看一旁的周挽之,因着说的话违心,言语间的情绪也淡了三分,“再也不骚扰我娘子。”
周挽之看了一眼还是-1的好感度,缓缓打出了一个:“?”
这是怎么成的,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环节?
王二癞子只想快点送走周挽之和云檀这两个瘟神,他艰难地爬起身,磕下三个响头,心中无比懊恼,每次见周挽之身边就霉运不断,美色归美色,可无福消受还带来祸端,他要不起。
于是他对周挽之涕泪横流道:“周娘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今后见到您就绕着走,您饶了我,饶了我!”
说实话,周挽之不是很想饶他,她的道德感不算太高,如果这里不是闹市酒楼,她甚至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王二癞子一劳永逸。
算了,忍忍,在古代杀人也犯法:“那你还不快滚?”
周挽之说完,觉着自己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王二癞子点头哈腰,带着他那群小弟一瘸一拐地离开。
如今酒楼内只剩下周挽之和云檀二人,二人相顾无言,周挽之打算着刷些好感度,于是叫上小二:“这位公子破坏桌椅的钱都记在我账上吧。”
云檀对周挽之的套近乎本能警惕起来,他开口道:“不用……”
周挽之连忙打断道:“给个面子,这钱不花我到底心里不安,恩公救了我,我也想为恩公尽些绵薄之力。”
“呦,姑娘,”小二脸色有些揶揄,“这位公子的饭钱和打坏的桌椅加起来,算他那锭银子还有盈余,姑娘不必多赔。”
周挽之难得地噎住了,钱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
系统【叮咚,人物??好感+1,目前人物??好感:0】
周挽之:“……”
还能这样?
这时云檀微微颔首,说道:“与姑娘相见即是缘,这账宁某记在心里了,咱们后会有期。”
宁是他养母的姓氏,也是他表字的第一个字,他表字宁泽,如今用来当做在外行走的名字,倒也不容易露馅。
云檀转身欲走,忽然被一只纤巧的手隔着衣袖拉住胳膊,周挽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豁出去道:“你方才说了我是你娘子,既如此,能否再帮我一个忙。”
周挽之那句“为我负责”在嘴边绕了好几圈也没能说出口。
云檀道:“姑娘与某未曾知根知底,也不知晓某的品性,这便求着做某的娘子,有失体统……”
“体统比性命重要么,这王二横行乡里,三番五次欺辱轻慢于我,谁知和时会取我性命,”周挽之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拦到了云檀面前,“恳求你做我夫君,实乃万不得已下的求生之举,小女子名叫,周挽之只求一个夫妻之名,不求夫妻之实,将来宁公子若有心仪之人,可随时休妻,小女子绝无怨言。”
云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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