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星期转瞬即逝。
《小盛夏》的开机仪式很随意，就在影视基地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拉了个红底白字的横幅，摆上香案和贡品，连媒体都没请，场面冷清极了。
“预算不够了，咱们后边还有大的用钱的地儿呢。”制片主任和众人解释，笑容透着一股‘经费在燃烧’的心酸。
大家纷纷表示理解。
流程走得飞快。
上香、揭红布、拍合照。
几个主演穿着简单的剧组T恤，站在略显空旷的场地里，愈发显得场面冷清。
眼看着仪式就要在一种赶紧下班的氛围里草草收场，工作人员都准备收拾东西散场了。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等等！请等一下！”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七八个女生拖着几个不小的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小跑过来。
她们个个长裤长袖，戴着口罩和帽子，捂得那叫一个严实。
这几乎武装到牙齿的装扮，感觉比那几个没啥名气的主演还怕被拍到。
为首的那个，露出的额头沁着细汗，眼神却亮得惊人，正是晚留。
剧组进影视基地是免费的。
但她们粉丝进来则要费了一番功夫。
她喘着气，声音透过口罩有些发闷，但语气十分诚恳：“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我们是《小盛夏》剧组的粉丝，来给大家送点应援物，预祝开机大吉！”
说着，她们利落地打开行李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分装好的礼品袋。
不等众人反应，她们就训练有素地开始分发，人手一份，连角落里的场务都没落下。
“李老师，这是您的，打灯辛苦了！”
“王助理，这份是您的。”
“邱老师，打板辛苦了！”
……
拿到礼品袋的工作人员都惊了，一个个瞪大双眼，手指着自己鼻子，疑惑的啊了一声。
给我的？
袋子里东西不多，但样样实用：便携式肌肉按摩仪、手持小风扇、独立包装的冰凉贴、还有品质不错的润喉糖和能量饮料。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这些粉丝竟然能准确地叫出不少工作人员姓氏甚至职务！
我去！FBI啊！
“卧槽……这应援，也太专业了。”
“咱们剧组什么时候有这种壕粉了？”
“是哪位老师的粉丝啊？太给面儿了吧！”
众人窃窃私语，目光在几位主演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探究。
导演丸哥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排面，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
哎哟！咱剧组有粉丝！
嘿嘿嘿。
她觉得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当礼品袋递到秦楠和崔北风手里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崔北风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袋子似乎比旁边工作人员的要沉上一些。
他抬眼看了一下递给他袋子的那个女生，对方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一双笑弯眼睛飞快地冲他眨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向下一个人。
啥意思？
一种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这才注意到奇怪的地方，这些‘剧组粉丝’的视线，似乎总有意无意地围着他们几个主演打转。
几个人围着，崔北风没好意思当场拆开。
他一边笑着道谢，一边无意的瞥向秦楠那边。就在秦楠将袋子递给身旁助理的瞬间，袋口微微敞开，他眼尖地瞥见里面除了那些实用小物，似乎……塞了厚厚一沓，用各色信封包装的信件？
好家伙！这么多信？！
这得是多少粉丝的心意啊！
原来这些都是秦楠的粉丝？他粉丝这么给力吗？
感觉自己‘窥破天机’的崔北风，小声向旁边的演员求证，大家袋子里的东西和工作人员是一样的。
看来这群粉丝真是秦楠的粉丝，不敢亮明身份估计是怕剧组其他人眼红有意见吧。
一股微妙的酸涩感掠过崔北风心头，但很快被“秦楠这哥们儿看着冷冰冰，人气还挺旺”的感慨取代。
仪式结束，众人返回酒店。
崔北风抱着那个有点沉的礼品袋，脑子里还在想着秦楠那袋信。
他边走，边心不在焉的掏房卡，一个没留神，脚下绊了一下。
“哎哟！”
他整个人往前一栽，手里的袋子脱手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瞬间散落一地。
除了标配的按摩仪和小风扇……还有一大堆五颜六色的信封，洋洋洒洒铺了小半截走廊。
“卧槽？”
崔北风看见这一幕，惊呆了，忍不住爆了句粗。
信？
他袋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信？
“没事吧？”走在他前面的秦楠听到动静，回过头，见状急忙蹲下身帮他收拾。
“没事没事，脚滑了一下。”崔北风有点尴尬，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物品，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
秦楠默默的帮忙将散落的物品归拢。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信封，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随口问了一句，语气是他一贯的平淡：“这些都是你的粉丝？”
正埋头捡信的崔北风闻言，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诧异，几乎是脱口而出：“啊？那群佛波勒（FBI）不是你粉丝吗？！”
话音落下，两人都愣住了。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秦楠看着崔北风那双瞪大写满无辜和困惑的桃花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印着可爱猫爪图案的信封。
我粉丝？
他眼里露出些许怔松。
两个人在酒店走廊里半蹲着，面面相觑，他们脚边有一堆明显不属于直男审美的信封。
一个荒谬又清晰的念头同时击中两人：
这些粉丝……
难道……
是他们两个人的？！
崔北风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他看着秦楠那双难得透出茫然的浅色瞳孔，一个粉圈常用词瞬间蹦进他脑海。
他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秘密情报：“我知道了！这可能是红人买股粉！”
秦楠眉头微蹙，重复这个陌生的词汇：“买股……粉？”怎么还炒上股了。
“对啊！”崔北风来了劲，也顾不上捡东西了，蹲在地上跟他解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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