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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苟活于世,才入了道

小说:

僵王她今日收编了吗 ?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分类:

穿越架空

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红绿灯设立的个数,与其轮转的规律并不合理。

人行道立于其中,每每绿灯通行时,总有不止一个方向的车流涌来。

这是三线城市的城乡结合部。

近几年放弃在大城市打拼,选择回乡躺平的年轻人不少,因此人流量比大范围涌现“远漂”一族的时候,翻了好几倍。

晚上八点,是又一波下班的高峰期。

大部分的人习惯了这条路的混乱,但三不五时也有人因此骂骂咧咧,以此疏散工作与生活中的怨气。

令人惊奇的是,这条混乱的十字路口,反而是这座城市中车祸率最低的道路。

大抵是因为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每个人行经这个路段时,都格外得小心。

千篇一律的奔忙画面被一个女人打破。

女人是高级写字楼白领的打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化着精致的全妆,脚踩十厘米的恨天高,没有半分犹豫得冲进了车流中。

同一时刻,所有车与人有所预感得避开了她。

女人所站之处一米开外,一下子空荡荡了。

来往的人,在快速穿行之际,纷纷抱怨道:

“又来了!”

“晦气!有啥子晦气全给我老板去,要不是他让我加班,半个小时前我就该走了!”

“就没警察管管吗?妨碍交通的疯女人,抓进警局关几天,不就老实了?”

“我看这种人就得像流浪狗一样全部扑杀才是!疯疯癫癫的只能给社会带来麻烦,留下来祸害我们吗?”

“呸!妈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非得把你撞去火葬场!反正老子买了保险,老子一脚油门踩到底,是你撞上老子的车了,不是老子撞了你!”

……

语气越来越不友善。

每一个人都仿佛潜藏的恐怖分子,随时能掏出一把管制刀具,制造出一场轰动全国的流血事件。

今日的夜空黑黢黢的,月亮藏于厚重的云层之中,一颗星星都无法看见。

夜空像是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充满恶意地吸纳着来源于不同个体的负能量。

疯女人不为所动得立于斑马线上,像一具雕像一样不动了。

这时,有个背着厚重书包的小学生,埋着头从她的身边冲过,却忽然被她用力推了一把!

小学生重心不稳,顿时直挺挺得向侧面滚去,栽了个大跟头。

好在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了地面,身上并未受伤,只是手掌剐蹭破了皮。

小男孩迅捷得爬起,看了眼脏兮兮满是鲜血的双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环顾了下四周,不见有人帮助他,泪水滚得更加汹涌了,随后靠着极强的自尊心,一路跑远了。

疯女人推完了人,站回了原处,继续一动不动了。

年纪小的孩子不懂得追究,怨气大的大人们却纷纷替他打抱不平。

仿佛刚才无动于衷的,是另一个维度的他们。

有不顾交通法规停车的,有立于动车道上的,有掌开双臂预防着疯女人出逃的……很快将疯女人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疯女人条理清晰地辩解道:

“我的孩子死在这了,我能感受到,他一直在这儿!他需要一个替死鬼!我是他的妈妈,我需要帮他找到一个替死鬼!”

众人早知她的弱点,恶言恶语得纷纷诅咒道:

“死了活该!”

“有你这样的妈活着也是遭罪!”

“你孩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下地狱去吧!你跟你的孩子一起!”

……

七嘴八舌的声音完全将疯女人的声音盖过去了,她声嘶力竭得尖叫道:

“他需要一个替死鬼!”

“他需要一个替死鬼!”

“他需要一个替死鬼!”

……

疯女人一遍又一遍地尖叫着,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明显的荒唐语,更是敌不过百口。

现场闹哄哄的,交通全瘫痪了。

可惜三线城市的城乡结合部,并未在高峰时段配备交警指挥清道。

起码在路况被上报前,不会有交警前来。

司白与宁乐便是在如此的喧嚣中,悄无声息地从魔界降于此地。

远远得站着的一名老阿婆,抻着脖子,老胳膊老腿没办法挤上前去。

在更大的视觉冲击前,老阿婆也不觉得一个道士抱着个女人不对劲了,正巧周围没有唠嗑的,就主动凑了上去,开启了话头:

“这也是一个可怜人,本来吧,离婚带了个孩子就不容易。”

见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她,老阿婆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再接再厉道:

“这女人原本在写字楼里上班,看着光鲜体面,拿到手的工资,也就五千块。现在养孩子哪个不得花钱?五千块前,放在过去,能过得有滋有味的,但搁在现在,只能过个马马虎虎了。

就前年,过年那段时间,我们这儿闹了雪灾,连续下了一周的雪。学校工厂全停了,路上的雪不铲的话,得有一层楼那么高。”

宁乐仰头看向司白。

司白会意得小声解释道:“假的。只有半层楼高。”

宁乐:“哦。”

老阿婆无所察觉得津津有味得自顾自唠着:

“那雪大的啊,除了必须要出门的,大家全躲家里不出来。咱这的喇叭,也从早到晚在叫唤着,建议咱不要出门。

这女人的老板不拿员工当人,整个写字楼里,就他们一家公司还要准时上下班,女人只能跟以前一样把孩子锁家里。

男孩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淘气嘛,在家里待不住,翻箱倒柜得找到了备用钥匙,偷偷跑了出去。

结果在这个十字路口,被一辆轿车撞倒了。那个时候,路上还没有监控,司机跑了。路上又没人,等到孩子被发现,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抢救不回来了。

医生说,孩子是活活被冻死的。被撞昏了过去,硬生生给冻死了。可怜见的,但凡早送过来半个小时,都说不定能活!

孩子死后没多久,这女人就疯了。也不去公司上班了,整宿整宿守在这儿。对了,这儿就是她儿子死的地儿,就她站的那斑马线,对,就那儿!”

只是指了指人群,老阿婆就觉得后背发毛,但强大的八卦之心,还是支撑着她将结尾补齐了:

“在那之后啊,不管小孩,大人,男人,女人,但凡路过的,靠得近的,都得被她狠狠推上一把。

天天念叨着要给她儿子找替死鬼,整个一神经病,给自己拾掇得倒挺清楚的,我们都以为她是装的。”

宁乐打了个哈欠:“不报警吗?”

得到了又一回应,老阿婆越说越激动:

“报了警的!可警察带走一审问,再带去医院检查,确定她是得了神经病了!

家里人不管她,说让警察局直接给枪毙了!警察关她,她就在警局里用脑袋撞墙,撞得头破血流的,那血哗啦啦得流,后来啊警察也不敢管了。”

老阿婆连连摇头道:

“这女人每天晚上准时来这守着,来的点,就是她儿子死的点。能绕道的人全部绕道走了,留下必须从这条路经过的人,硬着头皮走。”

司白:“这条路以前经常出车祸?”

一个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的。

老阿婆震惊得抬头看向司白,脑袋不断往后仰去,想要看清司白的脸,却差点没摔了个大跟头。

好在不知何故,今晚身子骨挺利索的,硬生生将身子给收了回来,心情不由得更加愉悦了,打听道:“小伙子你本地人呐?听口音不像啊。”

司白略一思考,回答道:“在外地打工,回来准备过年。”

老阿婆竖起了大拇指:“这么早就带女朋友回老家过年啊?你这公司的福利真好!”

说着又看向了宁乐:“女朋友也长得漂亮,难怪走个路还要抱着。”

没忍住多夸了两句,老阿婆再接再厉得说道:

“你们还年轻,可能不知道,这地儿以前每天都得出车祸,死的人不说上千也有几百个了。大师说,这地儿煞气重,不干净!”

谈及最后一句,老阿婆跟大多数老人家一样,忌讳得将手挡在嘴边,并将声音给压低了。

“前年这女人儿子的事儿差点闹上了热搜,就你们年轻人爱玩的那个微博的热搜,知道吧?政府花钱撤了热搜,又给这改了改风水,这才好多了!

这几年发生的车祸,都比不上当初这儿一个星期的多呢!”

“到处都在传,这孩子是替死的那东西,把从今往后在这死的人全给替了!怨气重得嘞,把他亲妈都逼疯了!

所以啊,晚上十二点一过,就不要来这十字路口了。运气背的,被他盯上了,下一个替死的那东西就该换成你了!”

言毕觉得冷飕飕的,用力搓了搓双臂,并四下望了望。

宁乐一语道出真相:“这里没鬼。”

十字路口向来是各类街道中阴气最重的地方。

背井离乡的人,每每清明无法归家时,都会选择在十字路口烧纸钱和衣物。十字路口连通阴阳,路过的冥差会将东西给他的家人送去。

四方来车,也增加了发生车祸的概率。

多有亡魂停留,因此阴气旺盛。

但阴气重,不等同于鬼魂多。

老阿婆吓得连忙啐了三口:“呸呸呸,晚上不能提这个字!”

司白与宁乐不为所动。

老阿婆不满道:“你们小年轻别不信,这种事儿老祖宗传下来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司白冷漠道:

“多年前,这条十字路的设计布局有问题,导致司机在行驶过程中,视野有所偏差,频繁发生车祸。后经勘测确定车祸原因,经过改造,这条十字路的车况才有了显著的改善。”

老阿婆一听,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嗨哟,犟得跟头牛似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跟你们说了,回家去!”

“看你们就不像本地的,还装本地人!”

嘀咕着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那疯女人,兜里没几个钱,脊梁骨却硬着呢。不翻垃圾桶找吃的,也不吃别人剩下的,喜欢找路人要钱买吃的。就我知道的,好几个看她可怜,给她买了吃的人,都倒霉了好一阵儿!”

“我看你们长得好看,才多提点你们两句。”见两人依旧不识好歹,老阿婆给自己搭了个台阶,才气呼呼得离开了。

似有所感,前一秒还在反复尖叫喊着,“他需要一个替死鬼!”的疯女人,下一秒就推开了人群,朝着两人的方向快步走了来。

头发不知被谁扯得有些凌乱了,疯女人仔细得将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走至两人面前,彬彬有礼地说道:“能给我买袋面包,外加一瓶矿泉水吗?我没钱买吃的了,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司白给了她一张百元钞。

“谢谢。”

疯女人不卑不亢地接过了钱,道了声谢后,就进入旁边的小卖铺中,买了一袋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出来了。

跟她请求的分毫不差,她把剩下的零钱还给了司白,司白也不拒绝。

围观谴责的人群不知何时散了,疯女人又站回了斑马线的同一个位置。

拥堵的道路通畅了,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乱中有序,独独疯女人的身边空出了一大圈。

没人注意到的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越来越快,人行道上的行人迈的步子也越来越大,面部表情因为切换得过快,显得现场像是定格动画。

直到漆黑的天色由暗转明,再由明转暗,疯女人消失出现,出现消失,循环反复,宁乐才看明白了:“天塌了,由天道制定的规则混乱了。”

日月交替,四季轮转,原本属于规则之中。

如今不仅时间的流速毫无规律,日月也在明暗交替中消失不见了。

整个时空,只有司白抱着宁乐始终站立在原处,在快速移动的背景之中,像是一尊连体的雕塑。

又一次入夜,时间的流速终于慢了下来。

这是司白与宁乐回到人间界的第七天。

天上飘起了絮絮的小雪,来往的车辆横冲直撞的,路上的行人抱着头快跑着,都想赶在雪下大前回到家。

又是一天夜晚。

疯女人依旧站立在原地,不管是雨还是雪,都不曾阻拦过她。

这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高中生,朝着疯女人迎面冲来。

按了车铃不见女人有反应,于是高中生匆匆调转了车头,准备跟疯女人“擦肩而过”。

同时准备跟自行车“擦肩而过”的,还有一辆白色小轿车。

一动不动的疯女人,却骤然看向了高中生。

宁乐预见到了模糊的未来,面无表情道:“她想杀人。”

司白:“恩。”

宁乐:“她就算杀了人,儿子也不会回来的。”

入了三途河准备投胎的鬼魂,如何回得来?

人类是种一厢情愿的生物。

司白:“恩。”

宁乐两只手搂着司白的脖颈,转头直视着他,天真道:“臭道士,你带我来这,是想让我救人吗?”

司白:“我未特意操纵降落的位置,降落此处纯属偶然。救人与否,但凭你心意。”

宁乐歪了歪脑袋:“我如果不想救呢?”

与此同时,疯女人朝着高中生扑了上去。

司白冷漠道:“生死有命。”

宁乐撇了撇嘴:“你不是道士吗?道士不应该救苦救难吗?”

司白:“我是妖。”

百鸟之王的不死鸟,是为妖祖。

这是司白第一次在她的面前主动谈及妖的身份。

宁乐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呀,你是只花鸡妖嘛。”

在冥界的时候,原型都被她看光了。

司白:“……”

骤然间,只听轮胎打滑的声音响起,原本擦着高中生驶过的白色小轿车,忽然不受控得调转了个方向,朝着斑马线上的疯女人与高中生撞来!

司白自行接上了自己的上一句话:“末法时代,为了苟活于世,才入了道。”

一语毕,在触碰到高中生后,全部的力道已经收回的疯女人,猛得又往前一推!

高中生摔上白色小轿车的引擎盖,滚了一圈后,跌落在了道路的另一侧。

疯女人摔倒在自行车上,反而占据了车祸的中心!

“真无趣。”

宁乐浅浅点评了一句,而后召唤出七宝锤,朝着前方随手丢去。

“咚”的一声砸落在地,时间流速再次加快。

贴上疯女人的小轿车凭空消失了,连同被她救下的高中生,以及路上所有的车辆与行人。

这条十字路口,又在快速更迭着。

飘雪已经停了,只余地上薄薄一层。

这一回,疯女人像司白二人一样,隔绝于这异常的时空之中,不再快速得出现,再快速得消失。

疯女人惊愕之余猛得抬头,跌坐在地上的她一眼锁定了两人。

眼神中没有半点感激,反而充满了恨意。

司白与宁乐对这滔天的恨意视若无睹。

宁乐懒懒得趴在了司白的肩上,问道:“臭道士,我救了人,你不表扬我吗?”

司白:“我说过,救人与否全凭你心意,没被救下,是受困者命中该有此劫。被救下,是他命不该绝。”

虽说,人自降生起,命运的轨迹,就被大致记录在生死簿中,但万千世界,总要允许变数的出现。

两人正说着话,疯女人已经从地上爬起,丢掉了折断后跟的高跟鞋,光着脚朝着二人狼狈跑来,边跑边质问着:

“你们为什么救了我,却不能救我的孩子?!为什么?我孩子出车祸的时候,你们去哪里了?啊?你们说话啊!

你们说话啊!你们为什么不能救救我的孩子啊?呜呜呜,你们说啊!!!求求你们,救救他啊,他还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不救他?

你们怎么忍心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死掉啊?你们让我死,换我的孩子活,让我死啊!!!”

宁乐抬起头,不解道:“我救了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人类还是种忘恩负义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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