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派二人溜得比兔子还快,先一步钻进了楼顶的直升机中,并同步将毛毯盖住脑袋装死。
京都中文大学占地一千万平方米,是为国内现存最大的学府。
校内建有停机坪,提供给部分富甲一方的学子们上下学使用。
直升机市内飞行,起飞跟降落几乎是一个瞬息的事。
许是吃了一大截梧桐树干的树叶,吸收了不少灵力的缘故,囫囵睡了一觉后,宁乐不仅两颗门牙长好了,身高还拔高一指骨。
于是懒骨头发作,不愿意走了。
她像往常一样张开双手,指使着司白抱她,将砍价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吕茂才见状连忙给司白打了预防针:“道长,老大说了,不准砍价,不然立马撂挑子回家去!”
宁乐想起了这茬,认真地点头附和:“对!”
司白坐在她隔壁,一如刚才那般低着头作自闭状,点头道:“不砍价。只问你一个问题。”
吕茂才抻着脑袋,警惕地盯着他看,几乎要脸贴脸了。
“你先下去,我要跟宁乐单独说。”司白只一挥手,赖在座位上不肯离去的吕茂才,就被无形之力送到了舱门那。
吕茂才死死地用双手双脚抱住舱门,死活不愿意下去,喊道:“干嘛不让我听哦?道长你要跟老大搞小团体孤立我嘛?”
一语毕,就被巨力强推到了地表,吕茂才顾不上摔痛的屁股,将双手围拢在嘴边,痛心疾首地再次喊道:“老大,一定不能答应砍价!”
宁乐高声回应道:“放心吧,肯定不能!”
钱的事就是自助的事,自助的事,那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没得谈的!
两厢话音刚落,机舱门就暂时关闭了。
司白无奈道:“……我答应过的事,从不反悔。”
得到了保证,宁乐瞬间就高兴了,大方地表示:“臭道士,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司白:“你在醒来后可见到我了?”
“臭道士,你是睡傻了吗?我当然见到你了啊,你不就在这吗?”宁乐疑惑地盯着司白的脸看,爬到他身上就要揪他的脸皮,“难道你是假的?”
可别是披着人皮的妖精假扮的!
司白将她不安分的手给摘下,转眼宁乐又钻空子袭击了上去,司白只能出言证明自己的身份:“是真的。”
“是真的就好。”宁乐松了一口气,这才乖乖地重新坐回座位上。
司白继续着刚才的问题:“不是说现在,是说早上你在梧桐树上睡觉的时候。”
“不是你跟酸秀才聊天把我吵醒的吗?我摔下来后就见到你了啊。”宁乐担忧极了,“臭道士,你果然是傻了。”
早上摔到脑袋的明明是她啊,怎么傻的却是臭道士了?
宁乐再次爬了过去,凑着脑袋想要与司白对视上,以好好判断一下对方究竟傻到什么程度了,但司白总是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她的视线,让她很是苦恼。
司白追问道:“在这之前呢?”
“哦,我知道了!”宁乐就着司白的话认真地回想了下,瞬间醍醐灌顶,“臭道士,你问的是我梦没梦见你啊?”
“判官从不做梦的!”
“判官高悬秦镜,铁面无私,虚假的梦境容易迷失自我,污染本心,会影响断案的!”
“不过你要是实在想被我梦见的话,可以钻我梦里,这样我不就能梦见你了?”
臭道士经常请她吃饭,除了不给她解锁魂链,人还是挺好的……
不对,不给她解锁魂链的人,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宁乐变脸比翻书还快:“臭道士,你不给我解锁魂链,是个坏人,我不准许你钻进我的梦里!”
“哦。”
坏人一抬头,一扫之前的阴霾,眼睛炯炯有神的,而后开心得十分含蓄的抱着宁乐下了直升机。
停好了直升机的伍文曲,跟吕茂才一起在外边等着。
接待四人的是京都中文大学的宋副校长。
简单地寒暄后,宋副校长直接将四人带去了他的专属办公室。
虽然此次受骗的学生多,且被骗取的总金额巨大,但为保学校的颜面,且尽量降低对下次招生的影响,校董决定在各方面力压此消息。
对受骗人员更是严加看管,在诈骗案解决前,禁止他们使用电子设备,并禁止出校园。
最深入了解美女主播的当属榜一大哥,同理可得,被骗取最高金额的男学生,不一定是诈骗团伙里拥有最高超骗术的技术女接待的,但一定是外貌最出众,且拥有极高地位的大美女接待的。
案件突破的捷径,也必然得从这位大美女身上寻得。
宋副校长给四人斟完茶后,说道:
“四位道长,需要跟你们提前说明的是,这位被骗取最多钱财的学生,是我们校长的小公子。小公子被诈骗团伙洗脑得很彻底,我们学校的老师们齐上阵,甚至校长都亲自出面教训他了,都没让他醒悟过来,仍不觉得自己是被诈骗了。”
校长抽出皮带,当着他的面抽打儿子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
千金难买早知道——
早知道!他就不该挑那个时间点去校长办公室送材料!这样,他就不会单独撞见素来稳重的校长,情绪失控地暴力教训儿子了!也不会被破罐子破摔的校长,选定为这桩大型校园诈骗案的第一执行人!
亲爹校长则眼不见心不烦,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带着妻子去国外旅游了。
宋副校长卑躬屈膝的,姿态摆得极低,一点没有校领导的架子:“我们小公子从小娇生惯养,脸皮薄,拜托诸位道长只能跟他讲道理,千万不能呵斥跟辱骂他!”
话刚说到这,派人去请的小公子杜鸿卓来了。
宋副校长连忙收了话头,笑着跟他打着招呼:“鸿卓来了呀。”
杜鸿卓瞥了办公室内的四人一眼,却半点没给他好脸色:“宋伯伯,你请道士来几个意思?”
不待宋副校长回答,不耐烦地转身便走。
司白弹了道火莲出去,触及他的脚底时,立刻扩散成火圈,将他圈在其中。
“雕虫小技!”
杜鸿卓不信邪的就要强行跨出火圈,结果价值数万块的名牌球鞋,立刻被烧出了两个大窟窿,暴露在外的脚趾瞬间被烧成了黑炭。
“啊啊啊啊啊啊,宋伯伯,你带来的道士是想要烧死我吗?!!!我不走就是了,你让他别再烧了!”
杜鸿卓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抱着双膝坐在火圈中,尽量缩起脚趾,撅起屁股,避免再被烧到哪怕一丁点的皮肉。
眼泪要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宋副校长猛吸了一口气,也不敢越过火圈救小公子,于是赶紧冲司白说道:“司道长,可不能……”
司白点头表示理解:“我不会呵斥辱骂他的。”
理是这个理,可他说刚才那番话的前提是,出自正统道观的道长,不会二话不说直接动粗啊!
三途派二人也不甘示弱,一个抡着七宝锤,一个甩着裹脚布冲了上去。
宁乐:“纳命来,愚蠢的人类!”
吕茂才:“老大,不能呵斥辱骂人的。”
宁乐:“哦。纳命来,愚蠢的富二代!”
吕茂才:“纳命来,愚蠢的富二代!”
司白适时撤了火圈。
宁乐一锤子将杜鸿卓锤晕,吕茂才则紧随其后将他的双手双脚向后绑在了一处。
单论形状,像极了一只大乌龟。
宋副校长狠狠地掐着自己的人中,才避免自己当场晕厥了过去,而后“嗷”得叫了一声,连忙冲上前去给杜鸿卓掐人中,这才将金贵的小公子从睡梦中重新拉回了人间炼狱。
杜鸿卓艰难地抬起了脑袋,像只大乌龟型的不倒翁,前后左右摇晃着,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维护着自己纯洁又神圣的网络爱情:
“就算你们烧死我,打死我,我都是不会告诉你们手机密码的!”
宁乐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杜鸿卓:“他还想被打?”
吕茂才用同样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杜鸿卓:“既然有人有如此变态的要求,老大,我们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他吧。”
宋副校长将杜鸿卓牢牢抱住了:“两位道长,可不能……”
司白:“凡人骨肉脆弱,不可随意殴打。”
宋副校长感激且期待地看向司白:“司道长……”
司白:“还是用道火烧吧。”
“!!!”宋副校长简直要哭了,“三位道长,鸿卓是我们校长最疼爱的小儿子,万万不可暴力行事啊!”
与此同时,拿着杜鸿卓的手机,用数据线连接到电脑上,十指翻飞地敲打着代码的伍文曲,终于停下了:“且慢,先生,我破解掉他手机的锁屏密码了。”
杜鸿卓一惊,继而嘲讽道:“就算你破解了我的锁屏密码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破解了我的企鹅密码不成?”
又是一阵“啪啪啪”的键盘音,伍文曲看着三个皇冠的企鹅号,问道:“然后呢?”
杜鸿卓二惊,再而嘲讽道:
“就算你破解了我的企鹅密码又如何?我早已将我和小孔爵的聊天记录全删光了,你别妄想从我们的聊天对话框里,扒出任何有用的聊天记录!”
“孔爵?‘是岁使察战到交阯,调孔爵、大猪。’这不是《三国志·吴志·孙休传》里孔雀的代称吗?”吕茂才指着杜鸿卓,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变态了,“我知道了,你的网恋对象是只孔雀精!”
杜鸿卓怒道:“你的网恋对象才是只孔雀精!”
吕茂才:“我现充,不参与虚无缥缈的网恋的。”
杜鸿卓:“……”
两人争锋相对的功夫,伍文曲又一轮代码已经敲打完毕了:“先生,聊天记录全部恢复了。”
将数据线拔掉,正要将手机给司白时,吕茂才名侦探附体,猥琐地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杜鸿卓:
“等一下,如果这位备注名为小孔爵的人,真的是这个蠢货的网恋女友的话,他会这样淡定的愤怒吗?肯定像刚才那样啊啊啊啊啊啊的无能狂吼了!”
正演得如痴如醉的杜鸿卓,如临大敌,张大了嘴巴正打算一阵无能狂吼输出,以挽救OOC的人设时,只听吕茂才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且说,蠢货单是网恋,就愿意给对象转接近七位数的钱,证明双方一定处在热恋期。热恋期的情侣,无一不是甜甜蜜蜜,腻腻歪歪,吃喝拉撒都得报备的。试问,热恋期的情侣,好友的互动标识又怎会只是,与好友连续7天互发消息的[畅聊之火]呢?”
杜鸿卓:“!!!”
吕茂才:“这肯定是网恋暴露后,蠢货临时购买的小号。他将这个小号设置为特别关心,并伪造了聊天记录,以此迷惑我们。
虽然这个企鹅账号等级不低,个性赞也有几万,但仔细一查便能发现:空间直接锁上了,证明空间里的说说一定没几条,甚至一条都没有;连续登陆账号的企鹅达人图标也没点亮……”
罗列完一连串的证据后,吕茂才将亮度调到最高的手机屏幕,怼到了杜鸿卓的脸上:“试问,一个正处在网络热恋期的女人,怎么会极少登陆企鹅,并在你给她发了巨额转账后,不发几条甜掉牙的炫耀说说呢?
吕茂才自信地指向杜鸿卓:“新机词哇一呲莫何多此——这个备注名为小孔爵的企鹅账号,是蠢货为迷惑我们挖的陷阱!”
杜鸿卓懵了足足一分钟后,狡辩道:“我们煲电话粥不行吗?”
伍文曲拿过了手机,调出了通话记录:“手机最近一次通话记录,是半个月前的快递送餐电话。”
杜鸿卓强撑道:“视频!难不成还不能视频了?”
伍文曲十指齐飞,就差把他的底裤都拔下来了:“不管是视频聊天,还是语音通话,你跟这位小孔爵,都不曾有过。”
宁乐:“大人的世界真肮脏。”
司白:“你别学。”
杜鸿卓:“……”
吕茂才:“老哥,找巨轮!”
不用吕茂才提醒,伍文曲已经找出了跟杜鸿卓有[友谊的巨轮]互动标识的好友了。
好友的网名为[华夏移动营业厅10086],连头像都是移动营业厅小程序的官方头像。
企鹅的好友数量数百个,无针对性地找寻的话,当真无法从中发现端倪。
按照惯例将被彻底删除的聊天记录恢复后,自以为瞒天过海的杜鸿卓彻底崩溃了:
“你们知道什么是柏拉图式恋爱吗?你们理解灵魂契合的纯洁爱情吗?你们明白有位无条件支持你,并时时刻刻安慰鼓励你的女友,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吗?”
几句话的功夫,四人已经飞速浏览完几个月的聊天记录了。
“一个大学生这么喜欢发‘嘤嘤嘤’。”吕茂才嫌弃地看向杜鸿卓,“读书人当顶天立地,胸怀家国大义,何以学柔弱女子那套?”
另外三人齐齐点头,对这番总结表示了认同。
宋副校长也跟着点了头,在杜鸿卓的死亡凝视扫射过来时,无缝衔接地假作看窗外的风景了。
那是撒娇!撒娇!!
单身狗们知道怎么跟暧昧对象撒娇吗???
满腔哀怨的杜鸿卓决定无视这群人的不解风情,继续控诉道:
“人人都道我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家里给我安排最好的学校,给我找最优秀的家庭教师,给我打点好各方面……
所有人背地里只会说一句我投了个好胎,却从未有人看到我的努力,没有人在意我是靠自己的努力考上本科的!也没有人在意,大学期间我从未挂过科!”
“只有小孔爵关心我,看到了我的努力。我们志趣相投,上谈天文,下谈地理,从诗词歌赋谈到凌云壮志。在我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小孔爵鼓励我考研,主动帮我找学习资料,每天连麦陪伴我到深夜!”
“我努力了整整三个月,再过两个月就考研了!我跟小孔爵都约定好了,等我考上了研究生,就跟她奔现!你们这群毫无人性的人,居然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棒打鸳鸯,活生生拆散我们!”
吕茂才羡慕道:“果然投了个好胎,我要有这条件,何苦止步于秀才?前三甲定如探囊取物!”
宁乐点头道:“祖上蒙荫,福泽子孙,一生顺遂安康,的确生了个好命格。”
司白看向伍文曲:“……把她约出来。”
“是,先生。”伍文曲学着杜鸿卓的网聊习惯,发出了一句【嘤嘤嘤,小孔爵,要奔现吗?】
对方秒回——【小卓卓,你不是说等你考上研究生的那天,我们再奔现吗?】
【随随便便奔现,岂不是没有纪念意义了】
伍文曲:【我迫不及待想跨越山海来见你了,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意义重大,值得纪念#爱心.jpg】
——【同样爱你#爱心.jpg】
伍文曲:【18888.00元已转入好友的余额转账留言:爱小孔爵一万年】
【多吃点好吃的,奔现的那天,我要看到白白胖胖的小孔爵!】
——【我会努力的#害羞.jpg】
吕茂才竖起了大拇指:“老哥,撩妹高手啊!”
那头,钞能力已经成功将小孔爵约出,这头,杜鸿卓颤颤巍巍地抓住了宋副校长的手,含泪道:“宋伯伯。”
宋副校长担忧道:“小公子,哪里不舒服吗?”
杜鸿卓认命道:“帮我回家把那套LuigiBorrelli手工定制的西装带来,顺路再帮我买一瓶发胶。我想帅气地去奔现。”
宋副校长:“……好。”
奔现时间定在三日后,地点在一家顶层意式旋转餐厅。
杜鸿卓穿西装打领带,将头发梳成大人的模样,按照约定,在胸口处别了一朵代表着炽烈和浪漫的红玫瑰花。
女方则在头上插了同样的一朵玫瑰花,以此作为接头暗号。
杜鸿卓被符咒束缚得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正襟危坐地在21号桌等候着他的天命网恋女友。
司白带着宁乐以父女的身份,在隔壁桌吃饭,吕茂才则穿上了燕尾服,拿着小提琴,反复在21号桌附近演奏着小提琴曲。
曲风多变,每一个调子都落在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来浪漫的餐厅吃饭的,皆意在谈情说爱,在聒噪的背景音影响下,很快都谈不下去,也说不下去了,唯有宁乐这一桌,在认认真真地干饭,一盘又一盘的意式料理被端上了桌。
很快就有人表达了不满:“我家狗用脚拉出来的,都比这好听!”
正当此时,门口来了位明艳的女人。
女人浓妆艳抹,衣着华丽,脚踩十厘米的恨天高,手拿五位数的LV包包,波浪卷上还插着一朵玫瑰花。
不是小孔爵又是谁?!
小孔爵刚一踏进餐厅,就眼神锐利地锁定了21号桌的位置。
尽管没有感受到任何具有威胁性的法力,但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转头就走。
“哪里逃?”
“速速抱头蹲下!”
三途派二人一个拎着七宝锤,一个抓着裹脚布火速跳出,被当做先行武器丢出的空盘与小提琴,先一步将小孔爵给砸倒了。
随后,埋伏在外头的伍文曲,以拍摄电影为由,带人迅速清空了现场,并将各个出入口锁死。
“渣男!”
小孔爵尖声“咕咕”怒吼了两声,现出色彩艳丽,高贵华丽的孔雀原型。
挥舞着华丽的翅膀,踢踏着锋利的脚爪,准备用尖喙啄人。
吕茂才:“小卓卓,你的网恋对象果然是只孔雀精!还是只雄孔雀!”
口不能言的杜鸿卓:“呜呜呜——”就你话多!还有谁是你的小卓卓!
结果小孔爵刚跳至半空中,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忽视的烧焦气味。
吕茂才好心提醒道:“孔雀妖,你的羽毛着啦!”
小孔爵一回头,果真见彩色的尾羽上,燃起了道火!
“妈呀!”
极度爱惜羽毛的小孔爵,当即也不捏着嗓子说话了,粗矿的嗓音随天性爆发出,顾不上攻击了,化出双手,以半人半妖的模样拼命地扑打着道火。
一股上古大妖的威压随之而来,让他控制不住双腿一软,匍匐跪地。
但威压转瞬即逝,让他几乎要以为是错觉,化出脑袋刚要找寻大妖的踪迹时,只见三途派二人拿着武器近在咫尺!
一个要打他!
一个要绑他!
脑袋被重重打了一锤后,眼冒金星的小孔爵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臭烘烘的裹脚布里三圈外三圈地绕着长长的尾羽绑,富有光泽的漂亮尾羽,顿时被绑得毛毛躁躁的了。
宁乐好奇地拔了一根尾羽下来。
吕茂才福至心灵:“我知道了,老大,就是这只孔雀精一直在跟踪你!”
宁乐将随声携带的五彩翎羽拿出来比对。
五颜六色的果然很像!
“怎么一根长一根短?”宁乐拿着略短的旧翎羽疑惑道,“旧的还没新的好看?”
吕茂才单单暼上一眼,就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七月份是孔雀的掉毛期,肯定会比较秃的。”
司白:“……”
“是吗?”宁乐重新又拔了根尾羽咬了口,只感受到了细微的灵力波动,连降罚的天雷都懒得理她,“掉完毛是比之前好看了,不过怎么连灵力也跟着掉没了啊?”
“呸呸呸!”
绒毛忒多,还卡喉咙,宁乐才尝了一口,就将其全吐了出来。
待要再拔几根试试时,视尾羽如生命的小孔爵,选择完完全全倒戈:“别拔我漂亮的尾羽,我什么都招!”
在宁乐的手再次触碰到他的尾羽时,小孔爵尖叫着发着誓:“道长们,我们孔雀一族从不骗人,骗人的孔雀开不出好看的屏!”
雄孔雀为争夺繁衍权,会努力养出五彩缤纷的美丽尾屏,以此吸引雌孔雀与其交.配并孕育后代。
天性刻入骨髓之中,就算修炼出人形,依旧亘古不变。
这对雄孔雀来说,绝对是个毒誓。
司白徒手在小孔爵的手掌中划了一道口子,随后抓着他的手,在空中划了一道符文,帮他与天地立下血誓。
违誓者,自有天道追杀,或深埋于万里冰川之下,或被炽烈的岩浆熔却,或死于爆发的山洪……灵魂也将受尽酷刑。总之,生前死无全尸,死后万劫不复。
司白抓回了宁乐的手:“等会再拔,先听他说完。”
宁乐:“哦。”
小孔爵“感动”得热泪盈眶,就着半妖的形状招供,呼出的气吹得脸上的波浪卷一飘一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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