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然发声,惊得越繁忽地从座位上弹起。手一松,手机极有眼色向这惹人烦闷的家伙击了过去,直冲着脸。
秦双越还是很注重形象的,自是不能任由这种事发生。
他眼疾手快地躲了下,保证脸不会被砸到。同时,留神东西抛出的轨迹,勉强在落地前接住了手机。
越繁怎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眨眼间摆脱了一时的慌乱,探头过去查看。
这一看,正与欲起身的秦双越对上了视线。
越繁顿了下,而后微微的,郁闷的鼓了鼓腮。
这反应可有点微妙。秦双越在一旁落座,占了越繁同桌的位子。
垂首,沉默地看了眼手机。
不过顷刻,他就想明白了其中意味,忍笑道:“没砸到我,很失望?”
“我哪有?”欲盖弥彰的反诘回去。越繁先抢救回手机,排除掉可能的威胁,这才扬眉添了句实话:“只有一点点可惜。”
“嗯,”秦双越默默应了,他把拿来的题册放在桌上,他想在这待上两节课,和越繁争执难免得不偿失,淡声纵容道:“下次给你砸。”
眼瞧着秦双越把同桌的东西堆到一边,单指推开笔盖,开始做题。
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越繁怔了下,看了眼时间,提醒道:“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他点了下腕上的手表,说:“知道。就是来陪你上自习的。”
课间去洗手间,到走廊透气的同学们陆续回到班里。
四周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偶尔有人指指点点。
各种不含恶意的打量,好奇,惊诧的目光,聚焦在一处。
显而易见是由谁引起的。
整个六班无人不识秦双越。
学校贴吧的红人榜他从未出过前三,和他的成绩一样。他半年就竞选上了纪检部的部长,会固定出勤检查学生的仪表和铭牌。他被肖衍拉入国旗队,次次以升旗手的身份庄严的接受使命。他在国家竞赛上获取了集训名额,以出挑的天资拿到过名校的邀请函。
当然,不是说他优秀,所有人就必须得知道他。
或许有人丝毫不关注这些。
但,要是你所在的班级有个此人的狂热追求者,每天神经兮兮的好像把爱情的全部意义加注在他身上。无数次提起过他的名字,憧憬他仰望他,在他身边失望受伤撞了南墙,舔舐伤口后又头也不回的继续飞蛾扑火过。
你想必也很难对这个“他”丝毫不知。
而此时此刻,这个曾苦于纠缠,对越繁爱答不理的人,竟一改当初的冷漠,主动找上门来,这出好戏可足以成为这个八卦班半个月的谈资。
越繁之前就和秦双越的关系澄清过不下十次,但除了关系特别好的,像楚虹,薛加一,陈柳珊等,亲眼见过她和秦双越相处的,其他人都觉得她得了妄想症。
不信不信,除非你开具出院证明。
如今可不由得他们不信了。越繁莫名有了底气,脊背都挺直了。
他们要看,就大大方方的证明给他们看。
那是对外。
对内,越繁则得了便宜就卖乖,煞有其事地抱怨道:“大家都在议论你,影响到我学习了。”
闻言,秦双越抬头,往这看的视线便礼貌地收了回去。他眼底掠过一瞬不易察觉的愧悔,轻声道:“我的错。以后我常来。”
他合理的解释缘由,并找到了下次来的借口,道:“看惯了,他们就不会好奇了。”
嘁。我可没有那个意思。越繁心里雀跃,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嘴上却小声抗议道:“这是我同桌的座位。”
越繁的同桌刘生也是走读生,本校的走读生可以申请两个时间段离校,他和越繁填的晚上九点四十到十点。刘生是六点半到七点,不在校上晚自习。
他和刘生商量过借用课桌的事,刘生以每节十块的租借费欣然把位子让了出来,他同意了。
这事没必要告知越繁。他反正交了钱,这位子理所应当就是他的,他敲了下越繁的脑壳,莞尔道:“现在我是你的同桌了。”
秦双越这么宣布完,接下来直到考完试,他都按他说的那样,会在晚自习后两节课过来辅导越繁,陪越繁学习,给越繁讲题,然后和越繁一起离校。
这些天他的所做皆被六班看在眼里,现在无人质疑越繁和他是双向关系了。
周六最后一科考完,越繁没回班也没回家,把笔揣在兜里,和楚虹一块到操场看高一的新生军训。
看台上观望的人不少,均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
看见残酷痛苦的经历在别人身上再现,怎么说呢,手里的瓜子就特别香,西瓜瓤就特别甜。
越繁和楚虹打着太阳伞,大摇大摆地喝着冷饮,在台阶上从一侧慢悠悠挪到另一侧,然后再挪回来,依稀听见新生不绝于耳的磨牙声,越繁乐的不行:“伞往下来点行嘛,挡住脸。万一被记住了就不好了。”
楚虹正拿着越繁的相机拍照,调整了下角度:“可以。”
她是新闻部的成员,过来除了找乐子另有编稿任务在身。
不像某人,纯粹是来幸灾乐祸的。
越繁四处张望,底下是清一色绿油油的小人,黑乎乎的小脸,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贴吧里“本届颜值最高的学弟学妹”那层楼叠不起来,这得多火眼金睛才能辩出五官呐。
真的太黑了,黑的越繁不由感慨:“幸好我晒不黑。”
一听这话,楚虹就想起了上年军训。大家都跟滚了烤架似的焦黑,就越繁,越是晒太阳越是白的明晃晃,引起周围人嫉愤的同时搞得教官很没有成就感,最后甚至丧失了折磨大家的兴趣,就盯着越繁研究,纳闷这人的皮肤凭什么这么特立独行。
两人想到了一处,同时放声大笑。薛加一不知何时找来,会错了意,仰头吹了声口哨道:“缺德玩意儿,一会解散你俩被围殴我肯定不救。”
楚虹冷笑:“谁稀罕,就你那胳膊腿还不如秋天的蚂蚱。”
“你嘴里就吐不出句人话,”薛加一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一把捏住楚虹的脖子,“蚂蚱允许你提它了吗,出场费结一下。”
面前两人惯例开始互相伤害。越繁后撤了点,免得被误伤,和系统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
越繁疑道:“没有吗,是我听错了?”
[有!]系统愤愤道:[和宿主交流真费劲。你每次都无视我的声音。]
越繁怼它:“彼此彼此,你也每次都无视我的求救。”
噢。系统索性连这句都无视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直奔主题:[宿主,好消息。王秀瑛配型成功,不日将转院至仰安城长安医院进行移植手术。]
“太好了!!”越繁真心高兴。
它提到的长安医院就是当时越繁落水时住过的医院,秦氏的主企业之一,水平在国内排得上前十,很让人放心,距离也近:“那到时候,还能偷偷去看望下。”
薛加一闹够了,躲开楚虹,“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他说着拽起越繁的胳膊就走。越繁还在想萧泊亦的事,皱眉道:“怎么了?”
“小道消息,七班的赵靓说今天要对秦双越表白,就在艺体馆,”秦双越目前忙着准备军训汇演的升旗演习,就是在艺体馆训练的。薛加一拽的费劲:“场子都拉起来了,你可着点急吧。”
越繁脑子空了下。出于惯性,跟随薛加一拖拽的力度跑了两步,待反应过来时猛地停下来,干巴巴道:“又不是对我表白,我去干嘛。”
薛加一恨铁不成钢:“宣示主权啊,笨呱!”
“是你笨。我早说了我和秦双越没那回事。只是朋友,”越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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