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瑜自认很了解秦双越,这个年纪的男生不就那回事吗,自负,轻狂,目空一切,优越感过盛,享受成为焦点中心。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其实内心不知道多欢喜被异性环绕。
况且同在世家圈,从小耳濡目染,玩世不恭的大有人在,谁会把感情当回事,暧昧和利益拉扯才是永恒的基调。秦双越再傲也免不脱俗。
看得开,玩得起,不代表认同。盗亦有道,玩咖不招惹认真的人是底线。
所以就算是朋友,杨潇瑜对秦双越一直吊着越繁这种行为也颇为看不上,忒没品。
以前只是觉得越繁天真过度,一厢情愿得被人愚弄,属于报复性自我型付出,单箭头极重。
现在嘛,杨潇瑜出口试探的同时,特意留着心观察了秦双越下意识的反应:肩颈瞬间绷直,眉心一拧,面色微凝。
……明显不对劲。
就好像不愿宣之于口的、一团乱麻的心事,以不合时宜的方式忽然被人挑破。
杨潇瑜:……还真让我猜着了。
难怪这两天总是蔫不拉几的,敢情是备胎长腿跑了啊。
杨潇瑜一脸兴奋,正要抓住机会落井下石,秦双越忽然脸色煞白,面露痛色,难耐的躬身撑住栏杆,指节捏的咯咯作响。
杨潇瑜挑眉:“不是碰瓷吧你,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秦双越疼的额头滴汗,压制着身体异样,久久不发一言。
察觉到秦双越确实不是在开玩笑,杨潇瑜这下慌了,上前扶住秦双越,惊疑不定道:“没事吧,你它妈的该不是有我不知道的隐疾吧。先忍着点,我马上喊老师,送你去医院。”
“别。”喉间像堵了块铅,秦双越艰难吐出几个字:“我没事。”
“我靠,这还没事。我感觉你要去世了。”杨潇瑜顺着拍拍他的背,焦急的前后张望。
秦双越铁了心兀自忍着,杨潇瑜拿不定主意,又拗不过这位少爷,只好打着哈哈,想办法帮他转移注意力,“你可别是害的相思病吧……要真是,那也是自作自受,赖不了别人……不过大哥你要出事也别在我面前啊,我怎么跟你老爹交代,我可没得罪过你啊……当然,暗戳戳说坏话这种不能算,我也是看不过去稍微挑拨过越繁一点点,就只有一点点,人家那么乖一姑娘不能活生生让你耽误了,咱们俩这关系你就别记我仇了,安心的走,呸,安心的……”
秦双越脑子里像打了场仗,硝烟过后,痛感渐弱,缓缓起身平复脉动。汗已经浸湿了半边衬衫。
杨潇瑜担忧道:“没事了?真不用去医院吗?”
秦双越摇摇头,去了也没用,检查结果永远是各方面正常,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垂眸,不知想到什么,秦双越很迟疑地问:“我对她,真的很不好吗?”
还有脸问,还需要问?
杨潇瑜忍下骂骂咧咧,不和病号计较,直言不讳道:“极差!你对着别人还挺当人,像模像样的,合着那点脾气全冲小繁了,人家喜欢你也没那么大恶不赦吧。好歹是越家宝贝大小姐,这背后都被人编排成什么样了。你不乐意干脆趁早拒绝,痛快点。放风筝还讲究张弛有度,养条狗摇摇尾巴还给点甜头呢,你这三年真是……”
无视秦双越对话中比喻的不满,杨潇瑜抖抖狗胆,一锤定音:“你,心机婊!渣男都没你那么顶!绿茶见了你都要甘拜下风!”
骂完抱头就跑,两秒隔出数丈。
杨潇瑜虽然莽,脑子还很清醒:“是你要我说的。可不兴恼羞成怒。”
等了一会,秦双越没来抓他,杨潇瑜犹豫走近两步,就看见秦双越表情肃重,眼睛闪着思索的光芒。
……居然是认真的在苦恼?不是,这些他以前没意识到吗?
不至于吧。
杨潇瑜好像发现了盲点,骄傲地挺起胸膛,看,秦双越果真还是有比不过他的地方。
不等他得意忘形,秦双越忽而道:“你刚才,叫越繁什么?”
“……小、小繁?”狐疑道。
“逃课、翻墙,扣两分。”秦双越态度一变,拿出纪检干部的派头,淡声宣布道:“年级主任想必很乐意听到你的解释。”
杨潇瑜膛目结舌:……
年级主任,那,那不就是我妈吗?
不是你用完就丢,不无耻吗?
好一个以权谋私,这该死的官.僚主义!
晚上,越繁和爸妈打了会斗地主,运气不佳,连连失利,和老爹越良山一起输的惨不忍睹。
恢复光洁的额头贴了满满的白条,垂下来把小脸挡的严严实实。
反观江见离,从容淡定的坐在那,以一对二丝毫不输阵,周身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度,谈笑间,存款灰飞烟灭。
越繁大感不妙,比了流汗的手势,眼神求饶:……再这样,我钱全没了。
越良山也纳闷,两个半钟头居然一局没赢,这不合理,挠挠头:怎么办?
越繁捂着嘴打了哈欠,趁机比划:“五”在你手里吗,给我凑个炸弹。
越良山:“不行。”坑谁不能坑老婆。
义正言辞拒绝后,越良山尴尬地发现自己说出了声,沐浴在江见离似笑非笑和越繁哀怨鄙夷的目光下,越良山拿出商场打磨多年的老谋深算,果断抛出不安分因素,冲着越繁道:“我是说,不行了啊,年纪大了要早点睡。输完这把就结束吧。”
越繁:“……”男人就是靠不住!
吃了块凤梨拖延时间,越繁犹犹豫豫,放下三张五。
江见离:“三个二。”
“等等等等,我还没放下,不能算,”越繁飞快收回牌,耍赖道:“我出这个,五六七八九十!”
准没错,江见离的牌只剩五张,怎么也拿不下,“这回确定啦?”
越繁慎重点头。
“四个二。”
“……”
“一张A,出完了。”
越繁悲愤地想,果然江见离是在逗她玩吧,明明早就算好了牌。
江见离起身上楼,声音轻飘飘,却那么残忍:“愿赌服输,老越给你的钱记得早点转给我。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越繁震惊地看向越良山,低声控诉:“妻奴,叛徒竟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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