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秦双越吃了药,越繁还不放心,硬是要他抱着颜色不明但是绝对不符合男人气概的冒着粉红泡泡的暖水袋,“我问过了,这样暖暖胃会舒服点。”
注意过这个物体总会在每个月特定两三天出现在越繁怀里,秦双越顿了下,不想接,耳朵也往外冒热气。
他怀疑是吃了不该吃的药出现了奇怪反应,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距离下午场开考越来越近,走廊上人来人往,向各自的考点赶。
时间紧不等人,只要再坚持反抗一会就能赖过去。
可惜越繁的担心实实在在,温声哄道:“就一小会行吗,不然你撑不过三个小时的。”
秦双越:“……”
踮起脚,那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自以为看透了一切,非常善解人意,撑住胳膊挡住他,“这样行吗,不会被人看到啦……好不好?我不想你难受。”
两人的拉锯战在这句软语说出后高下立现。
喉结艰难地动了动。
拒绝的说辞卡在嗓子眼进退两难,秦双越的抵抗意志消磨殆尽,眼看着挣扎愈来愈弱,最后任由那个姑娘家的用品贴上了身体。
他配合的稍微收起长腿,降低高度,面上一如既往的镇定,其实眼睛已经不知该往哪看了。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按下了暂停键。
秦双越屏住呼吸,不自觉的握紧手。
……太近了。
近到只要伸伸手,修长的双臂就能轻易牵着越繁的手腕把人扯进怀里。
如果他敢的话。
但他还经不起这样的尝试,只是一动不动,像被点了定身穴。
疏朗的阳光透过枝桠缝隙落在侧脸。
……他臊的脖子都红了。
如果不是有胃不舒服的前提,越繁或许有机会发现此人的异样。但这种情况下不由得人胡思乱想,越繁只是一心担忧秦双越的疼痛能不能缓解,会不会影响到考试发挥。
以及,万一秦双越真的因为那三天不健康的饮食落下胃病,该怎么办。
越繁在当天下午考完试,避开人潮探望过秦双越,确认他身体无恙后,就一心投入到学习中,没再去打扰过。
只是劳累之余总是不经意想起这个人,担心他的胃痛会不会复发。
所幸为期两天半的考试还是平平淡淡的结束了,期间并没有传出谁因为身体不适无法参加考试之类的风声。
越繁紧绷的状态终于得以放松。
最后那天中午,校园广播对吕天扬等三人的作弊行为进行了通报批评,并于布告栏透明公示。
处理结果和越繁估计的大差不差,取消单科成绩,检讨,并给予警告处分。因为事态性质恶劣,记入档案。半年考察期内表现优异可按规定予以撤销、解除。
国家赛审查严格,看来吕天扬的北赛区之行九成可能是要泡汤了。
吕天扬在校名头很响,鸡毛蒜皮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也会备受关注,更别说这种级别的大事。
再加上重安的一贯传统是评完卷正式放假,从考完试到出成绩的两天,极其无情的安排了满满的自习课和活动课,打算好好出去疯玩放松的同学们被强行按捺,憋得郁闷,正巧需要一个发泄口。
是以,吕天扬被取消资格的消息一经传出,正如看似平静的水面被骤然打破,一石激起千层暗潮汹涌,引发了强烈的反响。
角角落落里充满各种声音,或是讽刺奚落,或是遗憾唏嘘,或是抱着看客的态度不置可否地磕着瓜子,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时间沸沸扬扬。
六班同学结束最后一场考试,吃完饭回到班里,正好是午休时间。
这群人考完试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
乐意对答案的同学被丢出教室,在走廊上激情交锋,争得脸红脖子粗。
留班的男生三三两两聚着开黑,女生等着楚虹搞到校园网的密码回来,打开多媒体找了部相声合集放。
班长也默认了,搬了个凳子堵在后门打掩护。
反正基本所有文化课的老师都去批卷了,没人管。
班主任心知小崽子们不可能安安分分,也有意让他们放松,离开前只交代了玩可以,但不准随便溜出校园。
后排支了个摊打扑克牌,商量着暑假到什么地方聚一下,聊的热火朝天。
躲了整整两天不得不回班的越繁被楚虹和班长等几人逮住,逼问那天的经过,只好避重就轻,简单的拼凑了个故事。
这么一说,连带着全班的话题都跑偏了,可怜的吕天扬被拉出来反复鞭尸。
越繁听不下去,翻出只欧式典雅风的信封,夹进层层草稿纸里包好,偷偷溜了出去,想去看看吕天扬是不是还好。
学校关于越繁作弊的讨论早就在公示过后彻底洗清,至此,越繁卷入风波只被判定为无心者的误传,轻飘飘地带过了。
而越繁真正的作用——举报的事——从未被任何人提起。
要知道吕天扬之外的那两人可是恨不能咬死越繁,在学生和校方天然对立的环境下,揭露一个人是可耻的告密者无疑把那个人放在全体学生的对立面,打上叛徒的名号,成为大家赤裸裸的公敌。
这种便捷又狠厉的报复,只需要动动嘴皮子罢了。
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而如今,却半点动静都没有,没有任何相关的言论散播,除了吕天扬暗中帮助,越繁不作他想。
越繁蒙着脸往体育班张望,没见到吕天扬,反倒被中二病认出来瞪了一记。
转道去训练场,于教练告知吕天扬状态不行早退了,越繁沿着必经路往食堂和超市找了找,半个人影没碰见。
……校园虽大,吕天扬放不下。
几乎想着干脆算了,眼睛一转,终于在柳暗花明处发现了目标,吕天扬倒还是那副精神小伙的模样,蹲在地上,左手撑着膝盖,右手按着还剩半瓶的矿泉水在地上滚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
越繁走过去,正想开口。
洒下的阴影遮了光,吕天扬怔然抬头,眉毛不经意的皱起,“嗯?”
越繁没错过他瞬间收起的落寞,想好的话调了个头,噎在喉中,总觉得简单的问候算不得安慰,词穷了:“……”
吕天扬已经回过神,又变回那个拽拽的吕天扬了,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见越繁傻站着不说话,开玩笑道:“你是来和我大眼对小眼的?”
越繁哑口无言,想了想轻声说:“吕天扬你那么厉害,下次一定是冠军。”
吕天扬却像被戳了心窝子,忽地戾气极盛,嗤笑道:“这话我听一万遍了。当面说看好我的,其实背地里不定怎么看我笑话呢。操他妈的。谁会希望别人混得好。”
越繁无从反驳,人情虽不似吕天扬话里一般淡薄,但也绝好不到哪里去。就连楚虹以前那么欣赏他,出了这类事也是看轻大过恨铁不成钢的。
完全表里如一的人严格意义上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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