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如洗,蔚蓝辽阔,万里无云,唯见几缕轻盈的云彩悠然飘荡。
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荫,斑驳的洒落在风袅山上一对佳偶的头顶,幻化出淡淡光圈。
“我们这么走了,当真不会有问题吗?”
男子身躯凛然,直直坐在轮椅上,五官深峻,剑眉斜飞入鬓。
清风吹过,衣摆随风鼓动,错落有致的光影恰到好处地将他笼罩其中,更显得耀眼。
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场,简直惊为天人,可在看向她时,这股凌厉却不知不觉间减退了几分。
江徽司真遗憾没有相机,不然她一定要把他的模样拍摄下来,永久珍藏。
“没问题,我吩咐过季澜海,不会有人进去的。”她声音清淡如水道。
江徽司根本就无意让君怀伤在东偏殿跪着祈福三日,故而安排了两位替身去往。
而她自己,带着君怀伤上山游玩。
面对皇帝的诚心刁难,她只能见招拆招,如水来土掩。
倘若这祈福之事确实为国为民,她或许也不会如此抗拒,可事实并非如此,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君怀伤的伤腿愈发严重。
看见江徽司眼中狡黠的笑意,君怀伤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总是这样,外表看似冷静淡漠,实则所做之事无不在为他考虑。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腿无法下跪,她又怎会冒险找来两个替身,此事一旦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正想着,一撮毛茸茸的东西顺着风飘到他脸上,他随手拂去脸上的异物,黝黑的眸子缩了下,“这是什么?”
江徽司手中拿着一株蒲公草,脸上露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笑眯眯道:“你猜?”
君怀伤知道她又在捉弄自己了,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等小把戏并不令人生厌。
反倒觉得平日里清冷的人,偶尔有生趣盎然的一面,倒也有趣。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蒲公草。”
“蒲公草?不称之为蒲公英吗?”江徽司疑惑地眨眨眼,极为认真地注视着君怀伤。
君怀伤深邃的眼眸里也涌现出疑惑,“蒲公英?我未曾听过。”
“许是你们那里的称谓,盛国没有。”他想通得甚是迅速。
寻常人得知她不是真的潇王,定需要时间好一番消化,接受现实,他却自然得仿佛两人相识多年,没有半点疑虑与排斥。
江徽司感到有些诧异,但也暗暗庆幸。
要是他因此而心生排斥,她还真不知该如何给他讲明白了。
“确实,在我们那里,大家都叫它蒲公英,等到开花的时候,就叫婆婆丁,还可以挖回去吃呢。”
她把手中握着的蒲公草种子尽数吹飞。
须臾间,那些白色的伞状种子随风飘舞,胜似雪花之洁白,散落于无垠的风袅山。
君怀伤挪动轮椅,伸手接过一个毛茸茸的种子,放进嘴里。
他从未听闻过蒲公草可食,但妻主说能吃,那便是能吃的。
君怀伤的眉头皱了皱,没有露出太大的反应。
只是这味道,初入口略微苦,再品苦中却又带着甘,另有一种奇特的香气,萦绕其中。
原来,这就是蒲公草的味道。
“不是吃籽,是吃它的叶,须以沸水焯之,凉拌或做成包子、饺子。”江徽司看着他皱眉,不禁噗呲一笑,神色溢满宠溺,耐心解释道。
君怀伤面带尴尬,将口中咀嚼的种子吐掉,苦笑道:“原来如此,是我愚钝了。”
听到他自嘲,江徽司速即把过错归于自己,以免玩笑开得太大,惹得人不快,“不,是我之前的疏忽,忘了同你说。”
君怀伤未发一言,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心中涌动着的是对她无边的爱意。
不过是吃了一颗蒲公草籽,他怎能怪她?
只要是她所言,他皆听从。
江徽司心里一阵发虚,想了片刻,便将儿时一段糗事道出,试图逗他笑,“我小时候一直分不清开了花的蒲公英和普通的蒲公英其实是同一种植物,更不知道我妈挖来的野菜就是蒲公英。”
“你说,我是不是更加愚笨?”
她说完,定睛看着君怀伤的脸,想看他笑出声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君怀伤面无表情,让她心中微微发颤,倍感窘迫。
自己幼时着实愚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山上的地面好像没有缝,草倒是繁茂,要不干脆躺到草丛里去吧。
江徽司望着君怀伤,话到嘴边没来得及咽下,“你要不给我笑一个?”
说出口她就想抽自己的嘴巴,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调戏人,她怎么如此孟浪了呢?
风轻轻的从他们中间吹过,带走了草叶上的露珠,也带来了君怀伤耳后那抹淡淡的红晕。
君怀伤抬手,帮她理了理额头上凌乱的发丝,忽地咧嘴大笑,笑声毫无顾忌,如同星辰般明亮,说道:“你不愚笨,但我不知妈是何意思?”
原来搞了半天,他是不懂得“妈”为何物。
江徽司先是一愣,随即展颜笑道:“妈是我们那儿对母亲的称呼,娘就是妈。”
“原是如此。”
君怀伤仍旧不太明了,神仙也是要吃野菜的吗?
江徽司推着他的轮椅,来到了一棵苍劲挺拔的香樟树下,在他旁边席地而坐,问道:“你可有兴趣听听,关于我原来那个世界的事?”
君怀伤回眸,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嗯,洗耳恭听。”
她原来所在的世间,想必是一个无比奇妙的仙境吧,否则又怎会有她这样好的神仙。
江徽司尚不知君怀伤把她视做神仙,更不知他对她那么用情至深,她轻咳一声,便开始讲述起现代的事来。
“在我所处的天地,男子地位与女子相同,没有尊卑之分,女子可做的事,男子亦可做,每个人都可以读书写字,能择己所好的职业,就是营生。”
“也没有包办婚姻,大家都自由相恋,即钟情于谁,便可与谁相约,然后成婚,而且是一夫一妻制,绝无三夫四侍一说。”
君怀伤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原来神仙之境的情爱是如此的简单纯粹。
他眼巴巴地望着她,心下不知在思量些什么,“可若是有人不喜欢对方,也可以拒绝吗?”
江徽司微微颔首,说道:“自然,倘若二人结为连理后,难以携手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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