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Avenger很突然地捂住了胸口,露出了空洞的表情。但还没等任何人询问,下一个瞬间,他的身体里就喷发出飓风般的魔力。
并非正常的无色魔力,avenger身上释放出来的魔力,是一片漆黑,仿佛凝聚了所有人类的负面情感,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魔力中心的avenger。
“avenger的头发...”saber喃喃自语。
正如她所说,avenger本身的白发开始被染上了完全对立的颜色,那是将世界上所有的颜色混合到一起才能达到的绝对黑色。原本向后梳起的头发也塌下来,遮住了眼睛。
“哈哈哈——”avenger的嘴里发出了笑声。
只是,那似乎并非是他一个人在笑,笑声中还回荡着许多人的悲鸣似的,足以让人背后发凉的声音。
“喂,avenger?”韦伯尝试着喊他。
但没有任何回应,相反,avenger笑得越发大声,仿佛是快乐得不得了,要一口气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榨干一样的声嘶力竭地笑。
然后,不知是笑累了,还是笑烦了,无论怎么解释都很唐突地,avenger收起了笑声,嘴巴夸张地裂开,露出新月般的笑容。
而他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睛,没有焦点,却仿佛在观察着在场的所有人。
“你是谁?”发问的是切嗣。
作为魔术师杀手的切嗣,在面对avenger这完全未知的变化时,内心的警铃大作。让切嗣在无数战场上生存下来的直觉这么大声警告着,比起之前,现在这个男人更加危险。
“嗯?你在问我吗?”avenger的声音像在梦游一样飘忽不定。
“没错。”
“真伤心呀,明明是因为你喊了我的名字,才这样急急忙忙地跑出来的呢。”avenger用貌似伤心的语气给出了切嗣无法理解的回答。
“你不是avenger吗?”
“为什么明知故问?还有除了我之外的avenger吗?还有人比我更配得上avenger(复仇者)这个名字吗?”这么说着,自称是“avenger”的某人再次大笑起来。
他笑得如此大声,就像是新生的婴儿向世界宣誓自己诞生一样,响彻了被静寂填满的花园。
“喂,rider,这是什么情况?”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韦伯选择向rider提问。
但rider只是用巨大的手指抚着下颚,审视着avenger,“那的确是avenger没错,只是从内部被替换了。”
“被什么替换了?”韦伯追问。
“这就不得而知了。”
Rider也无法搞清楚avenger剧变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站在那里的绝对不是之前的那个avenger,而是更邪恶的东西——邪恶到尽管rider在尽量克制自己了,但仍然有种不由分说就冲上去把avenger斩杀的冲动。
但在杀气充盈胸口的同时,rider也意识到绝对不能出手,因为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太危险了。
这似乎不只是rider一个人的感想。
直到刚才为止,都是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吉尔伽美什,收起了轻佻的笑容,对着avenger保持着警惕。
Saber也是如此,不再看着挟持人质的切嗣,而是盯着avenger,手中的剑已经举起,寻找着进攻的时机。
所有人都明白,avenger发生了某种很危险的变化。在场的servent们到现在还没有进行攻击,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情况太不明朗,不能随便出手。
“接下来...”停止狂笑的avenger看着切嗣,然后随意地向他们迈出了一步。
“站在那别动。”切嗣警告的声音响起。
“不站住会怎么样?”avenger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这孩子会死。”切嗣将枪口对准了凛。
Avenger歪着头看着明明在发抖,却仍然努力站直的凛,“你觉得这个威胁会对我有效吗,卫宫切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到底是谁?”切嗣马上追问。
不只是切嗣,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Avenger貌似苦恼地开口,“怎么介绍我比较好呢?说起来,卫宫切嗣你也想成为‘正义的伙伴’是吧?”
“‘也’是什么意思?”切嗣敏感地捕捉到了对方的用词。
“有了,那我就自称是‘恶的伙伴’吧。”就像解决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一样,avenger再次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愉悦吧,卫宫切嗣,你的愿望实现了!”
“什么?
在加强了戒备的切嗣对面,avenger的脸因为笑容而扭曲了,“‘正义’这种东西,没有‘恶’就无法成立吧?正好,我就是‘恶’这个概念本身,只要与我为敌,你们就自动成为‘正义’了啊。”
“你究竟在说什么?”saber脱口而出的疑问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
该说是被这句话代表的真相刺痛了吗?虽然还是无法理解avenger的话语,但其中的含义却一瞬间被所有人明白了。
正义这种东西必须要由邪恶来衬托,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没有需要被杀死的恶龙,英雄也就不会存在。
所以,为了正义,邪恶的存在是必须的。
“就是说,我是‘恶的伙伴’啦。如果你想杀掉那孩子就杀掉吧,关我什么事呢?”avenger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话,一边用踮起脚尖双手展开,用跳舞似的步伐向着切嗣迈进,“卫宫切嗣,我要靠近了哦,怎么样,要动手吗?”
“你这家伙...”切嗣平稳的手今夜第一次动摇了,avenger越来越近了,但他真的要开枪吗?
手指颤抖着,仿佛像凭借自己的意志抵抗大脑的命令一样,切嗣低头看向凛的眼睛,那张稚嫩的脸庞微妙地和自己女儿的脸重合了。
但...那么多人已经牺牲了,如果这一刻犹豫了,就是对已经死去的人们的最大背叛。
切嗣移动枪口,指向了凛脚踝处的跟腱,这个位置绝不致命,但恐怕之后这条腿就再也无法行走了吧。
切嗣的手指用力,小小的扳机仿佛有千斤重,但仍然不容置疑地被逐渐按下。
“唔!”
就在那精密机械即将被击发的前一刻,avenger再次捂着胸口痛哼了一声,手指痉挛似的抓住胸口的衣物,停在原地不动了,头也垂了下去,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从声带挤出来的一样痛苦,“卫宫...切嗣...住手,你...还想背上更多的命债吗?”
这个语气,是原本的那个avenger。但在场的人还没来得及对变故有所反应,avenger的声线就再次改变。
“哎呀,居然能从黑泥里挣脱出来,明明是servent来着。你的意志力真是不错呢?”
Avenger抬起头轻佻的笑着,但马上那笑容又被痛苦的神色覆盖。
“你...这家伙...别捣乱,现在...不是你玩乐的时候!”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被喊出来的。随即,avenger站直了身体,头发也恢复成了白色,虽然仍然像剧烈奔跑之后那样喘气着,但样子看起来已经完全正常了,“卫宫切嗣,死去的人已经不能再回来了!不要再做梦了,靠杀人是无法救人的!现在还没有servent死去,趁现在退出的话,还可以和爱丽丝菲尔一起离开!”
“什...么?!”爱丽丝菲尔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因为avenger再次说出了本应无人知道的事情。
那天,在城堡里目睹了caster杀死孩子,和saber争执之后,切嗣虽然在saber面前表现得强硬而冷酷,却仍然动摇了。
爱丽那天晚上在城堡前院的阳台上找到切嗣时,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面对那个冷漠而不带一丝感情的切嗣了,因此当她看到切嗣回过头的表情时,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切嗣脸上那绝望而走投无路的神情震撼了她,站在那里的根本就不是技术高超的魔术师杀手,而是一名弱小又胆怯的男人。
“切嗣,你——”
切嗣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不知所措的爱丽丝菲尔。他的胸膛在发抖,原本丈夫那双强而有力,值得依靠的双手,现在就像抓着母亲的孩童一样无助。
“如果我——”
爱丽丝菲尔觉得丈夫抱得更紧了,甚至让她生疼,丈夫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问到,“如果我现在决定抛弃所有的一切逃跑——爱丽,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这恐怕是爱丽能想象的范围内,切嗣最不可能提出的问题了。
爱丽惊讶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开口问道,“伊莉雅...那孩子还留在爱因兹贝伦本家那边,她该怎么办?我们失败了的话,那孩子就会...”
“我会回去把她带出去,碍事的人全部杀掉就好。”
那是简短——却充满了绝望的声音。毫无疑问,切嗣再认真不过。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为了我们一家人付出所有的一切,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和伊莉雅。”
“......”
此时,爱丽终于能理解眼前的男人已经被逼到了什么程度。面对此生最艰难的战役,做出最痛苦的选择,她的丈夫此时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了。
他已经不再是九年前的切嗣了,不再是那只冷漠无情的猎犬,不再是那个永无止境地磨炼自己的杀人机器了。
切嗣已经改变了太多了,变得如此脆弱而叫人担心。而让切嗣发生此等改变的,别无他物,正是爱丽丝菲尔本人。
妻子和女儿,这是原本不可能也不可以掉进切嗣这台精密仪器中的砂砾。
原本,卫宫切嗣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连感受痛苦的心都不存在。正因如此他才能如此坚强,才能成为如此残忍而激进的战士,为了追求拯救世界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果断地做出舍弃与牺牲的决定。
现在切嗣想要做回过去的自己,刚刚和saber的对话就是证据,他说avenger是如此愚蠢,如果是他就会选择牺牲那一个孩子去拯救剩下的。
但是,想要回到过去这一想法和现在切嗣的灵魂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九年的光阴已经彻底改变了切嗣,现在切嗣仅仅是想要维持冷酷无情的形象,就已经承受了相当大的痛苦和压力。
切嗣对saber的无视恰恰暴露了他的软弱。说到底,现在的他为了维持魔术师杀手这一人格就已经筋疲力尽了,根本没有余力接纳saber,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与骑士王沟通交流。
想到这里,爱丽丝菲尔的胸口一紧,她深爱着的男人饱受煎熬,而自己爱莫能助,因为折磨切嗣的不是别人,正是爱丽丝菲尔自己。
现在她所能做的,就只是无力地提问而已,“我们逃得了吗?”
“逃得了,现在离开的话还来得及。”
切嗣立刻回答。可是这句话并不出他自身的信念,他不过是为了强迫自己相信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才这么说。
“——你骗人。”
所以爱丽丝菲尔反驳了他,温柔而又残忍地否定他。
“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愿意从爱因兹贝伦这个姓氏所代表的使命中逃离,卫宫切嗣,你绝对逃不了
你绝对不会原谅放弃圣杯、无力拯救世界的自己。你一定为成为最初也是最后的审判者,为自己判下死刑的。”
切嗣发出了无声的呜咽,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知道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很害怕...”
在呜咽声中,切嗣吐露自己的心声,“言峰绮礼将目标对准了我,他监视肯尼斯,将肯尼斯当成诱饵引我上钩。此外,还有avenger,他看穿了我的行动...
我可能会输。我为了圣杯战争牺牲了你,还扔下了伊莉雅。可现在最危险的对手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我,他们都是我不愿意遇上的对手!”
卫宫切嗣是个杀手,他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勇士,没有用生命和别人竞争的勇气和傲骨,他只是个懦夫。
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小心谨慎地,用最小的风险赢得胜利和生存的权利。
对于像他这样的猎人来说,最大的噩梦就是成为被人追铺的猎物。
话虽如此,如果是九年前的切嗣,恐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一定会冷静地努力找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就是没有所爱之物可以失去时,切嗣的厉害之处。比起守护心爱之人,他更擅长破坏和毁灭。
可如今再次面临生与死的战场,害怕失去妻子和女儿的恐惧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战斗的。”
爱丽丝菲尔伸手环抱丈夫颤抖的背,温柔地说道,“我会守护你,saber也会保护你,还有舞弥小姐也是。”
这是爱丽能做的唯一的事情,拥抱切嗣,让切嗣可以得到暂时而虚假的安慰。
但是,她仍忍不住在心中虔诚祷告,就算帮不上丈夫的忙也无所谓,她只祈祷拥抱切嗣的时间可以延长哪怕一分一秒也好。这样她就可以用微薄的力量尽量治愈切嗣的痛苦。
他们就这样在黑夜里拥抱了很久很久,直到切嗣沉默地擦去眼泪后离开。
刚刚见到丈夫将凛作为人质时,爱丽就已经在思考,自己那晚的选择究竟是不是错误的?是因为自己夺走了丈夫最后的安慰剂,让他无法抱着逃离这一切的幻想,所以丈夫才下定了即使牺牲孩童也无所谓的决心吗?
明明那天晚上,丈夫面对saber的质问沉默了,可刚刚却对着凛讲出了那么残忍的话语。
她是不是应该抛下一切和丈夫离开,可是圣杯...
就在爱丽和切嗣陷入自己的思绪的时候,avenger又发生了新情况。
刚刚好不容易看起来正常了一点的avenger再次痛苦地捂住脸,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是和神态完全不符的轻快,“哎呀,你也太顽强了吧,明明把身体借给我玩一会就好了,身为servent却强行抵抗黑泥,这样很辛苦吧。”
仍然是avenger的声音,但这次却是断断续续的痛苦声音,“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可以...”
“所以说你这个人很麻烦啦。”没等上一句话说完,avenger的嘴再次吐出轻快的句子。
“rider,那家伙是在和自己对话吗?”韦伯盯着着这诡异的一幕,忍不住询问。
没错,这场景无论怎么想都诡异得要命,就好像精神分裂一样,avenger正用着完全不同的语气自己和自己说着话。
“恐怕是这样的,而且看这样子,和avenger对话的人说不定是...”rider的脸上是难得严肃的表情,但他的话语被avenger的声音打断了。
“既然这样,没办法啦,只能用那个了吧。”
什么?在所有人的疑惑中,avenger的左手颤抖着抬起,仿佛是大脑在拼命阻止这一决定,但左手却仍自行其是一样。
在avenger的左手抬起了一些之后,avenger的右手突然伸出,死死按住左手阻止它抬起。
但右手的努力是徒劳的,他的左手虽然剧烈抖动着,却仍以不容置疑地逐渐举起。
而avenger的左手的甲胄下方,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光芒。
“令,令咒?!”韦伯惊呼着,在场的master对那光芒都不会陌生。
Avenger左手发出来的光芒,就是令咒错不了。Avenger把berserker收为servent这件事,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操纵berserker的令咒分明就在avenger的右手,这是大家在港口那晚都目击过的。
为什么avenger的左手还会有令咒?
或者说,左手的令咒...是约束哪一位servent的?
“本来不想用这个的,毕竟只有三次机会嘛。但你这家伙真的太顽固了。”随着avenger的低语,其中一道令咒光芒大盛,
接着,avenger的头猛然抬起,语气轻佻而又饱含力量,“吾之傀儡啊,以令咒的名义命令你,将这个身体暂时交给我吧!”
随着这句命令的下达,庞大的魔力从令咒中释放出来,扩散到空气中,转瞬间又再次回到avenger身旁,仿佛被吸收了一样融入了他的身体。
avenger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仍在不甘心地挣扎一般,但随着令咒的完全渗透进身体中,抖动停止了。
他的头发再次变成了完全的漆黑,仿佛连光线都无法逃脱的绝对黑色。
Avenger站直了身体,双手平举,跳舞似的跳了两下,转了个圈。
“喂,你这家伙,到底是谁?”rider发问了。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目睹了刚刚那一幕,稍有常识的魔术师都能推断出,现在出现的并非是最开始的那个avenger,而是avenger的master使用令咒后强行夺取了他的身体。
但为什么明明应该出现在master身上的令咒会出现在servent本人身上?这个神秘的master又到底是谁?
无数的疑问在众人的心头浮起,avenger脸上的笑容令人背后发凉。
“大叔你很啰嗦啦,都说了我是‘恶的伙伴’了。”avenger表情夸张地说。
接着,他的眼神越过rider,投向了仍然挟持着凛的切嗣,“真是的,明明都用令咒约束他了,他的对魔力能力应该不强才对,为什么还能影响我呢?我现在真的有点在意呢。”
“喂,卫宫切嗣,能把那孩子给我吗?”avenger用理所当然地语气问着。
切嗣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枪仍然紧紧地顶在凛的太阳穴上,“你在胡说些什么?”
“哎呀,真遗憾,”avenger就像是在演舞台剧一样夸张地叹了口气,“我能把这理解为交涉失败吗?”
“什么?”切嗣完全不理解avenger的话语。
“那么,就这么做好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avenger的全身迸发出纯黑的魔力,仿佛将世间的全部恶意都压缩,然后在此刻释放一样。黑色的魔力被骤然涌现,如漆黑的闪电一般疾驰向天空。
漆黑的闪光,尽管不过一瞬,却让所有人的视线暗了下来。
轰鸣声在耳边响起,仿佛隔绝了与世界的联系。
“唔。”韦伯倒吸一口凉气,被那魔力接触的感觉简直和中了精神魔术没什么区别,仿佛能引发所有的负面情绪。
“你只是个不入流的魔术师而已,永远无法理解魔术的真谛。”
“只传承了三代的家族而已,太可怜了。”
“本身没什么天赋,又得不到传承,太弱了。”
韦伯捂住了耳朵,时钟塔那些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忍不住大喊,
吵死了!闭嘴啊!他忍不住想。
但越来越密集的声音重叠起来,那些满怀恶意的声音一句接这一句弹出来,简直像耳鸣一样嗡嗡地响着。
你们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真正的才能!
韦伯在内心大喊着,但那些人的身影仿佛都在眼前浮现了,甚至他仿佛看到肯尼斯高大的身影逐渐走到他的眼前,“你这样有妄想症的人,不适合魔术的研究,韦伯。”
不是这样的!魔术师的前途不需要靠血统来决定!他声嘶力竭的反驳着,但颤抖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的犹豫。
他真的什么都无法做到吗?无法证明自己的才能吗?
自我怀疑产生的那一刹那,眼前突然出现的阴影唤回了韦伯的理智。
“rider...?”韦伯呆呆地发出声音。
Rider高大的身躯挡在了他前面,就像摩西分海一样分开了弹射而来的魔力,隔绝了他与那漆黑魔力的接触。
“喂,小子,你没事吧”rider询问着。
“没事...但那是什么?”
“不知道。”rider难得简短而严肃地回应,“但这魔力可以唤起人的负面情绪。”
韦伯这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瘫坐在了地上。他连忙站起,环顾四周,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刚刚才回过神的样子,满脸茫然。
而卫宫切嗣更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不知道刚刚看到了什么,嘴里喃喃自语着女儿的名字,“伊莉雅?”
其他人的位置,和之前完全没有变化,但处于中央的avenger和凛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嘻嘻,只是魔力放出而已,该说是物尽其用吗?”
听到这个声音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瞬间引向了同一个方向——
在花园的最外侧,avenger怀里抱着凛,坐在城堡围墙的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嘴角挂着新月般的笑容,“虽然公主殿下失去了意识,不过只要还活着就问题不大吧。”
“咚。”
但和avenger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爱丽丝菲尔突然双手按着胸口,脸色发青地倒在了地上。
“爱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卫视切嗣,他冲到了妻子身边。爱丽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杀人机器出现了裂隙,从那缝隙中露出了一点属于丈夫的焦急。
“哎呀,只是这样而已,都会有影响吗?”avenger带着让人不快的笑容看着爱丽。
但这句话也表明,爱丽的异常表现是由于avenger。
“你对爱丽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哦,在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我连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她哦。你不要冤枉我哦。”
面对满脸杀气的切嗣,avenger只是发出了把别人都当成笨蛋一样的笑声,看上去一脸无辜,但似乎是对切嗣的反应乐在其中。
“对了,喂,那边那个黑色的,到这里来一下。”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avenger突然呼唤了assassin,并且将手中已经失去意识的凛递了过去。
“你只是想要这个小女孩而已吧,她没事的,只是因为近距离遭受魔力放出而失去知觉而已,没有受伤啦。”
即使avenger满脸都是无害的笑容,但assassin仍然保持着警惕。对于对方看似毫无防备递出的凛,assassin站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
“喂喂,都说了她没事了,快点把这只调皮的小马带回她父母身边吧。”
这么说着,avenger随手将无意识的凛扔了出去。在凛落到地上之前,assassin接住了凛,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看到对方离开后,avenger带着满足的神情回头看着切嗣。
那边仍然是和几秒钟前相同的情况,爱丽丝菲尔满脸痛苦地倒在地上,而切嗣则是满脸杀气地盯着avenger。
沐浴着杀气的avenger,一脸坏笑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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