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ya紧紧跟随在assassin的身后。
虽然他对刚刚和言峰绮礼的对话感到非常在意,但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消灭caster,不然无辜的牺牲者只会越来越多。
“那个方向是...切。”
Emiya暂时停住了脚步,assassin前往的地方明显是住宅区。擅长气息遮断的assassin当然可以在不引起居民注意的情况下行动,但已经获得□□而无法灵体化的emiya做不到。现在他的衣服毫无疑问太引人注目了。
他投影了一身西装,与去迎接樱的时候一样的穿着。虽然因为不是剑概念的物品,消耗的魔力相对较多,不过连礼装都算不上的普通衣物再怎么样也消耗不了多少魔力。只有这时候他才会感激自己的才能,想要变装的话的也不需要准备特殊的魔术道具。
生前,在伦敦的时钟塔修行的时候,emiya就曾经被凛带去时装店,然后让他投影里面价格昂贵的礼服。按照凛的话来说,这样可以节省买衣服的钱,反正魔力这种东西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了,但钱花了就到了别人手里...
Emiya摇了摇头,将守财奴一般的凛相关的回忆抛诸脑后,但变装的这短暂几秒,已经被assassin拉开了距离。
“...不见了。”刚刚那个assassin是言峰绮礼专门派来给自己带路的,但既然现在看不到那个身影,就说明自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吗?这么思考着,emiya抬头观察四周,对面十字路口正停着一辆货车,驾驶座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
“嗯?”emiya从那位司机的身上感受到了细微的魔力,被下了暗示的魔术吗?emiya使用了解析魔术寻找魔力的源头,起始点并不在那个司机身上,而是在货车后面,那里装着十多名儿童,被围在中间的则是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魔力的强度来看,很明显是servent,那么答案很明显了,是caster。
就在emiya犹豫着是否要在街道上直接发动攻击的时候,信号灯转为绿色,货车开动了起来。
“这个方向...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森林吗?”
caster是准备去袭击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吗?虽然不知道这次的caster有着什么样的能力,但是对于caster来说,有着最强抗魔力的saber理应是最应该避开的敌人,现在却打算自己主动过去送死?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些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是作为人质还是魔术的素材?
不论如何,现在先跟上再说。
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后,emiya飞速地跑了起来,投影的西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概念礼装。将大楼的楼顶作为发力点,emiya使用魔力强化全身后猛然跃出。片刻后,留下的只有水泥地上深深的足印,以及天空中鲜红的轨迹。
而此刻,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只有卫宫切嗣毫无起伏的声音,“圣杯只会在地脉集中的地方现世,而冬木市能称得上地脉集中的地方,一共有两处。其一是第二支配者远坂家的住宅,其二是柳洞寺,这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资料相符,但是...”
客厅中,卫宫切嗣,saber,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四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铺着冬木市的地图,切嗣正在说明地图上的各处标记,对接下来的作战做出说明。
然而,爱丽丝菲尔却感觉房间内的气氛非常压抑,这并不是因为讨论的作战内容,而是别的原因。
切嗣比平常还要面无表情,只是用机械一般的声音不断讲解着情报。Saber则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切嗣,希望他能向自己说明一些别的东西。舞弥也是紧缩眉头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原本,为了能在圣杯战争中胜利,四人应该团结一致才对。现在这样的情况,毫无疑问应该归咎于谜一般的avenger,突然出现揭露了无数秘密,提出了直指人心的问题,又留下更多谜题,如同台风一般席卷而来又突然离去。面对那个servent,想必每个人心中都充满疑惑吧。
卫宫切嗣虽然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毫无波动,但那只是外表上而已。像这样神经紧绷到断掉的边缘,没有一丝余裕的丈夫,爱丽丝菲尔也是第一次看到。虽然平时的切嗣对他人也是不苟言笑的,但现在的切嗣连对自己说话的余地都没有。是之前和avenger接触时,被问到了什么问题吧,无论怎么想也只有那个servent能够让杀人机器般的丈夫变成这样了。
“爱丽,你累了吗?”注意到她在走神了吧,切嗣关心地询问。长途旅行以及昨晚港口战斗后,又帮着avenger治疗了那个人一晚上,爱丽丝菲尔几乎完全没有休息过。但现在明显是切嗣更加疲惫,她决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让他更加担心。
“没事的,切嗣,你继续吧。”爱丽丝菲尔向着丈夫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是吗,不要勉强自己啊。那么继续吧,比起之前提到的这两个场所,虽然稍差一些,但也是可以勉强使用的地方,一是南面山丘上的教堂,二是东面新都城区的市民中心...”
丈夫的声音再次响起,但爱丽丝菲尔却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听。
...圣杯也无法拯救切嗣吗?昨天晚上,avenger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即使圣杯实现了切嗣的愿望,卫宫切嗣本人却无法得到救赎,而真正的救赎正是自己和女儿...这,是她能做到的吗?
爱丽丝菲尔自己就是被卫宫切嗣引导着了解这个世界的,在此之前她对世界一无所知。要拯救一个人,最起码也得是和那个人平等的存在才可以吧。但明明连自己的人生都是切嗣给予的,这样的自己真的可以拯救切嗣吗?
原本的爱丽丝菲尔就是作为爱因兹贝伦的最强人造人被制造出来的。这样的她,在巨大的玻璃容器中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切嗣。爱因兹贝伦在前三次的圣杯战争中,每次都因为自身魔术的特性并不适合战斗,而在战争初期就被击败。因此,为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胜利,爱因兹贝伦家族不惜放弃了自己的骄傲,向外部的魔术师寻求帮助,最终选择了卫宫切嗣。
切嗣作为爱因兹贝伦的master参加圣杯战争,同时也成为了她的丈夫。对于爱丽丝菲尔来说,她的生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对于爱因兹贝伦来说这只是为了得到圣杯而采取的手段,九年前刚刚诞生的爱丽无法理解这件事的意义,但现在,九年后的爱丽却感谢这样的命运。
原本自己只是圣杯容器的附属品。然而,切嗣却像爱着一位真正的人类女性一样爱着自己,给了原本只是人偶一般的自己生存的意义,还让自己成为了伊莉雅的母亲。
对于爱丽来说,卫宫切嗣不单单是丈夫,还是给予了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的无法代替的存在。现在反过来要让自己救赎切嗣,真的做得到吗?或者,和自己相比,与切嗣认识更久的舞弥小姐做得到吗?
舞弥或许和自己是一样的,也是被切嗣指引方向的人。虽然从没有问过,只是自己的直觉,但从舞弥身上可以感受到和自己相似的味道,对于她来说,切嗣也一定是无可代替的存在。
如果自己是真正的人类的话,是不是就能更好地理解切嗣了呢?真是的,明明以前对自己是人造人这件事情没这么在意的,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事实感到很不舒服。
“关于几个重要地点的说明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呢。”
切嗣的说明结束了,爱丽在回答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刚刚的思绪似乎太负面了呢。只是,沉重的空气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她转头看向伫立在一旁的saber,“saber,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地点的情报已经很详细了,但是...”空气的密度似乎一下提升了好几倍,saber的表情中看得到某种决心,“我以为master或者爱丽会做出说明,因此一直沉默地听着,但是似乎等不到了呢,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从saber身上散发出的压力越发浓重了,空气仿佛发出咯吱格致的被压迫声,甚至让人有着窒息的错觉。“爱丽丝菲尔,avenger所说的,你自身就是圣杯,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saber,一开口,问出的就是爱丽最不想被问到的问题。“saber...请不要被avenger的说法迷惑了。”
“爱丽丝菲尔,master不肯信任我,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是,就连你都不肯相信我吗?”saber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黯然。
“并不是这样的,saber。是因为...那是...”
切嗣对saber不抱有信任这件事,saber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爱丽一直试图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但都收效甚微。Saber心中也积压了很多不满吧,不过那自始至终都是针对卫宫切嗣一个人的。互相交流了很多,发誓要用自己的剑来保护的爱丽丝菲尔,都没有信任自己,这一事实让骑士王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我明白了...关于这件事我不会再问,如果是因为缺乏对我的信赖因此不愿说明原因的话,那就用胜利来取得master和爱丽丝菲尔的信任吧。”
打倒其他的servent,证明自己有着配得上二人信任的实力,这的确是符合saber性格的想法。对于在年少时就拔起圣剑成为王的saber来说,想要的东西就只能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吧。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Saber严肃的脸,不知不觉已经从切嗣转向了爱丽丝菲尔的方向。不详的预感让爱丽端正了坐姿。
“伊利亚斯菲尔,你的女儿也是圣杯,这是真的吗?”
“还不是呀!只要我们赢得了这场圣杯战争,获得了圣杯的话,那孩子就不会...”
“爱丽!没有回答的必要!”
突然打断了爱丽的话的,是卫宫切嗣。他正在用saber从未见过的愤怒表情怒视着saber。如果是平常的切嗣也不会这么激动吧,那个即使被质问也只会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或者直接无视的切。不,不单单是切嗣,因为avenger的话语,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保持冷静的姿态,掩饰真实的自己的假面已经出现了裂隙。
看到切嗣露出这样的表情,saber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avenger所说的话全部是真实的。
“爱丽,森林的结界怎么样了?”无视了saber,切嗣强行转移了话题。
“我已经彻底掌控了,预警和搜索的魔术都已经做了完善,即使是avenger也没办法像昨晚那样随意入侵了。”
“这样就放心了,原本不打算使用这座城堡的,但现在情况有变。Caster会被saber吸引而来,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可以。对于caster,我们有着两个优势。第一是知道了其真名是吉尔雷德,第二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似乎把saber误认成了贞德,并且对saber非常执着。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布下陷阱,等caster自投罗网就好。”
“master,请不要转移话题!而且你说守株待兔?如果不尽快杀死caster,就会出现新的被杀害的无辜者不是吗?”
切嗣没有看saber,视线只是落在爱丽丝菲尔和舞弥的身上。与其说假装听不到saber的怒吼,不如说切嗣的耳朵自动无视了saber的声音。
“你们二人都冷静一下。”爱丽的声音插了进来,“切嗣,saber左手因为lancer的枪而无法使用,这要怎么办呢?”
切嗣原本对此的解决策略是,对lancer及其master所在的宾馆进行爆破,直接炸毁整栋楼。昨天avenger摧毁间桐家所放的那场大火,恰好吸引了大部分的消防力量,让切嗣的行动非常成功。
但是,距离爆炸已经过去了8小时,然而saber的伤还没有恢复,也就是lancer仍然活着。没有单独行为的lancer还在现世的话,也就是说lancer的master肯尼斯没有死在那场爆炸中。
“确实,昨晚由于言峰绮礼的出现没有确认肯尼斯的尸体。不论是肯尼斯没死,还是lancer重新和其他的master签订了契约,lancer仍然活着,这点毫无疑问。”
“这样的话,为了能以更好的状态迎战caster,不应该先和lancer对战吗?”
“没有和caster正面冲突的必要。如果caster出现的话,爱丽你只需要和saber一起移动,扰乱caster的行动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切嗣的话让爱丽哑口无言,“不和caster战斗吗?”
“现在所有的master都瞄准了caster,作为奖品的令咒是很有吸引力的。然而对我来说,那些只知道盯着caster的家伙才是我的猎物。只要待在这,caster就会为了saber这个诱饵而来,同时caster也一定会吸引一两个其他的master前来讨伐。这些以为自己是狩猎者的家伙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变成猎物吧,这份大意才是我想要利用的。”
也就是说切嗣的目标并不是caster,而是瞄准了那些追逐着caster而没有防备的人。作为有着魔术师杀手称呼的人,这的确是切嗣的风格。
“但...监督者不是禁止了caster死亡之前,和其他master之间战斗吗?”
“监督者只是规定了奖励,却没有说明惩罚。即使被责问了,只要咬紧这一点,监督者也没有什么办法。”
“master,你到底要卑劣到什么程度!”
看来saber对于切嗣的行事风格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骑士王情绪激动地质问着,“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信任我呢?!为了将牺牲抑制在最小范围,为了不流出更多无用的鲜血,这正是我们这些以一敌万的英灵被召唤出来的理由!昨天酒店的爆炸也是,万一走错一步,就会把大量无辜的市民卷入其中,造成无法想象的悲剧!即使不这么做,我也可以打倒lancer。”
Saber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对于一直对她采取无视态度的切嗣,她本来就积累了很多不满。而且对方完全不肯向自己说明圣杯容器这个重要秘密,这件事让saber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与avenger的对话在脑海中浮现,那个servent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圣杯容器的事情,所以才能在对话中发现saber和切嗣关系十分疏远的事实。比起本来应该由信任关系维持的主从,作为敌人的avenger反而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master,这简直是让当事人屈辱到极致的笑话。
然而切嗣看都没看一眼,对情绪激动的saber仍然是无视。
“master,不要再无视我了!”
“你们都冷静一下,这样下去的话...啊!”发出了短促的惊呼,爱丽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应该是和森林里的结界共享了视线。
“这么快就出现了吗?”一瞬间,切嗣已经将刚才的感情冲动压抑了下去,变回了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快速而冷静分析现状,“在舞弥离开之前就出现真是幸运,这样我们就可以以全部战力接敌了。爱丽,找到入侵者后,就将森林里的情况投影到水晶球中。”
“好的。”剩下三人全都如此回复。
Saber也快速地将注意力放到了马上要开始的战斗上,刚才的争斗被放到了心中的角落。在战场上有杂念只会带来死亡,这是身经百战的骑士王再明白不过的事情。
“找到了。”爱丽投影在水晶球中的是穿着漆黑披风的男人的身影。
“这就是caster吗?”第一次见到caster的切嗣询问道。
“没错。”爱丽点了点头,同时发出了疑问,“可是,他打算做什么呢?”
水晶球中映射出来的不仅仅是caster,还有他身后紧跟着的十多名孩子。他们在夜晚黑漆漆的森林中前进,孩子们的眼中没有生气,拖着僵硬而缓慢的步伐前进着,明显是被施加了暗示类的魔术。这些应该都是监督者提到过的被绑架的孩子们。
“爱丽,他的位置?”
“城堡西北方向大约五公里多一点的位置,他好像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
如果对方进入以城堡为原点,直径五公里的范围内,爱丽丝菲尔就可以发动攻击结界,对敌人施加攻击的同时辅助同伴。但是caster好像知道这条线的位置,就正好在范围外一点点的位置待着。
“爱丽,敌人在引诱我们。”saber的声音十分沉重,caster的位置如果是自己的话,只要几分钟就能赶到。Saber现在就想冲到caster所在的位置将其斩杀。这并不是急于获取战果,而是saber那被职介加强后的直觉告诉她,caster想要对那些孩子做些不好的事情。
“是人质吗?”如果爱丽发动了攻击结界,那么那些孩子也一定会被卷入。
“现在只有让我去讨伐caster,将孩子们救出来。”
Saber的话是正确的。但对方这么明显的挑衅行为,从正面攻击对方实在太危险了。Caster所在的地方是结界能够支援的范围外。
爱丽思考这些事的时候,视线与caster的眼睛对上了。Caster极其殷勤地抬起双手对爱丽行礼。对于caster来说,看破正在和结界共享视线的她是轻而易举的吗?这个念头和caster那邪恶的视线一起让爱丽感到后背发凉。
“遵守昨晚的约定,本人吉尔雷德再次拜访,恳请让我再见一次我美丽的贞德。”caster滑腻的声音从水晶球中传出来。
Saber紧盯着爱丽,催促着她速下命令,而爱丽还在犹豫不决。
Caster好像看透了爱丽丝菲尔的心思,露出了蔑视的神情,嗤笑了一声接着说,“啊,不用着急,请慢慢准备好了,我本来也做好了长时间等待的打算。我也不是不知礼数之人,只是想玩一个游戏而已——那么,就让我借用一下你们领地的一角吧。”
Caster打了个响指,刚才一直亦步亦趋跟在caster身后的孩子们,就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样,睁开了眼睛。孩子们无助地环视着四周,好像无法弄清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听着,孩子们,我们现在开始捉迷藏了。规则很简单,从我身边逃走就可以,如果被我捉到的话——”
Caster从斗篷的衣袖处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孩子,苍白的手握住了孩子小小的脑袋,只要再继续用力,那孩子就会——
“住手!”saber不禁大喊出声,然而声音是没有力量阻止caster的。
水晶球中,鲜血四散飞溅。
Caster看着眼前飞洒的鲜血,扭曲地笑了起来。虽然只是为了让贞德前来的游戏而已,但是鲜血淋漓的场面还是怎么看都不会腻呢。滴落在脸上的热腾腾的液体,一想到那是原本应该充满未来的儿童的血液,简直兴奋到无法控制自己。
即使是再高级的红酒也无法比拟鲜血在口中扩散开的味道,仿佛连脑髓都要融化的幸福感。Caster舔了舔在嘴角上的鲜血,那在口中扩散的方向让他无比陶醉。
这份快乐仍然和生前屠杀儿童的时候一样呢。不,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贞德,这份期待让快乐比原来加强了好几倍,简直要忍不住一口气把所有的儿童都杀掉了呀。
“咦?”沉浸在血腥味中的caster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自己的手臂上好像多出了什么不属于自己,但很眼熟的,银色而细长的东西。曾经是军人的吉尔雷德在战场上看到过很多次,自己也曾无数次地使用过的东西。钉在手掌和手腕之间,贯穿了手腕的是——锋利的西洋剑。
到处飞散的并不是小孩子的血液,而是caster自己的!
“你这家伙,现在几点了,玩捉迷藏游戏的时间早就结束了吧。”在这冷淡又暗藏着十足怒意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caster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还来不及弄清楚自己是被从正面狠狠地踢了一脚,caster就已经被踢向了空中。
自己刚刚用手抓着的儿童原本的位置,出现的是抱着孩子的白发青年。他正抬头看着自己,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几乎洞穿了caster,从他的口中轻轻说出了两个短语。
“Broken Phantasm(幻想崩坏)。”
下一瞬间,刺在caster手上的细剑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爆炸将caster的右手炸得粉碎。
而爱因兹贝伦城堡内,saber通过水晶球看到了现场发生的一切。
在caster准备捏碎儿童头颅的那一刻,忽然间飞来了一把剑贯穿了caster的右手,avenger冲到了动作停止的caster和孩子中间,在踢飞了caster之后咏唱咒文,插在caster手上的剑发生了爆炸。这是与lancer战斗时,avenger使用过的魔术。
现在avenger仿佛是保护者一般,挡在了孩子们的前面。
“爱丽,趁现在,让我也过去...”
“不行。”出言阻止的并不是爱丽,而是切嗣。他正紧紧地盯着水晶球中的avenger。
“为什么!”
“刚刚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们的目标是那些准备狩猎caster的master们。”
“你在说什么,master?现在不去的话,那些孩子们...”
Saber的话语再次在中途被打断,切嗣已经将右手的令咒对准了saber,其中一道正在发出淡淡的带有威胁意味的光芒,只要切嗣说出命令的话,就能马上发动。
“master,你不惜使用令咒也要阻止我?你这个人,究竟要卑劣到什么程度!”
“爱丽,avenger的master的位置,可以找到吗?”
“没有,对方似乎不在附近。”
切嗣完全无视了saber的怒斥,只是像爱丽确认着。而爱丽露出了恳求的表情,将眼神投向saber的方向。可切嗣却看都没有看一眼,完全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Saber气得浑身颤抖,但只能咬牙忍耐,死死地盯着水晶球。
水晶球里,avenger将手中的孩子放下,注视着caster。
刚刚那把剑原本应该直接贯穿caster心脏的,但emiya考虑到对方的手已经捏住了孩子头,如果死亡那一瞬间的冲击让caster手臂条件反射地捏紧,从而让孩子受到伤害,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选择贯穿了对方的手臂,将保护孩子作为优先级最高的事项。不过也因此没有杀死caster。
“你还好吗?”保持着对caster的警惕,emiya询问着刚刚救下的孩子,表面上没有什么伤害,暗示好像被解开了,其余的孩子们也将视线集中到了突然出现的自己身上。
“叔叔,你是什么人?”
“我是...”emiya犹豫了。虽然不至于像caster那样一看就是可疑人物,但自己现在的衣着也绝对离普通人这个概念相去甚远。但也不能默不作答,现在孩子们虽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对他们而言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上的森林里,如果不给出明确的答复,接下里孩子们就会从自己身边恐惧地逃开吧,这样的话就没办法很好地保护他们了。
可是如何回答呢,emiya感到为难,他知道能让孩子们接受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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