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冯宝宝和王也一同来到王又的房中。
同样的,得找出邪气根源才行。
因为昨日在王又的床贴上了符纸,所以如今他已经不再高烧了,只是昏睡着。偶尔不安地嗫嚅两声。
王也问自己的老爹老娘,“长兄自回京后除了去醉烟楼还去了什么地方?”
王也娘思忖一会儿,丰腴的脸多了丝晃神,“你兄长常年在外经商,此番回京不久就与友人出去吃了个饭而已。其余都去了醉烟楼。”
王也又叫来下人将王又回家那天所穿的衣袍和贴身衣物拿过来,王又的近身侍女为难说道:“大少爷归家时的衣裳唯有外衣和披风还在,其余的沾染太多灰尘都扔了。”
“无碍,就算洗过也拿来吧。”
等衣裳拿来了,王也正打算动作,又顿了顿,觎了眼一旁好奇准备看他接下来该如何操作驱邪的爹娘。
他摸摸后脑勺,“爹,娘,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接下来是冯道友操作,不宜凡人在场。”
王卫国被唬得深信不疑,“嘿!你小子,我们只是想看看你在山上学了些什么东西,你就这么赶我们走!”
“害!没办法呀!这次看不到,改明儿我可以教你们打太极啊,算命占卜也行!”
把爹娘支开后,冯宝宝看着王也在对着王又的衣裳上下摸索。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是她要做的。
冯宝宝问道:“我要做啥子?”
王也从王又的衣服里收回手,眼瞳转到壁橱表面的剑架上,说道:
“您啊,什么都不必做,站在一边儿就成。支开我爹娘是为了让您的道士身份不露馅儿。”
冯宝宝想,既然她什么都不用做,那王也为啥子要叫她过来一起捉妖?
冯宝宝百思不得其解。
牛鼻子的脑回路好怪。
王也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地方在。
潜意识里想挽留什么,眷恋什么,似埋藏在心底的一颗悄然无息壮大的种子,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他又在王又的衣裳上闻了闻,无论是观气还是近距离接触,这衣裳都有邪气萦绕。而且似乎有一股怎么都抹不去的香味。
不是家中洗衣后常熏的沉香,这件还没来得及熏香王又就中了邪,按理来说本不该有这么重的香味在的。
王也端着罗盘,随着指针转动,循着方向,他自顾自地走到王又的宝剑前观摩起来。
果然在这里。
“冯宝宝你来看。”
冯宝宝走过去,低下头,十分肯定地说道:“这是一柄剑。”
王也失笑,附和道:“对,一柄剑。”
她对武器颇有兴趣,所以不知不觉中识得了许多。
冯宝宝稍微观下外形就认得出这是什么剑。
“这是西域常用的剑。”
“我兄长常年在外经商,到了西域必须佩戴防身武器才行。可你看这剑穗。”
王也发现了不对劲。
冯宝宝刚要凑过去仔细看看,就被王也拦下,“小心,不要碰这东西。”
他的手臂无意间直接横在了她的腰前,触到那片薄薄布料下的温热,王也急忙撤回手臂。错了个眼神看了眼冯宝宝。
冯宝宝倒是没在意,气息平稳,稳如泰山。
有种老辈子就是老辈子的处事不惊……
这剑穗除了流苏以外还穿了一颗镂空的金球,就算站在前面也能闻到一股极具侵略性的香气。
和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如若不走到跟前当真还闻不到。
“啧,感觉这东西不简单啊。”
转眼看,冯宝宝已经很自觉地捏起了鼻子。
这东西有毒。
她眼球一转,察觉到他在看她,清澈的眼睛和他对视上。
王也喉头一噎,“冯宝宝,你帮我捏一下鼻子,我把那颗香珠解下来。”
“哦。”
王也于是空出了自己的双手,而冯宝宝用右手捏着自己的鼻子,那只空的左手就去捏他的。
眼前伸来一只细腻白皙的手,王也正聚精会神准备解下剑穗,头就被迫一仰。他眉心不禁跳了两下,眼帘微敛,盯着那两根不属于他的手指,“姐,你戳我鼻孔里了……”
“哦。”
冯宝宝压根儿就没看他就直接把手戳过来了!
还有,他怀疑她是故意的。
等冯宝宝这次正确地捏着了他的鼻子,王也彻底凑到香珠前,小心翼翼地把整个剑穗解下来。
冯宝宝捏的力气太重,手松开后王也的鼻子都多了两个红手指印儿。
偏偏始作俑者还浑然不知的模样。
王也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心道可别给他捏低了。
小道爷的这张俊脸可是武当山的门面,还是很重要滴!
之后将香珠放在桌子上,王也翘着几根手指左右摇摆该怎么下手打开。
冯宝宝见他墨迹,直接把王也挤开。
“窝来。”
她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蛮力地把香珠握在掌心,用力吧嗒一声就掰开了。
王也傻眼了,“你这……”
话未说完,那颗被打开的香珠里就溜出一缕黑气。
冯宝宝顿时就抓住王也的袖子,“王也你看!有妖!真滴有妖!”
王也眼瞳映着那缕挑衅扭着‘腰肢’的黑烟,它几乎是瞬间就往外冲去。
“追!”
二人飞檐走壁,从王府越过大街小巷,胡同书院。
幸亏他们速度快,抓住了最后一抹溜进茶楼二楼的黑色残尾。
冯宝宝和王也站在茶楼对面房屋的屋顶上,眺望下去可以从二楼那扇半开的窗看见里面的白色衣角。
那缕黑烟正巧钻入此人的衣袖里。
冯宝宝最有经验这种事,衣袍猎猎,几下就跳到了地面。
她朝王也扔下一句,“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走楼梯。”
王也随之跟上,也跳了下去。“冯宝宝,等等我!”
这家伙单枪匹马闯惯了,怕是忘了现在还有他这个搭档。
*
冯宝宝和王也上了楼,循着那个方位的房间找去,走到门口时发现那人神神秘秘地已经提前开门给他们留了一隙。
冯宝宝正要推门而入,王也就及时地捏住冯宝宝的手腕,用口型对她说了句:小心。
冯宝宝望着他,而后点点头,率先挣开了他的手。
王也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和冯宝宝一起推门而入。
这间雅室很大,入门便是面对着一张描有佛陀闭目的泥墙壁画。几笔潦草勾勒,却很有手工笔画的非凡意境。
下面一张案几摆着一株插在细瘦花瓶里的兰花。
冯宝宝和王也从左侧走进去,入眼便是一个消瘦过头的白衣男人坐在桌前品茗。
他长得极高,像形销骨立在黑暗中嚎叫的鬼影。
单薄地坐在那里,似风一吹就要折。
肖陶缓缓从容地转过面来,见到冯宝宝和王也竟是和气地笑了笑。
他意外他们会找上来,也对他们稳如静水的气性感到欣赏。
“鄙人姓肖,单名一个陶。二位少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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