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马车都是有特殊装饰的,寻常人一看到这样的装饰便知道是上头来人了。
因此三皇子还没踏进大门,便早就眼尖的人看到了,飞快地去通传了。
等他们下了马车走到门口,早就有许多人殷勤地迎了上来。
她看了一眼领头的人,他的脑袋上的框框标着:
【大理寺卿——吴正】
至于他脑袋下面的好感度——
-40。
张蔷已经习惯了,甚至觉得他的好感度比身边的陆扶光还高一点。
有点感动。
他满脸堆笑道:“下官不知三皇子与国师大人要来这里,未能及时见礼,还望殿下恕罪。”
陆扶光随意地摆了摆手:“不必,本王本也就是顺路陪国师大人来的,国师大人不问政事,也不认路,本王给他指路而已。”
这家伙,人前的时候撇清关系倒是飞快。
大理寺卿于是又看向张蔷,小心地陪着笑:“不知国师大人驾临此地有何贵干?”
张蔷也不想多废话,干脆地道:“朝中的顾朝顾大人,他有个弟弟,前几日才被押入天牢,如今圣上传下口谕,允许本官将他带走。”
大理寺卿闻言,愣了一下。
随后,他便小心地看向了张蔷。
后者绷着脸,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大事不妙啊。
其实也不是没有耳闻。
顾大人的弟弟前些日子为了给哥哥出气,出其不意地打了国师大人一棍子。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
无他。
自从这个国师大人一上位,便折腾得四处不安宁。
因为皇帝信奉长生,偏听谗言,于是上京城里出现了一批打着道士的名义招摇撞骗的骗子,甚至用面粉做的假药去骗那些妇人老人。
还多出了一批四处借着捐香火,保平安的乞儿,一有商铺开门,便跳着脚上去围着要钱,不给钱就四处闹事。
……
以上种种,不胜枚举。
巡捕天天都要上街巡逻,但这些人犹如雨后春笋,割去一茬,又会冒出来新的一茬。
因着这些牛鬼蛇神,谣言纷扰,怪事横行。
——而这一切的起因全都有迹可循。
只是很多人都不敢恨皇帝。
那便也只能恨一恨皇帝身边的张蔷了。
因此很多人都对这位所谓的国师大人怨念颇深。
如今终于有人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真是大快人心。
但现在,国师大人领着皇上的口谕,一脸不高兴地来天牢领人,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这必定是圣上又偏听了他的谗言佞语,打算直接把顾朝的弟弟送到张蔷手里给人出气。
这孩子落入到了张蔷的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要说什么炮烙宫刑、剥皮插针,便是五马分尸、剥皮剔骨都有可能!
但是皇命不可违,更何况还有一位三皇子殿下在张蔷的身边站着。
大理寺卿也只得低声回道:“是,下官这便去将人带出来。”
只是他话音刚落,好感度duang的一下降了十个点。
-50,很好,这下和陆扶光持平了。
原本张蔷还在思考着该怎么跟人道歉才不会OOC,听到这个好感度往下降的提示音:“………………”
她是真没招了。
张蔷咬着牙想:这又是在干什么!她什么都没干,也要掉她的好感度!难道是因为她临时给他们增加了工作量所以才这样不满的吗!
根本没打过工的张蔷决定自救一下,于是她改口道:“罢了,本官亲自去见他。”
她亲自去接人,减少他们的工作量,这样总可以了吧!
顺道,张蔷也想测试一下这个好感度系统,怎么老是掉掉掉的,都没有涨过!
或者说,都没有人对着她涨过好感度!
她总得试试能依靠什么手段来涨点好感度吧!
不如就先从这个顾朝的弟弟下手!
虽然他现在被关进了天牢,但等下她亲自上门把他接出来,人家看到她的诚意,总能够给她涨点好感度吧?
哪成想,这话落入吴正的耳朵里,那就变成了:本官要亲自去收拾这个小混蛋,等着吧,一见面本官就要拿着浸了盐水的鞭子抽他一百下!然后再把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而陆扶光听到张蔷的话,也是一怔——张蔷要去天牢里接人?
天牢这地方,夏热冬冷,湿气沉重,更有鼠蚁横行,兼之里面常常有罪犯受了重刑,空气中的血腥气浓重得更是挥之不去。
她这样的人,爱计较,小心眼是一方面,但娇气,爱享受便又是另一方面了。
因此他才专门在自己的马车上设了茶水点心,香花鲜果,还为她贴心地设了软塌,为的就是能够让她在坐车的时候也不会受太多马车颠簸的罪。
便是张蔷在自己的府邸居住的时候,也是样样都要好的来,宅邸修建得豪华奢靡不说,就连吃食衣物也要最好的。
陆扶光对这些并没有意见。
毕竟她本来就是女郎,吃穿用度要好一些并不为奇,让她女扮男装守在父皇身边,本来就委屈了她。
因此,张蔷被他惯得甚至娇纵异常,一点苦头都吃不得。
如今她竟然说要去天牢里见人,这又是为了什么?
陆扶光又想到今日张蔷对他冷淡了许多,似乎也是为着这事。
再有一个,那人暗算了张蔷,她看上去也似乎并不生气,甚至还愿意为他求情。
虽然张蔷给出的理由是有顾大人一天到晚跪在家门口求情,有损她的名声。
但只有陆扶光知道,张蔷才不会在乎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她若真的在乎,也就不会为了他舍下女郎的身份,只身入宫为他效命做事。
一时之间,陆扶光也对这个所谓的顾朝的弟弟起了好奇心。
他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张蔷对他纵容至此?
难不成是那一棍子,把张蔷的脑袋敲坏了?
也不是没有耳闻。
前朝古书亦有记载,有人脑袋摔伤,醒来之后便忘记了过往的所有记忆。
更有甚者,甚至会和从前变得判若两人。
陆扶光想要见一个这个人了。
只是在人前,他又不能说要与张蔷一道通行,显得与张蔷过分亲密,以免招致旁人的猜疑。
于是他便笑了笑,道:“正巧,先前巫蛊案牵连到的从犯,本王也正好想去见一见,就与国师大人一道随行吧。”
木偶巫蛊一案,虽然没能扳倒太子,但好歹也是在皇上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只是这案子了结,必须要有人去抵罪。
虽然木偶是陆扶光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但最后还是牵连了不少仆从,也跟着被押入了天牢。
理由是照看皇子不周,连皇子的宅邸里被埋了用于压胜诅咒的木偶都未曾察觉。
张蔷听到陆扶光这么说,跟着翻了翻脑袋里的世界观,才发现竟然还有这么一桩坑爹事。
她下意识地想要骂人,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这个缺德带冒烟的陆扶光,自己演戏坑哥哥也就算了,还把府上的无辜下人也给坑了!
他真是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当然张蔷只是心里想想,脸上仍旧绷着表情,不动如山。
只是在往前走的时候,下意识地又离陆扶光远了一点。
这种人一肚子坏水,她还是离得远点才好!
只是陆扶光见状,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淡了下去。
张蔷为着见那个人,竟然连走路都开始与他保持距离。
天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血腥气,还有粪便的气味。
一路走过去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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