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要紧了吗?”鹿幺关切地问道。
“还好吧。”齐预答道,他接过了地图,鹿幺开始打扫前厅做每天开门前的最后准备。
“杀邵通啊。”她喃喃自语道,“突然就要杀人了。”她说,“我感觉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还是太年轻了。”她说,“不过你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杀过人了吧。”她看向了齐预。
齐预笑了笑,“十五岁的话,还真的没有。”他展开了地图,看着上面的地名若有所思,“那时候我还在忙着要饭呢。”
“那我也还行了。”鹿幺说,她的目光落在了裴东海的身上,“那你?”
“我七岁就杀人了。”裴东海答道。
“这不对吧。”鹿幺忍不住咕哝道,“是坏人吧,一定是坏人吧。”
裴东海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垂下了眼睛。
“是工作。”他回答道。
鹿幺沉默了。
“我七岁的那年二月十日,杀了三个人。”裴东海说,他又打了个哈欠,将最后一包药落在了药堆上,抽出账本来核着单子。
“同年的四月十七日,杀了两个,”他说,“七月十三日,杀了四个,十月二十一日,杀了一个。”
“腊月初一,杀了一个,腊月二十八,杀了五个。”他补充道,“我离开昆仑派之前,除了杀人什么都不太会。”
鹿幺愣住了。
“也可以说是忙于除魔卫道。”裴东海说道,“这样听起来光彩些。”
“我还是觉得他们想让你死,结果不论给你派什么任务,你居然都能活着回来。”齐预笑了一声,说道。
鹿幺用力点了点头,“哪有这么用童工的。”她附和道。
“你们不也是被早早的派了解决不了的任务么?”齐预看向了她。
“是唉。”鹿幺摸了摸下巴,“我就是这么死的来着。”
“如果我没死的话,我们几个估计都死在那个黑市里了。”鹿幺说,不禁打了个寒颤,“当然我感觉更可能是慕容承恩那个傻叉根本搞不到情报和搞不明白任务危险程度。”
“也有可能。”齐预说,他拿起勺子来,尝了一口鹿幺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粥,商家大概是为了生意,一点都不吝惜放糖,甜得有点像是用一根棍子直接怼上了他的天灵盖一样,全靠着不能浪费粮食的觉悟才没有马上吐出来。
他胃口这么不好,看来这次伤得很重,齐预想,若自己真是个路人,没扛过来死了,莫问天会怎么想呢?
“说起来,”他含了一会,咽了下去,“你去盈金楼了吗?”
鹿幺反应了一下,“我去盈金楼干什么?”
“你不是要成功之后,去看看吗?”齐预问道。
“我都忘了。”鹿幺拍了拍脑袋,“这几天太忙了。”
“不过我自己去也很无聊。”她说,“你又没醒,我也没有心情去啦。”她低声说道。
齐预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黄历。
“后天是和迦罗会交割的日子。”齐预说,“正好互相通一下气,看看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我和他们约在盈金楼好了。”
鹿幺的眼睛亮了起来。
“后天,”她趴在了黄历上看了看,“好像还是冬至节呢。”
“盈金楼肯定很热闹。”齐预说,“人越多越安全。”
“是这样的。”鹿幺附和道,她掀着日历,显而易见的期待。
齐预垂下眼睛,慢慢地喝着粥,吃了些东西,他多少也有了点精神。
鹿幺哼着一首不知道跑调多远的小曲,去张罗着开门的事了。
“你又教上学生了。”齐预开口说道。
“她想学。”裴东海答道。
齐预笑了笑,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挺好。”他说。
“那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吧。”裴东海说道。
齐预眯起了眼睛,“肯定啊,”他说,“你睡的很舒服,我可是累死了。”
“不过你没了也挺好的。”齐预说,“耳根子清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裴东海出了口气。
“那行。”他说。
“怎么的,”齐预笑了一声,“计划睡回笼觉了吗?”
“一想到你那么舒服,我就难受得根本睡不着啊。”裴东海说道。
“你还是睡不好吗?”齐预问道。
裴东海揉了揉眼睛,“嗯,也可能是睡多了吧。”
“没什么大问题。”他补充道,“只是躺了那么久,要恢复自然需要一段时间。”
齐预看向了日光下他黑得发青的头发,突然心里忍不住想自己现在已经比裴东海年长了。
“莫问天,”裴东海说,“的确变强了很多,气海之内的充沛程度是我从未见过的,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强者也不为过。”
“这我也知道。”齐预轻声说,“所以我暂时也不想和他正面起什么冲突。”
“伐倒一棵大树总是要从枝叶开始的。”齐预慢慢地说。
裴东海点了点头,他半闭着眼睛,“所以你杀邵通的计划,看来是不会把自己暴露给莫问天了。”
“嗯。”齐预点了点头,“不过还需要调查一番。”
“看看顺手能不能再卖某人一个人情。”他说,“你帮我写封信。”
裴东海坐正了身体,提起了笔,“给谁?”
“给伽罗会,”齐预说道,“就说非常感谢这次的帮忙,若是有什么我们可以回报的,请尽管提,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裴东海点了点头,他展开了一张信纸,开始写了起来。
齐预闭上了眼睛,开始修养精神,莫问天当然很强,他所要对抗的一切有一种令人绝望的压倒性的强大,但是他不打算绝望,也从来没想过放弃,并非是什么螳臂当车的英雄主义,只是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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