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契一直不说话，苏江率先撑不下去了，嗫嚅道：“抱歉，我的力量属性太低了，我一般是生活玩家，不擅长战斗。”
“没关系，游戏分配的属性，你不用道歉。”李云契绞尽脑汁安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我一直是战斗玩家，所以力量和敏捷比较高，但我的……我的……我的智力值就相对比较低……”
李云契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这么违背良心的话，她感觉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要咬到舌头。
虽然她在说智力的时候刻意带上了“值”，但也不知道苏江到底听清楚没有，可能是自己心虚，她总感觉对方看她的眼神都莫名透露出怜爱。
李云契浑身不自在，迫不及待要翻过这一篇：“方便问问你的属性吗？”
苏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救命恩人坦诚相待了：“力量2，敏捷5，智力8。”
“感谢告知。”李云契及时回应。
智力挺高，敏捷中等，力量很差，标准的生活玩家。
李云契这么在心里评价完，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在拿自己的属性当满值。
苏江没对李云契追问，反而拿出自己的初级面具递给她：“谢谢您救我，还教我打怪，这是我的谢礼……抱歉，我知道这太少了，只是游戏才开始半个小时，我确实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您，真的很抱歉。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给您说说我对天赋的理解。”
“天赋？”李云契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了面具，回了苏江两个字，深谙敷衍之道。
“是，天赋，我不知道您的天赋是如何的——我没有要打听的意思。只是我的天赋有些古怪，跟常见的游戏天赋不一样。”苏江说。
“是有些古怪。”
“我猜测，游戏是把天赋的真正用途藏在字面意思之下，需要玩家自己去找，玩家找到之后的天赋，才是它的真正用途。”
“嗯，很有道理。”
“所以我觉得可以从平常游戏的buff来推测天赋的实际含义，《废土领主》再火爆也只是一个游戏，不可能完全不参考前作。比如我觉得可以从系列前作《星际领主》入手……”
李云契一面当捧哏，一面思索，
她很赞同苏江的思路，自己也这么想过，只是一直想不出来，一个不让人说话的debuff能怎么反推到buff上。
忽然李云契眼前一亮。
会不会她的天赋是类似于“有问必答”的效果？她如果被问了一个在游戏里有确切答案、并且答案可以用语言表述的问题，她哪怕不知道答案，都可以在5秒之内，自然而然地把答案脱口而出？
李云契精神大振。
她越想越觉得非常有道理，也许她的真实身份是传递游戏信息的经销商，能当废土百晓生的那种。
趁现在有人，李云契打算试试。
苏江还在尽职尽责分析，又一次停顿之后，李云契立刻接话：“你现在问我一个问题。”
“……啊？”苏江愣住。
“这个巨型毒蜂还没死，你知道它如果死了会掉落什么吗？”李云契感觉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幼师。
苏江下意识摇头：“不知道。”
“嗯，那你问吧。”
苏江：？
“那、那这个，请问巨型毒蜂死了之后会掉落什么？”苏江十分迷茫，但本着对救命恩人的信任，带着自我怀疑问了。
救命恩人一言不发。
按照李云契的理论，她只需要等着自己凭借游戏之力、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脱口而出就行了！
两秒之后，李云契眼前突然出现光幕。
【3】
要沉得住气，通向成功之前一切都是考验。
【2】
再忍忍，不到关键时刻游戏之力是不会出手的，不破釜沉舟怎么发掘出自己的天赋。
【1】
“算了你再问一次。”
游戏之力一动不动，李云契卡着最后的点，把回话一骨碌吐出来，说完之后，很是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该死的天赋，还真只给5秒回答！！！
苏江依然：？
李云契这一次仔细叮嘱：“不能就这么问，问之前先说一遍我的名字，问题内容清晰明确不能有歧义，最好是看着我眼睛——哦对我戴面具了你看不见，那就握着手问吧，你看着我就行。”
苏江：？？？
她不理解但照做：“那，李云契，您好，我郑重问您一个问题，请问巨型毒蜂与玩家战斗，血量耗尽死亡后，会掉落什么道具？”
李云契奇沉丹田，郑重感受游戏之力的发挥。
四秒之后。
无事发生。
“麻烦你再试一次？”李云契再次卡着点开口，这回心下已经十分心虚。
苏江尴尬地笑了两声，老老实实配合了。
两人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又试了三次，李云契感觉对方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难以捉摸，信口胡诌的智力比较低仿佛落到实处。
“还要试吗？”苏江轻声问，手还被李云契抓着。
“不了。”李云契艰难开口。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下一秒应该说些什么。
李云契感觉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十秒。十秒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眼睁睁看着对方突然眼神迷蒙，不知为何睁不开眼，脑袋一垂就要倒向地下，就这么晕过去。
十秒后生效，系统描述的道具效果一点水分都不掺。
氛围过于尴尬，李云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自己最后回答完苏江之后，就果断使用了毒刺。她本来还担心使用之后会有痛感，但苏江半点异样没发觉，就如她所愿晕了过去。
李云契迅速抽开手，最后的良心发作，把苏江扶到地上躺好，用石头和树叶给她围了一个掩体。旁边那只半死不活的巨型毒蜂也帮她打死了，道具没捡，当歉礼留在那儿。
一切做完不过一两分钟，李云契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路。
恰是转身那一刻，她的面具凭空消失。
初级面具一次只能持续10分钟。
怕苏江醒来追上她，李云契不多停留，拔腿就朝她原本定下的方向跑，冷着脸、顺着水流埋头苦冲。
边跑，边咬牙切齿地骂策划。
什么狗屁游戏，连做buff天赋都不会。她的思路这么合理，竟然行不通，这游戏的策划还有没有点想象力？
该不会是因为她属性太强，故意打压她，用这种方式来让玩家初期战力平衡吧？玩不起就别按现实能力设置属性啊！！
李云契怒气冲冲。
要是她被神经病缠上了，别人一天到晚啥事不做，就逮着她要跟她说话，她就也得陪着硬耗时间？
要是跟人打架打一半，人家突然跟她说话，她没来得及回答就把人砍死了。那之后再回答，是没人听见也作数，还是她也得跟着同归于尽？
这种自带竞争的游戏，稍微露头就不可能完全没有跟人结仇的风险——但她难道就得忍气吞声地度过整个周目，非要降低存在感，当个默默攒积分的小透明？
她在过去的游戏里谁都不招惹地默默攒积分很多次，但那是她自己选的，这个游戏凭什么来要求她？
李云契还是想当领主。
她满怀怒意往前飞奔，还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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