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听不下去：“你们脑补也太多了，也许她就是减肥了呢，没凭没据就说别人整容不好吧。”
“是哦，那些明星换头以后也说自己是减肥和整牙，当我们都瞎？”
“减肥哪有这种效果，皮肤五官都不一样了好吗？”一个女生变身技术流，有理有据地指着照片跟他们逐个部位分析，“你们看她原来的眼睛，特别小对不对？鼻头和脸都是圆的，现在眼睛那么大，鼻头变小了，脸型也变成瓜子脸了，完全是换头了好吧？我觉得她动的地方不少，说不好还动骨头了，天啊，那个听说好痛的。”
“难怪，我总觉得她好看是好看，但有点不自然，原来我只是眼光太犀利看穿了真相而已。”
“对对！我也是，总觉得她那个双眼皮太大太深了，好假。”
“看身材，估计是去抽过脂了。”
“徐梦婷，你暑假知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徐梦婷一脸不太好说出口的样子：“有一阵子是没怎么见到她，再见的时候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行了，”技术流女生说，“破案了，肯定就是去韩国整了。下次我找机会近距离好好看看，走过路过必会留下痕迹，但凡整过都有疤痕，逃不过我这双法眼。”
“真舍得下手哎。”有人吐了吐舌头，“不过也值，野猪大改造，现在跟原来比，一个天一个地。”
“现在看着是好看，但整容都有保质期的，现在好看过几年就特别吓人，你看那个明星……”
“别管明星了，她算是给我留下阴影了。以后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原先那个猪头。”
“喂你嘴巴太坏了吧哈哈哈哈……”
徐梦婷抿着嘴微笑着听他们说，或点头或摇头，看着话题偏离了，再不动声色地拉回到苏霄霄身上，议论越来越离谱，说什么的都有，她的心里也越来越畅快。
谁知道呢？她对自己说，也许苏霄霄真的偷偷做了什么项目，不然短短一个暑假怎么会变化那么大，没准他们说的就是真相呢，自己也没做什么啊，捅破这层纸的人又不是自己，出去乱说的人也不是自己。
***
交卷的铃声响了，苏霄霄最后检查一遍姓名学号班级，把卷子合上往前递，前面的学生把自己的卷子放在她的上面再传给前排，第一排的同学把卷子集中起来交给监考老师。
这是最后一场考试了，但结束后苏霄霄没急着走，不慌不忙地低头收拾橡皮和笔，过一会儿高聪拿着草稿纸过来对答案。
之前几场他们都是这么对答案的，已经很有默契了。
“第四题我选的是B。”高聪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下，逐题对过，看着她记在草稿纸上的答案陷入思考，“我记得是要用正弦公式。”
苏霄霄对那道题也有印象：“我一开始也选的B，后来检查时才发现一开始忽略了一个条件……”
她刚说了一半高聪就秒懂，脸上露出痛彻心扉的表情。
苏霄霄太理解他的心情了，5分哪，就这么没了，就因为当时没想到，搁谁身上都得心疼得哆嗦。
他们继续对答案，两个人一个班级第一名一个第二名，对完差不多就知道自己多少分了，不用等到老师批改完试卷。
“这次的第一名肯定是你。”对完这一门，高聪笑着说。
苏霄霄摇摇头：“我作文扣分多。”她的议论文总是写的中规中矩，得分没有很高，所以语文总是最捉摸不定的一门。
高聪把草稿纸叠起来，吁了一口气。
“不知道这次其他人考得怎么样，”他环顾四周，露出一种类似于惆怅的表情，“下学期期中考还能不能坐这个考场。”
苏霄霄撇撇嘴：“不能就不能呗，这个考场也没什么值得稀罕的，光看实验班的那群人表演了就够够的了。”
她很不喜欢实验班以张启墨为中心的那个小圈子，太嚣张了。
那些人多半都是天资不错，一路被老师家长捧在手心顺风顺水走过来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牛逼的样子，对普通人缺乏共情，考前考后旁若无人地大声讨论题目，商业互吹，嬉笑打闹，有些心理素质不够好的学生一直是一脸忍耐的表情。
苏霄霄抱怨了一通，因为模仿的太惟妙惟肖，高聪忍不住笑出声来，赞同道：“是很讨厌。”
“他们就是还没经过社会的毒打。”
苏霄霄聊完抬起头，才发现整个班级都走光了，赶紧开始收拾东西。
高聪收拾完了，习惯性地把考场里的桌椅都整理好，拿起扫把顺手扫干净过道。
苏霄霄把笔袋塞进书包，不好意思自己先走，就帮着高聪一起放好椅子，抬头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闪过。
“周恬甜？”她扬声叫道，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慢吞吞地出现在门口，果然是周恬甜。
“我等你一起去吃炸里脊。”周恬甜解释说，笑容有点局促，“后来看你们在讨论题就没进去。”
“你也一起来讨论啊，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完事了。”苏霄霄随口说，她肚子也饿了，终于把最后一把椅子推进桌下，回头刚想跟高聪说再见，周恬甜已经开口了：“班长，要不要一起吃里脊？”
高聪客气地回绝：“我不去了，还要到老师办公室去一趟。” 他拎着书包走出来，临走前不忘叮嘱两个女生，“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苏霄霄跟周恬甜一起往校门口走，考完试才不到5点，现在宋桥不打篮球了，她也不用往篮球场跑。
周恬甜一路兴致都不高，比往常沉默得多，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苏霄霄问她考得怎么样，她过一会儿才回过神。
“还行，就那样呗。我按你说的，把会做的先做了，检查确定没问题，难题能做多少是多少。”
苏霄霄问她：“寒假你要出去玩吗？”
周恬甜没精打采地：“我妈怕冷，说要去三亚，可能还去新马泰转一圈，我都去过几次了，没什么意思。”
到了炸里脊的摊子，人不多，大部分学生考完就去爽了，苏霄霄他们前面只排了两个人。
周恬甜要了三串里脊，慢慢吃完了也没再点别的。
苏霄霄全神贯注地考了两个小时，又跟高聪讨论了半个小时的题，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心只想飞到烧烤摊上，没注意到周恬甜的异样，到了门口一连吃了五串里脊三串板筋才缓过来。
她又跟老板点了串炸馒头片，转头看见周恬甜心事重重地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表情凝重，眼神没有聚焦。
“你怎么了？有心事？”苏霄霄拉拉她的袖子。
周恬甜咬了咬嘴唇，一脸纠结的表情。
苏霄霄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开始猜测是不是周家出了什么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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