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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美人泪

小说:

榻上美人泪(重生)

作者:

春风作笺

分类:

穿越架空

不等多时,晞婵把人按在床上,好好躺着,并不听李覃满嘴胡扯,反忧心则气,不愿再随他乱来。

她拢了衣服,整理好自己,匆匆去将欧阳请来。又传给姚崇等人一个信儿。

欧阳快步来时,面有些许尴尬,奈何医德在,一进门,权当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心下打定不动声色提醒几句且罢。

待到了床边,李覃温声问候过,哑然失笑:“这又要靠欧阳先生救孤起死回生了。”

欧阳忙作揖,惭道:“不敢不敢,主公吉人自有天相,该是福禄未尽。”

“何必自谦。”李覃回说。

晞婵立在一旁,来时已将大概情况提前说与欧阳公知道,只是不知他老人家看过李覃腿后,会是怎么个诊断。她神思转了一回,默默引道:“欧阳先生,方才我无意压着君侯腿了,您先看看他腿上的伤势可否?”

“何时压着了?”李覃否认,他也是当真没感觉到痛,恐她生忧心慌,慰道,“就你那力气,别说压着腿,就是踢上一脚,孤也不疼。”

欧阳对上晞婵视线,却是明白,若他一来便先看视李覃腿部,倒惹出狐疑。看了若无事,自然一切都好说。他一笑,开了医箱,万事俱备后,去看李覃右腿。

先前只以为君侯右腿已没法再治,才那般告知晞婵姑娘,方才来时,晞婵姑娘也是疑惑,同他提过几句,为何李覃醒后,右腿却并不似残废之态,依然如常,只是伤重而已。

欧阳事先已有所见,便是晞婵不细提,亦能猜着个七八分,那般有气力,右腿确实不像废掉,他以为是箭虽入骨却未伤深,先前小题大做,便是严重也无甚大影响,才出于考虑未加阻止。

故回去后,他仔细揣摩半日,过来的路上已胸有成竹。

好消息与坏消息,只看这一诊了。

欧阳心一横,拔针。

“如何?”晞婵急问。

李覃倏忽抬眸,向两人之间看去,隐约觉出不对,只当是他自己心思太过敏感,索性把嘴闭了,并不猜问,却也一言不发。

欧阳问道:“主公觉得怎样?”

半晌,李覃皱了皱眉,嗓音有些许凝固:“你再换个地方扎吧,孤右腿好好的能动,只是方才不大好用它,许是发麻,倒没什么感觉。”

欧阳又换至脚腕一个穴位。

“这里呢?”

“……没感觉。”

晞婵飞快悄悄将视线落在李覃面上,时刻注意他的神情状态。李覃却只是掀眸看着欧阳,盯得很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欧阳脸色凝滞,慢吞吞收了针,叮嘱李覃两句,便将目光移向晞婵,欲喊她出去说话。

李覃突然恼了:“有什么说什么,孤最厌遮遮掩掩的。”

两人都吓了一跳,欧阳先生慌不敢言,站在一旁垂手低头不知所措,冷汗直冒。晞婵安下心,忙往骤然发火的男人身边坐了,小手抚在他胸口:“夫君别恼,只是妾肚子不大舒服,请欧阳先生过来的路上提了一嘴,这种事妾又不好意思让夫君知道,毕竟夫君才醒,需得安心静养。”

“故此欧阳先生才唤妾出去的。”

李覃瞧她滴下两滴泪来,知是被自己方才怒火吓到,哪里顾得想若是腿废了的暴躁,忙言语周到了一回,命欧阳退出,自撑起身来,靠在床头,揽着晞婵温言细语地安慰。

“怎么不舒服?孤瞧瞧。”

“夫君瞧能瞧出个什么。”

“那孤给你揉揉?”

晞婵耍性儿不语,李覃见了,反而喜之不尽,最爱她这万种妩媚风情。

他低头一看,帮她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擦去泪珠:“哭什么?又不是对你发的火,怎就又泪流止个不住?”

晞婵心下复杂,预知了结果的冰山一角,便是欧阳先生一个预兆,他就这般不能接受,若是知道了,更不知会发展成什么形景。

她靠在他怀里,只是默默流泪。

恐他起疑,晞婵紧紧依偎着身边男人,娇滴滴地开口,仿佛被吓得声音都软掉了:“妾只是怕,怕夫君以后也突然不对妾好了。”

李覃失笑,捧起晞婵的脸,让她通红委屈的水眸映入眼中,记在心底:“孤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也只你这个招数多的小狐狸,会偷走孤的心。”

“夫君说什么呢!”

李覃忍不住亲上,含糊其辞:“你自己说,狡猾不狡猾?不然孤为何这般欢喜你?嗯?”

晞婵眨了眨眼,待眼尾的泪顺着鬓边滑落,怔了半晌,开始主动学会回应李覃,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热火朝天,床榻犹如火炙,再不够七里香浓,十年酒醇,沉醉其中。

“惊惊,惊惊……”

李覃眸色幽深,呼吸狂乱急促,不知该怎么样才足够填补浑身寂寞,怀里的温香软玉,她的喘息娇态,都叫他疯狂贪恋。

他一刻不停地急切揉握,先是将她抵在床架上,又手臂一揽,令云鬓倒在枕上,香汗湿发,玉肩红袖,尽皆入帐。

晞婵微睁开水光晃荡的眼眸,柳眉轻皱,仰头向上看去,身下李覃野蛮抢掠,感觉时不时骤然袭来,酥麻一阵,顾缓不及,双手无处安放。

她声不成调:“君侯,妾真的好……”

李覃断了她的话。

“好什么?”他沉哼后,好心接语。

晞婵两眼含羞泪,本气他突然而然,从不叫她有所准备,只一对上他那双墨瞳,她不知该怎样才好,惧他暴怒滔天,又恐他自尊受挫,一生抱负执着可能成空后一蹶不振。

即使知道李覃是个内心强大,并不会轻易自暴自弃的男人,可越是在乎一个人,越是会为他多想,哪怕他本人也从未有过这些想法。

她轻着声儿,一字一句道:“妾心如明镜,悦君千万年。”

薄衣初露,香肩红痕雨润,未抹脂粉,却有粉腻憨态,美不胜收。李覃往下一剥,只见峰峦高耸,呼之欲出,犹如美人图画,他低头,将水引上山尖,用齿轮转动绳索,汲水解渴,又架火温酒,两手捧盏共碰,溢出琼浆倾倒山峦。

待他欲褪衣,晞婵柔若无骨地抬手拦了,玉面含羞,看了李覃一眼,眼尾波光流转,不胜娇力:“夫君该休息了,妾先出去。”

李覃不在乎休不休息的,只他想着晞婵亦受惊,此刻又娇软无力似东风不忍欺的嫩桃花,心里疼她,故撒手没再将那衣衫褪完,抚她面道:“去后让欧阳给你看看,以后也是,有什么不舒服,哪怕事儿再小,也该同夫君说了,有夫君体贴你,可记清楚了?”

晞婵满心欢喜,点头不提。

……

两人各收拾齐整,晞婵正欲走出,忽见李覃从床头取出一本书来翻看,不知是随意间打发时候,还是有意用心刻苦。

她感到好奇,凑去看了眼,原来是一本兵法书。

她也不急着走,更想尽可能地陪他罢了,便问:“夫君,这是什么书?”

“嗯?”李覃淡淡应了,瞥她一眼,似是发觉她心怀眷恋,把人儿揽住,供她依偎,两人一起看那内容,“兵法书。《王易兵法》,可有听过?”

“妾倒是听过潘羽的《周易兵法》。”

李覃听此,冷笑:“潘羽的那册?不知《王易兵法》前,孤也只以为这世上倒有《周易兵法》这一不错兵论,然无意得了这册,见过才知那潘羽不过空有文采,惯会用史,将这《王易兵法》借鉴去了一回又一回,却不能懂其冰山一角,核心未达,故多有缺漏。”

晞婵错愕,怔然道:“这怎会……?”

“他非原主,孤已探查清楚。这事儿只有他夫人知道。因王易并不愿现世,孤也不好为他正名,再则并非孤的东西,怎敢擅专?也拿不到这主意上。”

“只不过……若《王易兵法》出世,必然引起轩然大波,”他眸光凝了凝,欲说上什么,又忽想起晞婵并不熟悉,便止住论见,瞧了手中的书一眼,抬眸冷笑连连。

李覃这个乱世中拼杀出来的第一枭雄,正是见过荒诞,遇过无穷奸险,走至如今地位的。他皱着眉,初次语含嫌恶,“孤尊贤纳良,亦尊重有实力不走歪门邪道的勇者,即便是敌人。”

“然这潘羽,”他沉吟了一下,扯起唇角不屑,随手翻开一页指给晞婵看,小姑娘好奇凑去,只见是一首诗,她茫然了。李覃挑眉,“是否极为突兀?”

晞婵看得直皱眉,却又不好随意开言评价,毕竟她对兵法一类的书籍并不很掌握牢靠。李覃则是遍读天下兵书的。

李覃见她不懂,低笑解释:“别伤脑筋,孤说给你就是。你瞧,《王易兵法》里以诗作解,暗藏良策深喻,意象所选,皆有照应。然那《周易兵法》,从未有阅者能知其意,且被坊间讥讽在兵书里卖弄辞藻。孤初读时并未在意,后来才知,不过是辗转腾挪,那王易以诗作解,这潘羽也便以诗润色,却不得要领故才突兀罢了。”

晞婵听他已查明,才道:“去姓留名,偷其梗概,可耻。”

“夫君打算做什么吗?”她抬头随口一问。

李覃倒是默了默,半晌回说:“若有机缘,先见了王易再言其他吧。”

晞婵点点头,见李覃平静下来,外面欧阳先生应是还在等候,她正欲起身,忽听身旁男人竟提及家宅私事:“最近潘家可不太平,先是老夫人仙去,潘二爷又有宠妾灭妻之嫌,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前些日孤听探子来报,潘羽纳妾,那姬妾却又与他老爹潘二爷有染,如今见立不住脚,潘二爷妻宁氏又有了身孕,怕被赶出不得好结局,紧跟这宁氏脚步,也引潘羽弄出来个身孕支撑。”他掀唇似觉可笑。

“潘羽如今赶人不得,又面见难堪,徘徊不可终日。直到被潘老用拄拐打了十几下,卧病在床。”

晞婵惊讶:“夫君……你何时也打听这些琐事了?”

必然有因,否则让他听一下,都坐不住片刻。

李覃不置可否,不知忽然在想什么,推她起来,自往枕上躺了,闭眸,英俊面容没什么表情:“本为找王易的,潘二爷家的小公子早年在凉州走失,孤后来一想,打擂台时就有个叫王易的对手,与那潘二爷有几分相像,只当时年小,今不好确认。因惦念未见知己,也便心痒,查了一查,别的倒没多了解。”

“为今潘家乱成这样,潘老虑及潘羽无能,难撑家底,又便去凉州寻人了。只看到时能否找到那潘家小公子了。”

晞婵哑然叹这奇缘半晌。只觉若凉州王易当真是潘家小公子,这兵法书者又果真是他,那么李覃与此人,未免太过有缘。今时李覃又深服他用兵之道,以知己相视,倘若两人见了,应是志同道合的至交吧。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忽被一道力握住。

晞婵茫然回头,“夫君?”

“……”

李覃握得很紧,紧到她觉出痛感,最后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几眼,什么也没说,颓然松手:“去吧,别让欧阳先生等久了。”

“……”晞婵并未立即走开,心上渐渐不安,若是平常,他会叮嘱她不可耽搁,肚子不舒服,他比她还要急上万分,然为今他却冷静异常,只是简单一句体贴话。

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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