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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第78章

小说:

死遁后她身陷修罗场

作者:

经殿

分类:

穿越架空

单方寸像是聋了,对她的阻拦充耳不闻,兀自又大口咽下一口酒,眼眶通红:

“那时蛇族选少主,凤凰神君前来坐镇,你们看起来不熟,我、我还以为你们在避嫌,呵呵。但之后,我看见了你看他的眼神……”

他都奇怪,一条那么漂亮的小花蛇,眼睛里盛满那么多委屈,她是怎么忍住没掉眼泪的。

“那个,吕世子!”他大手挥舞出一个夸张的幅度,险些打翻桌上的酒杯,口齿不清地说道:

“清浅是很会忍,很会忍的一条蛇。就算神君那样对她,她还是坚持爱了他几十年——可世子听我劝一句,最好不要让她忍。”

“世子现在对清浅很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但你们究竟还没见过大明王,而且我听说,世子与凤凰神君关系很近,你成婚的话,不可能躲着他一辈子吧?”

单方寸睁大红通通的双眼,吐着信子盯住吕浮白,后者没有闪躲,直直迎上他的视线。

“不管世子殿下日后要如何选择,我只希望你知道,虽然我们蛇族弱得不行,但清浅她,她也不是孤身一条蛇。”

所以他最好识相一点,不要仗着她没有爹娘、没有娘家人就欺负她。

吕浮白听懂了,郑重地点了点头,两人同时举杯,饮下一口酒。

她与单方寸不过寥寥几面之交,可他俨然将她看作蛇族重要的一份子,这番讲话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娘家人。花清浅自然感动不已,但同时也有些好笑:

单方寸怎么和苍御峻一样,都以为凤凰神君会是她与吕浮白之间的阻碍?还这么深信不疑,拼着今晚喝醉的机会威胁吕浮白,逼他在神君和花清浅之间选一边站。

西陆妖尊和蛇王的脑回路从来大相径庭,偏偏在这一刻默契到一块去了,也真是……

花清浅简直哭笑不得。

因为喝了酒,她和吕浮白没有立刻进传送阵,又在兰铁山住了一夜。

吕浮白被灌的酒比她多,神色却比她更清醒,挽着袖子给她煮了解酒汤。她吹着气喝汤,末了说道:“单方寸为蛇一直莽撞,并不是针对你,你不要在意。”

单方寸真不是针对他,准确来说,谁对花清浅求偶,他针对的就是谁。

吕浮白心知肚明,应了一声。

花清浅继续说:“单方寸不了解傅玄。他觉得,若傅玄发现你我成婚,定会明里暗里对你不利,所以才逼你表明态度。但你我明白,他才不是那等小气的神明,对不对?”

吕浮白应该点头的,但他没有。

因为他真的就是一个很小气、很小气的神明。

“蛇王想得不对。”他沉默半晌,最终挑开了说道,“鸟族依仗神君不假,但他如今闭门不出,我也不会主动去见他。”

这就相当于花清浅并没有暴露的风险。她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那等到神君想开了,重新开始掌事了呢?你怎么办?”

吕浮白道:“神君悼念亡妻,此哀无尽,他这辈子也想不开的。”

花清浅刚爬上床,蜷着身子躺在他身边,听到这话呼吸一滞:“不会吧?”

会的。

吕浮白心里默默道,但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接着她的话茬说下去:“就算他出关,我也会带你躲着他,躲一辈子。”

“你还真要为我疏远神君?可千万别!”花清浅一个激灵,这样下去她跟祸国妖妃有什么区别,“不许你这么干啊,我可不想当青逸山的罪人。”

“……”她满脸正色,吕浮白有什么办法,只能说好。

成功阻止了孔雀世子的恋爱脑,夹杂着醉意的困意才翻涌上来,花清浅打了个哈欠,抱着他的胳膊很快入眠。

她睡得很香,看不到入夜以后,怀中胳膊变成凤凰华丽的翅膀,安然护住她露在薄被之外贪凉的肚皮。

-

单方寸借酒劲发了回疯,好在这也就是他的极限了。

清醒之后,他对吕浮白那叫一个毕恭毕敬,送别时粗壮的腰身能弯到与地面平行,叫花清浅叹为观止。

拜别蛇王之后,两人没有耽搁,立刻便通过传送阵回到了昆仑。

打完仗的昆仑将士已率先一步回来,同西陆人马一样,未损一人。

秋照听了守山之战的过程,连呼不过瘾,要亲自领着兵再打一次,被周霖鹤强制按下。

昆仑鸟族上上下下都很开心,只有一人浑身散发着怨念的气息,隔老远都能看见他身上冒出的牢骚之气。

花清浅一回来,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局面。

“玉京子可生气了,我们怎么哄都哄不好。”秋照告诉她——当然,她本就没怎么仔细哄,现在周霖鹤在身边,她全部心思都用来哄军师了,对玉京子也就是安慰一二句而已。

花清浅对她已十分感激,当下将单方寸所赠的兰铁山花酒拿出来,转送了十坛出去。

拿到美酒,秋照乐滋滋跑去找军师一起喝,留花清浅与吕浮白走进内室,对付那条正把自己团成一团、明明听到了脚步声却不肯起来的幼稚猪鼻蛇。

花清浅坐到猪鼻蛇身边,戳了两下他藏起来的尾巴,看他烦躁地喷了口气,仍不抬起头见人,眼珠一转说道:“兰铁山的花酒可香了,可惜你没尝到,唉。”

一听这话,玉京子就忍不了了,愤愤吐出信子:“那这怪谁!”

“当然是怪你啦,难道怪我?”花清浅振振有词:

“谁让你修为修为不行,体术体术不行,连个学武的凡人都比不上呢?魔族一挥刀,你就得第一个死,我带上你,还得为你提心吊胆。”

“你要是能有吕浮白的神通,你看我带不带你?你不想去,我都要求着你出一臂之力!”

她在忽悠。就算玉京子真有能耐,她也不敢带他去危险的地方——兰铁山可不比昆仑,那会谁知道提灯这么不禁打,去了真有可能丧命的。

玉京子没听出来她的忽悠,他哼哧半天,也只挤出一句:“那,那你也不能就把我抛在这啊。”气焰却已经低了许多。

花清浅忽悠成功,语气和善道:“我晓得,这不是给你带美酒回来了么。晚上秋将军要论功行赏,开宴时一起开酒,我做点烤鹿肉犒劳将士,给你吃最肥美的一份,好不好?”

“好!”烤鹿肉哎,玉京子顿时不再生闷气,而是扬起脑袋扫了吕浮白一眼,言下之意昭然若揭:看看,虽然清浅同意跟你“试试”,最好吃的烤肉她还是会留给我。

他在清浅心中的位置,是不可动摇的!

吕浮白多大的人,自然不会跟他争这个。他只淡淡看向花清浅,说道:“别太累,晚上我帮你。”

花清浅一笑,冲他点点头。

这两人之间老有一种暧昧氛围,玉京子插都插不进去,从出发来昆仑之前就开始了,现在更甚,叫他没来由觉得自己多余。

他心头不爽,好心情又没了,暗自决定待会要多喝两口酒泄愤。

-

因为花清浅和吕浮白此前帮着守戒,秋照这次出兵相当于礼尚往来,没想过要让花清浅回报什么。

花清浅却执意要给。

“我知道你不讲究这些。”她找到秋照,笑着同她商量,“但昆仑这次情分,我着实不好辜负,就勉强搜罗了点珠宝,现在我拿给你,你论功行赏的时候加在里面发下去吧。”

她还没有越过秋照、直接犒赏她底下将士的那个胆子。

不过雪里送炭的情谊太贵重,西陆那边暂且不提,花清浅身为尊后那么多年,内外兵政都有主持,功不可没,甚至这次兵力大半都是她练出来的,借一借理所应当。

昆仑却不行。

这边鸟族原本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纯粹因为秋照的一个命令,便毅然辗转千里出生入死,碰见废物的蛇族本族兵也没有高人一等,而是耐心带着他们打仗。

花清浅不知道这么高素质的兵是怎么练出来的,反正她的反应只有一个:加钱。

昆仑兵马值得!

她慷慨解囊,将乾坤袋中的西陆珠宝拿出来好些,让秋照挑选,这些珠宝都是富有灵气的,对将士修炼大有好处。

在众多珠宝之中,她注意到秋照的视线在一副头面上多停留了一刻。

那是一副齐整大气的水钻头面,包含两副红宝石耳环、八支绯色缀羽流苏钻石发簪,连着一副西陆传统累珠云鬓凤冠,并一套万瓣吉祥如意珠花、两条水银流光玫瑰项链。

头面上的术法精细持久,叫珠花花瓣颜色鲜亮如新,绯色缀羽形似真鸟,带着凤冠振翅欲飞,因而戴起来一点也不重,美丽又轻盈。

这副头面是她与妖尊成婚时,西陆一个贵妇敬献的,因那场成婚实质是假,她便没有拿出来戴过。现在送给秋照,也不怕犯什么忌讳。

她一勾手指,灵力将整副头面飘举送到秋照面前:“送给你了。”

秋照也是个爽快人,没有过多推辞,只大力拍了下她的肩,叫她下个月来喝喜酒。

“我算的良辰吉日在一甲子之后呢!还好先生又算了一遍,下个月就能成婚啦。”女将军兴冲冲地道,“这回能绑牢先生,你的功劳最大!我一向论功行赏最公正的,你放心,我总要好好谢谢你。”

花清浅这刚谢过她,又要被她谢,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这次功劳最大的可不是我,是周军师啊。要是他对你无意,就算我这满肚子的心思使尽,怕也没什么效果,你还是谢他吧,不用谢我。”

秋照和周霖鹤的感情这么好,花清浅嘴上说不是自己功劳,心里却也很为他们开心。当晚她看着这两只昆仑当家鸟在山上相偕飞舞,觉得眼前美酒都更加甘醇,不自觉多喝了几杯。

这次,吕浮白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她煮醒酒汤。他看着她小脸上艳若桃李的红晕,还有她看向上空那对鸳鸯眷侣的目光,静静叫了声:“清浅。”

花清浅转过头。

“我准备好婚书了。”他说。

因为酒喝得有点多,花清浅眼前好似蒙着一层雾,吕浮白清俊的面容在她眼里添了点古朴深沉,恍然有了几分故人之姿。

但她心里又很清楚,吕浮白和那位故人一点都不一样。

他太爱她,由爱故生怖,仿佛时刻患得患失,担心着下一刻她就会弃他而去,不再属于他。

虽然没有催促,但他眼里的急切都来不及掩饰,好像那薄薄一纸婚书,就是此时此刻天地之间最重要的事情。

花清浅心里忽地软下来。

昆仑桌上摆着的灵火噼啪作响,映衬着她卷翘的睫毛如扇,她歪着脑袋,美酒醉意熏红的水眸眼尾微微眯起,斜睨着他说道:“婚书么,其实我现在就能签,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吕浮白不假思索道。

他答应得太快,如同那次三人护送东方书生上京,她与他打赌“凤凰神君能不能看破红尘”,他立刻接上赌约,快得让她直觉其中有诈。

但她记吃不记打,明明感觉到了有坑,一看到他那双古井泛波的眼睛,却还是想闭着眼睛往下跳。

“你要答应我,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她强行压下正尖叫着预警的动物本能,倾身凑上前去,“你都要相信,我喜欢你,整个天下旁的男子加起来,在我心里也比不上你一个。”

吕浮白握住她支在身前的手腕,近距离凝视着她一双水眸,郑重点了点头。

花清浅满意了,叫他拿出婚书,醉眼朦胧地把她的名字签了上去。

俗话说,喝酒误事,这话真的不假——因为醉眼朦胧,加上对吕浮白过度信任,她完全没看清楚那婚书的模样。

这孔雀世子拿出的婚书,赫然是她之前在京师客栈烧掉的那张!

另外一栏的空格里,署名并不是吕浮白,而是“傅玄”两个大字,她也根本没有用心去看。

不过,这些都是过几日才会浮出水面、把她气得够呛的真相。

在这个与昆仑将士同欢的美妙夜晚,她签完婚书,就认定此事告一段落,转而关注起了称呼问题。

“虽然没有拜天地,但婚书一签,你我已经是世上最亲近之人了。”她素手一挥,宣布道,“我不能总连名带姓地叫你吧?你有没有什么小字,叫起来比较可爱那种的?”

毕竟还没成婚,且夫君两字太常见,她也叫过赵刑西,现在换成吕浮白,要想个独一无二的称呼才好。

“小字?”那孔雀世子的小字,便是有,他也不愿意让她亲亲热热地唤着。吕浮白沉吟片刻,温声道,“你可叫我长岐。”

花清浅念了两声他这个名字,虽不可爱,却也觉得蛮好听,又问:“这是大明王给你取的小字?”

“是我自己取的。”吕浮白垂眸掩饰住因为她软乎乎念起这名字而泛起的一丝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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