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如何那是人间的事,和我们妖精有什么关系,是我们让它变成这样的吗?”眠眠还没开口呢,玄斑对着影子精一顿输出。
“东家要是想管,那是东家乐意,是她悲悯众生,要是不想管,谁也不能逼她管!
“东家只守望着客栈,客栈以外的事都和她无关!
“要想请东家帮忙,好好说便是,一来就跪,先要她受了你的礼,让她不得不答应,那我的爪子先不答应!”
玄斑的爆脾气哦!
得亏是他今天心情好,才耐着性子说了几句话,不然,他就是凑到眠眠或者润生耳边,问:“能动手吗?”
眠眠正准备夸他两句,就听到他搓着手问:“东家,能动手吗?”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影子精赶紧解释。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没有什么可用来和我交易的了,纵你有心,也管不了这人间未来的种种。”
说着话,眠眠翻开今天已经记了几页的账本:“时间不多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笑笑能不能真正得救,就看你了。”
“我夫君……”意识到不妥,影子精改口道,“我主人的夫君,言敬,是朝廷将作监的中校署令,精通械造,却不会造灯。原本也无事,但月前,将作监奉命协助筹办千灯会,这事儿落到了言敬身上。本也无事,但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个奇怪的人。那人手里提着一盏灯……”
随着它说话,一团淡金色的东西从它身上飞起,落进眠眠掌中,只是它没发现。
东西入掌,片刻后便消失,眠眠恍然:原来是这样。
但她没阻止影子精继续说下去。
“论及制灯,整个将作监无人能胜过我!”言敬遇到那人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当时,言敬正是休沐日,趁着有空,带着妻女出门逛,在摊前给言夫人挑了一支雕着灯笼的银簪,正要为言夫人戴上。
这根簪子没戴上言夫人发髻上,倒被言敬紧握入掌心。
灯笼簪子的棱角刺破他的掌心,有鲜血顺着掌纹滴落。
言夫人吓得赶紧掰开言敬的手掌,再抬头时,那人已经失踪了。
“那人是男是女?”玄斑问道。
影子精一愣,仔细回想后摇了摇头:“戴着帷帽,身形宽松……辨不出男女。”
玄斑皱眉。
不是说话听声音了吗?这还能辨不出男女。
门外的风呼呼地吹,眠眠抱着碗问她:“然后呢?”
“然后,言敬丢下我们母女便走了。当天晚上不见他回家,主人派人去寻,最后在灯楼的工地上寻到了他。那个时候,他就像是魔障一般,不肯回家。还给了主人一巴掌。”
那时,它还只是言夫人脚下的影子,那一巴掌疼在言夫人心里也疼在它身上。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灯楼初具规模后,言敬开始回家,但回来的那个,是假的。”
“假的?”玄斑疑惑,看眠眠投过来的视线,赶紧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影子精点头:“对,他沉默寡言,眼神经常发直,对主人和他最爱的笑笑都爱搭不理,以前看到笑笑要摔了他会马上抱住,而回来那个,眼看笑笑在他脚边摔破了头都不理不睬。
“一开始,主人只当他劳累过度,可后来,他没日没夜地在书房画着图纸,主人曾去看过。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心生恐惧。而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生了灵智。
“再后来……我注意到他的影子开始变淡,到灯楼建成的那天,彻底消失了!”
最后,它说的是它注意到,而不是它的主人注意到。
“所以,只是你觉得他是假的,言夫人并不觉得?”眠眠问它。
“我不知道。从我生了灵智开始,与主人之间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了,只是我不想离开。因为主人天天带着笑笑去千灯会,想要用笑笑挽回言敬。
“但我知道,主人吓坏了,她寻了大夫、道士、高僧,都束手无策,而言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
“直到前几天,我察觉到言敬要对笑笑动手,我告知主人,主人却不信,我才趁乱带着笑笑离开……”影子精悲伤着,“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求你救笑笑,护她长大成人。”
“长大成人?!”玄斑跳起来,“这小娃娃才不到五岁,你给这么点东西,就想让我们护她十年!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影子精急道:“她失了父亲,她母亲无心顾及她……”
“若她有亲人寻来,我自当将她交给亲人照料,若无人收留她,她留在客栈,便要干活抵房钱。如何?”眠眠的目光看向门外的方向,加快了语速。
若是留在客栈,笑笑便不再是官家的小姐,而是一个客栈的伙计,但想到眠眠能从那灯楼的眼皮子底下把它救下,它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金色的几行字落到账本上,一道符文打进了笑笑眉心,而影子精也就地消失。
两团东西落入眠眠手中,一团是它的修为,另一团便是眠眠之前没读取的记忆了。
几乎是同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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